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善恶终有报,但我觉得,人总该为其所做过的事所带来的后果负责。
我不是执法者,更不是个正义倾向者;我无权审判他人的罪恶,更无权决定他人的生死。
但是,我认为,有些事,我必须要去做!哪怕身下十八层地狱,我也要让这群杂碎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要让它们……
死。
痛苦而又绝望地死去。
将五头死狗一般的杂碎拖出仓库,我从背包里翻出绳索,将地上躺着的五头杂碎的手捆住,将它们曝露在阳光之下。
没有去理会它们的死活,我抱着枪去到前厅,将那前厅中的十几头杂碎赶到屋后草坪上,就像小时候在村子里赶猪一样。
哦,不好意思,我不该侮辱猪。
在18.4㎜枪口的指示下,这些杂碎作前后两排排开,前后左右各间隔一米跪下。起初还有几头杂碎骨头挺硬的,但是在尼龙增强注塑成型的枪托教育之下,它们明白了一个道理:膝盖与草坪保持接触绝对比被塑料枪托打在身上好受。
关上保险,收好枪,我抬着下巴,用一种极度蔑视的姿态,眼神在这些杂碎的身上逐一扫视过去,红色视界里,这些杂碎就像待宰的羔羊:“废话不多说,手上沾了血的人,自觉承认,我给你们大腿上开个口子就完事,或者……你们不承认,那就都开两个口子。”
跪着的杂碎们愣了下,但随着我在左馨手中拿过56半并拆下枪口的56式三棱刺刀后,它们便反应了过来,即使它们不想自己承认,但身后左右的同伙还是会无情地揭发它们,每头杂碎都认为只要指认出别的杂碎,自己就会没事。
殊不知,我握着刺刀的手,已经攥得越来越紧。
一件件丑恶的罪行被揭露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绝对想不到这世上会有如此黑暗的一面,会有如此丑陋的行径。
我想,这些杂碎,是真该死啊。
“呼~”
我深呼出一口气,微微松开了刺刀的刀柄。
拎着刺刀,我走到第一排排头的那头杂碎面前,看着它那吃了屎一般的苦涩表情,我微笑着飞快抬手落腕。这头杂碎的大腿上就多了一个三棱刺刀挂件,它顿时嚎叫了起来,我敢打赌,它死了双亲的时候都不会嚎得这么大声而凄惨。
但是我不会让它这么简单地哭嚎的,当即就抬手拔出了刺刀,杂碎的伤口顿时血涌如注。
不太对称啊,我手腕一偏,向它的另一条腿落刀。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说话算话的好人嘛。
“啊啊啊啊啊!!!!!”
听,这就是那头杂碎又死了一次双亲的哭嚎,有没有觉得很动听?
惨叫和鲜血刺激着在场的所有人……和杂碎,我的脸上还是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微笑,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第一刀,是你应得的,第二刀,是我想送你们的……”
停顿了下,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歪着头看向其他杂碎,我咧嘴笑道:“接下来,就是你们了……”
话音落下,又是一个血洞出现,但是我并没有转换目标,只是一时兴起,又对着那第一头杂碎制造排血口,但再捅了两刀后,这头杂碎就因为过度疼痛和失血过多晕倒,我这才开始转换目标,继续这一项恶毒的放血行为。
看着那56式三棱刺刀的三面血槽制造出的一个个血洞,我笑得更加开心了,我觉得我就是一个魔鬼,这遍地的污秽鲜血就是对我的行为的赞美,那连续不断哀求和惨叫就是对我行为的赞歌!
“杀……杀了他……”
身后传来这句话,语气很虚弱,我不紧不慢地回头望去,正是那死太监杂碎黄毛。我保持着微笑对它道:“没想到你还能醒过来啊,不过这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呢……”
其实,我在等,我在等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终于出现了,正是黄毛的这句话,引爆了那些跪在地上的杂碎,在我面前的这第四头杂碎猛地大喝一声,起身就想撞向我。
对此我早有准备,在它动身的那一瞬间,我就抬脚朝它踹去,登山鞋的硬塑鞋底正中面门,将它踹翻在地的同时,我就着这力道往后倒去,借势一滚,朝后退了几米,跟这群杂碎拉开了距离。
我半伏在地,右手攥着的56式三棱刺刀交给左手,右手摸向大腿95式刺刀所在。
缓缓拔出95式刺刀,我敛去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抬起头。
剩余这十几头杂碎已经站起来了,它们看着我,眼神中还带有一丝惧怕。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响起,直到我身边才停下,我也不回头,将95式刺刀交给了左馨后道:“拿着,一会注意保护自己。”
“一起上!杀了这对狗男女!”
