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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红鹰损江湖风雨骤

山庄内,昨夜惊魂,朝廷锦衣黑卫探子缇骑先行探庄,随后便是天鹰三煞铩羽而归。众兄弟齐心聚力杀四卫,擒人煞,逼迫天地二煞,大快人心。

山庄外,长江之上,奇门英秀隐蔽客船之上闻风而动,吴子牛,吴易文,陆胜,鲁炎明,司徒空明,闻听小疯子言道,人煞被擒,使离间之计逼迫天地二煞北去京城,剿毁北方令主昆仑双鹰,且不管成效如何,目的是造成内讧之实。

这样势必会让巡检督司内横生猜忌,可谓一石二鸟。

如今山庄之中叶有神亲率青城四子和华山唐林虚张声势,江上吴老帮主掌定乾坤,自然事半功倍。

回头再叙这兄弟山庄,今夜赵瑞,孙楚云二人巡夜。时夜未半,叶有神睡梦中突然闻听外面兵器相交之声。

暗叫一声糟糕便提青霖宝刀飞身而出,见前厅院中火把明亮,几人正厮杀的惊心动魄,细看原来是那天地二煞去而复返,正与赵瑞,孙楚云战在一起。

天地二煞功力深厚,赵瑞,孙楚云初出茅庐哪里是这两个番邦异族的对手,此刻唐林,廖暮雨也已杀至。

眼看紧要关头,凶险万分赵瑞,孙楚云就要丧命在二煞阴森恐怖的阴煞鬼爪之下,叶有神痛咬牙关,璇玑鬼步如一道闪电,无形而至,青霖宝刀蓝光霍霍一团光影极速杀至。

可是任凭叶有神有通天彻地之能,已是出手慢了一分,刀光未至,哪天地二煞二人已分左右站立不动,而二煞的带毒鬼爪已牢牢扣在赵瑞孙楚云喉咙处,进一分便可要了二人性命。

叶有神怒目折身,旋身立刀,咬钢牙,喷怒火,懊恼不已。

二煞中地煞阴森道:“还我儿来,否则便让这二人归西。”声音异常冰冷傲慢,与昨晚跪地哀求是判若两人,叶有神大骂一声,番子无常,气的捶胸顿足。

赵瑞本来是青城叛逆黄灵子之徒,位列青城九子之一,可其宅心仁厚,不愿同流合污被黄老道囚禁,后被小疯子和叶有神从水牢中救出,乃是一忠义之士。

此刻哪赵瑞心念青城一派毁于这三个首恶之手,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眼角崩裂,嘴角沁血,从牙缝中恨道:“青城九子宁可站着死,不会跪着生,老子到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三个鞑子!”

再看一眼众家同门道:“师叔,各位兄弟,我等死不足惜,切不可中其诡计,鞑子反复无常,记得为我青城死难同门报仇雪恨!”说罢斜视了一眼,同在鬼爪下的孙楚云一眼,在其鬼爪之下,猛然间极速一扭脖颈,一道血线在夜空中抛洒半空,毅然长辞,死的豪气干云,悲壮天泣。

叶有神眼望小师侄死在自己眼前却无能为力,宝刀生生入地一尺,痛的眼角含泪,嘴唇滴血。

可是惊恐一幕随即而来,哪孙楚云见赵瑞宁死不屈,想想这些时日以来,忍辱偷生,也一咬牙恨道:“无耻鞑子,你休想得逞。”抬望天高呼一声:“六哥慢行,小弟陪你!”

地煞鬼爪之下再添一孤魂。

如此荡气回肠,惊天地泣鬼神之举,痛煞青城弟子和唐林,叶有神痛呼一声:“赵师侄,孙师侄~”差点痛晕过去。

突然间就见叶有神身形暴涨,夜空中蓝气弥漫,周围数丈内飞沙走石,哪里分的清叶有神身形,似是疯子一般,漫天刀影纷至沓来,间不容发便将天地二煞笼罩在刀光之下。

叶有神此刻杀心大炙,完全如疯子一样,已然失去理智,快刀九式凌厉绝伦,天下无双,脚下璇玑步法更是神鬼莫测,哪天地二煞哪里见过如此凌厉的刀法,任凭自己阴煞鬼爪不畏刀剑,可是身体前胸后背,下盘皆是软肋。

且此人已近痴狂,步法更是行踪难觅,乒乒乓乓,短兵相接,如疾风暴雨,落树梨花,铺天盖地而来,伴随一阵“噗噗噗”声响不绝。

一番争斗片刻后双方勉强分开,再看有神一身白衣满是血迹,而哪天煞前胸处有一三寸血口,地煞腿上还有一处刀伤,好在二煞内力深厚,皮外之伤,还能再战,可是回想刚才一幕,也是心惊胆战。

单凭这一人之力,便将纵横天下的天地二煞伤其两处,自入中原以来乃是首次,本想今夜攻其不备,擒下二人以换取爱子,谁知功亏一篑,哪被擒二人宁死不屈。

二煞更是忌惮昨晚那个来无踪去无影,且内力浩如烟海之人如若此刻来此,他们一家三口岂不要送命于此。二煞相互对视一眼,身形一跃,极速飞去。

叶有神如痴如癫,毫无防备,如果此刻施展璇玑步再次追赶,为时已晚,痛心疾首,扑腾一声便一扔宝刀跪倒在地,泪水顺流而下。

场中激战,皆在片刻之间,容不得人半点思忖余地。唐林更是傻傻不知所措。此刻才回过神来,提宝剑近前查看一番后,便飞身而起,身形迅疾如风,直奔江上客船飞去。

且说唐林一路飞奔,十里外长江渡口之滨停泊几艘船只,唐林飞身落入一客船之上,疾步入内,吴子牛和小疯子一众人等早就闻声而至。

唐林颤巍巍将方才一事言讲一遍。

气的吴子牛“啪”的一声便击打在方桌之上,牙根紧咬,老脸红紫,口不能言。

小疯子闻听气的也是一跺脚,气道:“都怪我们一时疏忽,昨夜我们给三煞来了一个反间计,今晚他们就趁其不备给我们来一回马枪,真真番邦无常,豺狼心性!”

