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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凡雷荻杀子

仨女人隔着屏风嘻嘻哈哈的,卫生间旁边隔了一三角,杜鹃和小姨拿了一超大塑料桶,灌满了热水,胡链娃隔着老远都听到房间里洗澡的回音“啪拉啪拉”。

她俩一边洗一边聊,王丽丽翻来覆去睡不着,“娟儿!娟儿!你烦不烦,还让人睡不了”?

“哟哟哟,这女人一个人还睡不着了啊,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哈哈哈”!杜鹃说完自己笑得大间里“嗡嗡——嗡嗡”的。

王丽丽定了定说:“我的杜蕾斯漂亮妞儿,你怎么说话越来越调皮了哈,这嘴皮子越来越顺溜了,看来打Kiss比唇膏好用”!

杜鹃故作正经的讲:“就是比唇膏好用一百倍,呵呵,别人还用不到呢,哼”!

两分钟没声音,最后王丽丽补了一句:“确实好用,你那个太大了”,含含糊糊的声音瞌睡实在是抵不住了!

小姨劝了两句:“你们啊年轻人,说话就是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我这个老太婆还在这呢”!

杜鹃抱歉说:“不好意思,小姨,说着说着可就忘了您老辈的在这儿”!

胡链娃也没睡着,耳朵贴着床板,“这木板下面就是一小堆金银财宝,哈哈”!

闭眼听着杜鹃和王丽丽的左一句右一句对话,听着听着,心里被撩得直上火,想到杜鹃算是长得水灵的,那个王丽丽的脸蛋更加白皙,白得就像刚打开的纯白缎子,一双丹凤眼会说话,看谁都直愣愣眼睛眨巴眨巴,还欲笑又止的,这一想更难受,把被子一蹬,“热”!

自己想啊,这哪天要是杜鹃和王丽丽一起在里面洗身子,自己这还能不能好好的和两个女人相处了?

那老太太一天到晚就在那门卫室团团转转,颤颤巍巍就在那一小圈地方,哪儿也走不动。

过了几天,那老太太拿着扫帚趁着傍晚往大间旁的烟囱走过来。胡链娃搂着杜鹃的细柳腰,在荒芜的小山坡上瞎转悠,自己真的很想告诉杜鹃,藏了那么些金银首饰。

漫山遍野的摘那刺老泡,用开水一汆那枝头的叶条子滑嫩可口,要比那椿菜更加化渣入口。

老太太怀里抱着一长方形东西,那东西四周还裹着些黑布。

神情凝重的一步一步走向那大烟囱。“儿啊,你不要怨我,一路走好,去投胎,投个好胎”!

又香蜡纸烛点了点儿给扔了进去,“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胡链娃听说,这大间的屋顶,好几年前有个男的,死了!小姨在门卫室和她二孃说说话,问到这事,二孃双手把羊头拐杖攥在手里,下巴伸得老远靠在两个拳头上。

“那年我和老伴守厂,有一个中年男人问着过来,说是房顶漏了”!

“他说他翻修瓦片最拿手了,厂长看他实诚儿,要价也低,就让他过两天来,可是他缺钱花,从外地跑过来,身上就所剩无几,好像他还说,他就只剩下了一块钱”!

老厂长心软,“好吧!好吧!那就开始干吧”!

到了食堂,那男的在食堂里吃饭,一碗接一碗,一碗接一碗,连吃了十来碗饭,吃得打饭的小妹子都被惊吓了,就生怕他给噎死”。小姨又给二孃揉揉背,捶捶肩。

老太太继续说,“当天下午,我们厂里开大会,那人吃完饭抹抹嘴就开始干了,谁也没管他”!

小姨说:“那后来呢”?

“上去就出事了,那男的拿手掌擦了擦嘴,一吐唾沫,‘呸——呸——’抖了抖汗衫,头一甩顺着铁楼梯就爬上去”。

我老头子见他进去的,还叮嘱了两句:“那房顶大水泥瓦多年了,朽得不行,你可当心,慢慢来啊,厂里也不急这事”!

“我老头刚把茶叶放在搪瓷壶里,就听见——咚的一声闷响”!