不知是哪头杂碎带的头,它们就跟狂犬病患者一般,一脸癫狂的样子,好似准备着向我们扑来。
对于这样的杂碎,我实在不愿意浪费哪怕一颗子弹,就算是靠着手上这把三棱刺刀,我也……好吧,因为实战需要和保险起见,我还是从背包上取下了我最后一根刺杆拿在左手。
那么,来吧。
“来啊!”
我吼道,但并没有坐等它们进攻,而是自己抢先攻了上去。
瞬间,我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占据了我的脑海,然后从大脑和心脏开始,随着思维和血液逐渐遍布我的身体,虽然在我的视界中,这一切事物仍是蒙着一层血红,但这十几头杂碎的身形已经变得无比清晰,它们的动作就像高速摄像机的慢速播放一样,很慢,很慢。
肾上腺素激增;胰岛素分泌略微增加;心脏泵血及肺部氧气置换功能全开;大小肌肉群协调性调整至极高值;动态视觉捕捉能力、触觉反馈能力及听觉反馈能力开启至极大值;嗅觉反馈与味觉反馈能力暂时调整至极小值。
这时候,我就像一名高级游戏玩家,操纵着名为“我”的角色进行战斗,我摒弃了一切可能干扰“我”的杂念,能接受到的信息只有各类对敌信息捕捉反馈。
刺杆不断地格挡挥击,刺刀不断地刺出收回,利器破开皮肤捅进肉体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断地响起,掌心不断传来力的反馈,红色视界中的杂碎身影一头头地倒下。
终于,我让“我”停了下来,因为在“我”面前的一共十八头杂碎已经全部倒在地上了,没有一头死的,也没有一头能活了。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我知道,从“我”的肾上腺素激增那一刻开始到我解除这种状态并让“我”停下来,一共耗时一分三十七秒,平均解决一头杂碎约五点三九秒。
哦,对了,左馨那还和两头杂碎打得不相上下呢。
双腿发力,我用我最后剩余的体力将刺杆和三棱刺刀分别送进这两头杂碎的后脑,然后,我就随着这两具还在抽搐的尸体一起倒下。
力气这种东西在我体内已经被全部抽空,现在我只觉得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重体力劳动,肺部随着呼吸的进行不断传递给我一种灼烧的感觉,好似每一个肺泡都成了刚出炉的章鱼烧,烫,还舍不得吐出来。
眼皮越来越重,视界中的血红色也逐渐褪去,但我没能等到血红完全褪去,因为按照剧本,我是该晕……倒……
……
当我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左馨的背影,这时候我觉得很渴,很想吃橘子,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只好退而求其次:“我想吃nie nie!”
“脑子烧坏了?”
左馨的语气还是那么冷,我觉得以后可以将其发展成为移动冰箱。
我艰难地抬起手看了下时间,这才过去不到半小时。接着我伸手试着撑了一下身体,没能撑起来,果然还是太累了,于是我将求助的眼光投向左馨,她回了我一个毫无感情的目光,连句你要干嘛都不问,但我估计她要这样问我,那我接下来说的话能让她毫无保留地对我施展一顿毁天灭地王八拳。
“扶我起来!”
一阵沉默,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求你了,place……”
左馨的脸上挂上了鄙夷的神情,我不得火大吼道:“快他妈来扶我!”
嗯,这会好了,左馨从地上起来,走到我身边,很不淑女地将我一把拽起,但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度,我只好将身体的重心往左馨身上靠,也就是说基本上就是我现在是靠左馨扶着的。
那些杂碎还有十来个没死,这是因为我在下手的时候挑准了那些不会致命,但是会让其瞬间丧失战斗力的地方,左馨也明白我的意思,她在我晕倒的时候去对这些杂碎进行了简易包扎,止住了血,也让它们不那么快死。
接下来,我要让它们知道,死,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左馨将我扶到一处台阶让我坐下,又去拿来食物和水,希望我能够尽快恢复体力。
静坐,喝水,吃奶……糖,虽然那种脱离原本身体和意识,独立操作身躯战斗的感觉已经消失,但至少我能感觉到力气逐渐恢复了起来。
现在,我至少可以以略低于正常人的标准运动,大概就是……《聊斋》里的文弱书生那种程度。
嗯,就是一般来说干仗不行,干鬼/狐仙/蛇妖很在行那种。
所以说,人这种动物是杂食性的,孔老夫子也曾经说过:食,色,性也。
所以饭饱思**,我饱了也该让那些杂碎去见孔老夫子了。
不过我想夫子他老人家是不会待见这些杂碎的,估计这种杂碎就是连下地狱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