“先生,我们听马洛说了,真是可怜,可怜。”
“马上就不了,只要你答应。”
“可是先生,像我这样孤苦伶仃的人恐怕不能为您尽丝毫的力气。”
“呵,呵,呵,不、不、不,你的本事大着呢。亲爱的,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白费功夫的,你要多少,提出来?说?”
拉斐尔用力的挥开鸟先生的手,摸摸红肿的手臂,示意佛丽娜跟着她,走到米太太身边去了。
“先生,您不懂,我无能为力。”
“好啊!好啊!”鸟先生的表情又开始癫狂了起来,他的手里像是握着能将敌人一击必中的萃满毒药的弓箭,现在他要朝着她射过去;科尔尼代看着这场戏悠然自得。
“昨天难道不是你,就是你从上尉的房间里出来的,哼,我们来猜一猜,一个妓女半夜到一个军官房间里去,哈哈哈”
“她去做什么呢?难不成以为自己是圣女贞德去请求他从可怜的迪耶普退兵。呸!”他从口里喷出唾沫。
“她只能去那里张开她的双腿,哈,去那里求男人的爱抚,贱货!贱货!”
佛丽娜听了他口不择言、破口大骂,当下气血上涌;迈瑞在一旁早已憋不住,随时想把旁边的那张椅子抡到他头上去;羊脂球想起上次的是更是新仇旧恨握住桌上的一个酒瓶。反倒是拉斐尔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先生,您,您,上帝自会降下他的公道。”
“难道我不是伟大的法兰西的臣民吗?难道我没有尊严吗?要是我早答应他,我现在还会在待这里吗?”拉菲尔哭得一副梨花带雨,娇滴滴的趴在了米太太的肩上呜咽了起来。
米太太红面还没退下来,听到这空口白牙的污蔑,当下一起发作。
“先生!”米太太大喝道。
“这几个姑娘是天底下最无辜最可怜最无助的姑娘了,她们就是因为不答应他的条件,您听我清楚,是严厉的、没有一丝余地拒绝了,才在这里坐不得船,一直在这里忍受这耻辱,您现在竟然说她是,说她是,上帝啊!这样的字我说不出口。”米太太悲痛地摇了摇头。
“先生,您要知道,您这种行为是可耻,是不能原谅的,我不能要求您道歉,不过如果您还有良心,您会这样做的,您会的!姑娘们。你们别再这里听这种话了,听我说,上去休息一会,等会午饭我给你们送上。”米太太干脆地抛下了这句话,拉着拉斐尔的手上二楼去了;拉斐尔用手帕轻轻地擦擦眼泪,悄悄地捂住了不自觉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