“我赶着他的背影冲过去,只见那男的躺在大间的地上,脑袋砸在那零件铁扣子上,留下一泼血水”。

“我老头指着大间的房顶大窟窿说:‘出大事了,这人从上面摔下来,哪儿还活得成偶,丧德啊’!我不敢守在那儿,就一路跑去找到厂长”。

小姨说:“二孃,你们厂可霉了,还捡了个死人来葬了,晦气”!

老太太说:“那时候没啥条件,我老头自告奋勇,就把——咳——咳——,就把那尸体就近放到大间的旁边,从那大烟囱横开口的加料槽给扔了进去,焦炭几大块跟着抛进去”。

“没几分钟,用铁铲猛的一敲,那横开口大铁门掉了下来,里面铁碎末和化成的骨头渣烫呼烫呼的”。

“你们不知道,这烟囱底下都没动过,从此以后这大淬火炉子就没开动过”!

小姨问“为啥”?

老太太:“太晦气了,自从这以后,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还死了几个人”!

“你二姨父就是第一个”!

胡链娃有事没事锻炼身体,在墙上安了一个拳靶,打在上面这大间整个都摇了起来。

来个飞腿“嘭——嘭——”,又是一个跃起双腿前蹬再一个摆拳,打在拳靶上。

“乓”的一下,有个什么板砸在地上。跑过去看,大间的卫生间旁露出了个门洞,那门板横在地上。

里面居然是个很大的空间,仿佛进入了茶壶嘴,外小里间大。“有蹄子声!啥东西”?

胡链娃曲起右手大小指头,中间仨指贴在额头念道:“底瑟姹,底瑟姹。瑟致哩瑟致哩”。

一语天机谶,第七感告诉自己这是一活物。

“我的妈呀,这是驴”!?

自己吓得不敢接近,马瘦毛长,这都快只剩毛了!

胡链娃把驴牵出来,那驴一步一停,杜鹃问询跑过来,“妈呀,这驴怎么这么瘦”?

小姨也走过来,“哟,这驴被饿得,这可能活不成了都”!

“去问问老太太”,胡链娃说完就冲门卫室走去。老太太不紧不慢的答道:“那驴啊,我都快死的人了,养不了了,索性我就把它关在那后杂物间,谁养着也麻烦,死了省心”!

胡链娃一听怎么觉得这老太太这么冷血,比自己狠多了!

“我要这驴可以吗”?老太太答应说:“你要?你要它干嘛啊”?

杜鹃说:“这驴怪可怜的,您若不要就送给我们,怎么样”?

小姨观望着她二孃的鼻子眼睛,老太太从上往下抹了一下垂皱的老脸,颤颤巍巍抬起抖动的手臂指着这驴,“这驴啊,我不给,谁都不给”!

杜鹃拧着眉毛那右边小虎牙咬着下嘴唇,直愣愣看着这老太太。

老太太拄着拐杖头也不回的慢吞吞移步门卫室。“不给,谁也不给,饿死这畜生”!说着还挥舞着干巴的手臂。

胡链娃哄着撒娇的娟儿,娟儿说:“她—她—她怎么这样啊”?胡链娃哄着说:“不给我就偷,偷不了我就抢,没有办不成的事”!

杜鹃捂住他的大嘴说:“胡说,想点别的法子”!

几天的功夫,胡链娃和杜鹃都去说情,老太太就是不松口。

胡链娃半夜起来,走到那驴面前,这驴两星期过了,好歹看得出身上有点肉。

胡链娃打坐想天地通神,可是坐了半天也没什么发现,驴还是驴,自己也黔驴技穷了。

把大木板给它合上,“驴啊,你好好的,老子要不了多久牵着你到野外去放放风,啊!”。

回到隔间,悄悄的拿出金银细软来掂量掂量,“到底给杜鹃说不说”?

闷得慌,胡链娃又去找驴,“你说说怎么回事,啊?”。驴腿动了几下,咯噔咯噔。杜鹃打着哈欠过来,“上厕所呢?”,“啊,你不怕一个人黑窟窿洞的”!

杜娟低声说:“老太太要弄死它,咱们悄悄把它放了”!胡链娃说:“可以啊”!

找了一锯皮,胡链娃给栓驴铁链子锯了一口子,两手这么一掰“啪”的断开。

“干啥啊——”!

