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叽叽喳喳好像还挺热闹,一阵脚步声过后这才安静下来,传来张队有些沉闷的声音:“是我,这边刚才闹出了点动静,想问问秦道长在不在啊?”
秦拽皮?找他干嘛?哥们心生好奇,莫非警察局出了什么怪事,假装淡定地回道:“秦道长倒是不在,不过他的师妹倒是在,怎么了?有什么怪事?”
见柳惜琳和众人都传来疑惑的目光,哥们将手机开启免提并放在桌中间,示意众人安静,张队长微微叹了口气,这才开始他的讲述。
“昨儿半夜小廖,也就是我跟你说那位被派去找人出事的同志,他……”说着张队长竟是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喘了口气继续说下去。
“本来我是希望秦道长把他治好的,但秦道长说只是中点小邪术,只要他想解决很快就能搞定,而且他还用利用小廖去找幕后凶手,我也就没去在意。”
“但昨晚值班的两个同志突然给我打电话,声音惊恐地告诉我,小廖发疯了!”
柳惜琳听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咬着牙低声骂了一句白痴,不插嘴继续听张队讲述。
说的是这两位民警同志本来正在整理文件,办公室的门突然传来敲门的动静。
两民警也不在意,以为是哪个同事落下东西回来取了,毕竟刚下班没多久,就随便道了句请进。
可那门却没推开,依旧“咚咚咚,咚咚咚……”不断传来轻敲门板的声音,在此时静寂的办公区内显得是那么沉闷。
其中一个民警有些疑惑地喊道:“谁啊?门没关,进来。”
但门依旧是咚咚响,这把最近忙的不可开交的民警同志搅得心烦意乱,另一个民警压着火气来到门前,猛地打开门怒喝一句:“谁啊!”
眼前的画面却另开门的民警一愣,外面走廊灯光昏暗,却是空空荡荡,门外哪来的人。
站在里头的民警抬头也望了望外头,放下手里文件奇怪地说道:“不是,怎么没人啊?那刚才谁在敲门?恶作剧?”
“不可能吧,大半夜谁敢来警察局恶作剧,敲门和开门的间距时间也几乎没有,难道他还能瞬间移动?”开门的民警纳闷道。
“等会,我问问看门老孙。”两人站在门前讨论了起来,一个民警拨了个电话,对面却传来滋滋仿佛信号不好的声音,民警喂喂好几声,嘟囔了一句“卧槽,怎么觉得不对啊?”
手机的滋滋声仿佛有种魔力,两人忽然觉得周围哪里不对劲,转头观察了一下走廊,发现头顶上的灯光正在慢慢地转暗,与此同时气温也仿佛在下降。
“这是怎么回事?电力不足?”开门民警自言自语,话还没说完,忽的一瞬间眼前完全陷入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两位民警都是经过训练的同志,自然不会因为停电这种小场面就吓着,开门民警啧了一声,不经吐槽道:“这电力局怎么搞的,是不是在家里吃火锅忘了修复电线。”
“唉,别那么多话,可能是电表烧坏了,等会叫人来看看。”另一个民警无奈地继续拨打电话,依旧是滋滋的声音,气得他也忍不住骂了句娘。
“可能信号不好,走!到外面。”开门民警说着打开自己手机的手电筒功能,转头就往门外照,却又是一愣,他发现面前出现了一个身穿民警制服的身形。
另一个民警也注意到了,皱着眉问道:“你是谁啊,刚才一直敲门的是你吧。”
站在门口的那位一动不动,就像一座雕像一言不发。
开门民警慢慢地将照在胸前的手电筒往上移,直到他照到对方那张脸,顿时两人被吓得连连后退。
那人双目翻白,脸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地凸起,呼呼地喘着气,最恐怖的是它的嘴里呲出两根细细的獠牙,就像是发狂的野狼。
两人刚回过神手电筒再往门口照去,又不见了那人的身形,当真是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开门民警强制镇定自己,身为新社会的民警,哪能被什么妖魔鬼怪给吓到,何况这都是迷信糊弄人的。
另一个也回过神骂道:“卧槽,那不是小廖么,这老小子大半夜不回家,化了个妆来吓唬咱们,妈的!”
“又跑哪去了?”开门民警用手电筒顺着办公区内扫了一遍,发现已然没了小廖的身影,骂骂咧咧说明天跟张队告他去。
脏话同样不适合新社会的民警,就在他骂着小廖不是啥好鸟的时候,突然耳闻自己头顶有些奇怪的声音,好像是顶上的吊灯在摇摇晃晃。
随着手电筒往上照射,二人同时抬头观看,那名为小廖的民警此时整个身子趴在吊灯之下,吊灯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他的体重,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声。
那翻白的双目直勾勾地瞪着二人,脸部下沉血管中的鲜血快速地涌动,嘴巴微微张开,一丝粘稠的口水地从嘴脸流出,滴滴答答地往地下滴落,仿佛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两人再次陷入混乱思想的荡击,脑海里冒出的是:“他是怎么上去的?为什么盯着自己的眼神像是看到肥羊的饿狼,为什么心里冒着寒气,那么地恐惧?”
其中一个民警下意识地手往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这才回过神来大叫了一句:“快跑!”
说时迟那时快,满脸狰狞的小廖就像是听到信号的恶犬,张开长着两颗獠牙的嘴扑向他们,速度快得惊人。
手机啪嗒掉地,听动静妥妥是摔碎了,但两人此时哪顾得上手机,发出阵阵惊恐的惨叫在办公区四处乱爬躲避,索命的恶鬼就紧紧跟在后面。
其中一个甚至是被吓得痛哭流涕,尖声叫道:“涛哥,你在哪啊?别丢下兄弟啊!”
涛哥此时还算是回过神来,心中暗骂蠢货,奈何不能不搭理兄弟,于是边爬边叫了一句:“闭嘴,别让他发现你的位置!”
办公区陷入寂静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况,涛哥躲在桌底下捂着自己胸口,努力地压制住自己的恐惧,连大喘气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此时完全不知道怪物身在何处,自己是否安全,涛哥忍不住就想掏根烟,但一想这简直是厕所里打灯笼,还是忍住了,咬自己的手指强制让自己镇静一些。
过了一会还是没动静,涛哥在黑暗中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多年的办案经验也算是派上用场,知道一些罪犯喜欢趁着受害者放松之时再一击毙命,因此他还是保持最高的警惕。
突然一个爬动的身形慢慢来到他跟前,涛哥屏住呼吸仔细观察,根据刚才罪犯的动作和行为不会这么缓慢,那么就是另一人,涛哥心中笃定。
刚想低声询问,一双死鱼眼猛地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