老太太起来了,“你们要把它放了?”。

胡链娃和杜鹃低下了头。

“不懂事的孩子,叫你们小姨来,赶紧说话”!

四个人围着老太太坐在门卫室的床上。老太太的脸严肃得有些可怕,她说:“这驴可是放不得”!小姨说:“放了就是罪过,那驴要出来祸害人”!

老太太:“我给你们说说!这好多年前,那翻修瓦片的男人摔死在这大间,血洒了一溜儿,从那以后祸事不断”……

老太太原来有个儿子,三十二岁,生得俊俏,就是好吃懒做。

当时那男的摔下来,老头子跑过去,眼看着人死了,摸了摸身份证,是个远乡人。厂领导叫来了厂医,厂医退给了保卫处。

厂医跟着老头子赶到了现场,问老头子:“死了”?老头子又用手掌捂在死者的脖颈上:“没气了,你们看,尸斑都在背上一杠一杠的”!

厂医高医生和刘医生反复的用仪器检查了好几遍,这高医生是个男的,对着旁边女大夫说:“刘大夫,你看”!

刘医生说:“死了,叫火葬场拉走,还能咋的”?

高医生理了理嗓子说:“厂领导说了,最好不要漏出去,我们变通处理,抖出去厂里可能就要被整顿,这一停产少说也是俩月,这”……

刘医生说:“那就不管呗,我们医生医生是医的生者,不医死人”,高医生给领导汇报了,保卫处的三个人过来。

“我当时也跑过去看了,怕,就是远远的瞧着”,杜鹃:“后来呢”?

原来后来保卫处的三个人也到了,三个人穿着反帮皮鞋,提着狼牙棒,都戴着一顶摩托车头盔。保卫处小队长是个独眼龙,保卫处十来个人都管他叫大陆,可能就姓陆吧。

大陆问了两个医生,又重复他们的动作,蹲在地上,用手指按压在死者的脖子上,“没跳法了”!再一试口鼻,是一点气息也没有,厂领导最后过来,老大嘛,老大看这架势,一拍板说:“既然不出事都出了,现在正是周末,你们放聪明点,对谁都不准说”!

“诶”!那大陆立马答应,老大又问:“今天死人的事你们都知道吗”?老头子说:“死人的事我不说出去,保证”!

老大急了:“哪里死人啊,谁看到厂里死人了,这是一次小小的工伤,厂里已经给家属赔付了,再不要提”!

转头找来办公室主任,主任点头哈腰的把几个迎进办公室的最里间。

“一人一红包,我们在这件事上不分级别,都一样”!

老太太赶紧一把将老头手中的牛皮纸信封轻轻撕开:“八千啊,我的也是”!

主任说:“雷荻你是厂家属,也一样,每人八千,这都是边远艰苦费,这两年厂里活儿多,辛苦各位了”!

那独眼龙大陆平时就是霸道横行,说难听点就是这几十人单位某领导的打手。

在某领导的秘密指示下,大陆把两个当班的保卫叫上,并一再叮嘱:“你们两个狗东西,若是把此事说漏了出去我可不认他娘的东西南北——发财、红中,老子就弄死谁,谁说的,我法眼大睁,惹急了,老子把他嘴撕了,让他吃啥漏啥”!

两保卫绷紧了腮帮子异口同声的答道:“大哥,你说咋办就咋办,我们两个小喽啰什么事还不得听大哥你的”。

大陆说:“老子给你们提醒提醒,尤其是钢大脑袋,向着老黄学学,沉默是金——”!

保卫钢大脑袋说:“我人傻可是我不丑,我就算再傻我也不能说出去”!

大陆说:“傻点没关系,别装傻,我老子饶过你们,老大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仨”!那老黄补了一句:“钢大脑袋真是钢,说了半天还是转不了弯”!

老太太说:“哪知道后来出岔子了”!

王丽丽惊奇的问:“怎么会”?

大陆带着两人钢大脑袋和老黄,用一门板将死者抬了出去,用了好几个大垃圾袋裹起来,就扔到一里路外的破岩里。

破岩原来是个开采石料的地方,多少年没用了。那儿到处是土坑和乱七八糟堆砌的石块。山石表皮早已被野草所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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