吴子牛怒道:“走,速速随我回山庄!”

小疯子一招手道:“大伯,勿急,有我们这些小兄弟去山庄蹲守即刻,您老还是在此静候便可。”

“好好好,你们速去,有事回报!”

“是!”小疯子率众登岸,飞奔山庄而去。

山庄以西二十里地一土地庙前,一场大战畅汗淋漓,惊心动魄,夜空中真气弥漫,嘶嘶内力交碰之声激荡撕裂黑夜。

一白发老妇,老态龙钟却身姿挺拔,内力将破旧青衣蓬起,手持一柄短剑,白炽光芒笼罩包围其上。正是兄弟山庄看门人肖霜是也。

对面二人分左右一高一胖,真气充斥全身上下,脸色更是惊骇变色,正是从山庄逃遁的天地二煞。

肖霜手擎秋水宝剑,剑芒铄放一尺光芒,斩灵猿,弑蛟龙之势先声夺人,相互交手已有十几个照面,飞天舞步更是绝迹天下,天地二煞与其交手数招,锐气全无。

眼前如果是一翩跹少女,简直是天女下凡,这轻功身法非人所能为也。飘忽不定,且凌空虚度,剑法精绝,若不是双臂已练成刀枪不惧,此刻恐怕早就横尸荒野。

肖霜不给二煞喘息之机,越女飞梭之势,秋水剑如灵蛇飞舞,四面八方翻滚着便缠向二煞。

二煞本来就如惊弓之鸟,被叶有神狂魔般快刀九式杀的已是心惊胆战,谁知这山庄之中还有一个如此诡异神秘的老妇,身法如鬼魅,剑法更是奇绝,此刻身上早就被剑气割伤六七处,几处还在流血,好在塞外异族,皮糙肉厚,一时无大碍。

二煞见剑气罩身,不敢大意,提全力灌于双臂之上,阴煞鬼爪上下翻飞,舞的风雨不透,触碰剑气发出嗤嗤声响。

剑如游龙,身似流星,虚无缥缈,捉摸不定,四面八方皆是哪个老妇身影,不知哪是虚幻,那是真身。

哪地煞本来就腿处中刀,步法稍微一迟缓,与天煞背靠背处露出一分缝隙,越女剑法可是不肯放过这一丝痕迹,剑气穿空,就听一声撕巾破帛之声响起,紧接着一道血箭凌空抛洒。

地煞肥胖身躯一阵痉挛,扑腾一声便栽倒在此,哪天煞鬼爪一记天魔群舞,空中突然展现出万千鬼爪影,生生将肖霜越女剑荡开在一团真气之外。

鬼爪影突然消失不见,天煞裹挟起地煞在其腋下,飞身形已跃起三丈之余,极速欲向土地庙后遁去。

谁知身影刚刚飞起,突然夜空中一阵极速旋风翻滚而至,正不偏不倚撞向天煞飞跃而起的庞大身躯。

就听“蓬”的一声巨响,哪天煞和腋下的地煞被生生迫回至地面之上,天煞本来就人高马大,地煞更是肥胖有余,扑棱棱撒手便将地煞甩出两丈之外。

旋身立起,注目而视,深陷的铜铃大眼似是碰到厉鬼一般惊恐,只见此刻在草地之上站立一个瘦弱身影,长发遮面,而露出一一只眼睛更是烁烁放光,杀气腾腾。

天煞吓得一愣神,此人不是那晚一掌震破我儿人煞的护身罡气,擒拿我儿的哪个可怕之人吗?

哪地煞虽然受伤,可是神志清醒,虽然从高处摔落地上,差点摔散架,好在内力还在,抬头一看,见那晚哪个煞星突然现身,况且还有一个虚幻的老妇人,看来今晚凶多吉少。

一咬牙,肥胖的身躯借地势,运力极速横滚着,翻腾着,直奔小疯子而来,口中还喊道:“快走!”

肥胖身躯直袭小疯子,小疯子提太乙内力,太乙掌虚空而发,庞大内力卸去来势之力道,双掌一错,哪地煞肥胖身体凌空便旋转起来,谁知小疯子将太乙内力控制的炉火纯青,越来越近,哪地煞哪里见过这般功夫,凌空发力便将自己如此凌厉攻势化成无形,且将自己如陀螺一般舞弄的天旋地转,还被玩弄的如此轻松自如,看来今晚在劫难逃矣!

小疯子撤内力,哪地煞已如一团烂泥一般,瘫软在肖霜脚下。

可是师徒二人四目张望找寻天煞踪影时,哪里还有,哪天煞早就趁此机会,逃了个无踪无影。

肖霜气的一跺脚,恨道:“师傅,都怪徒弟大意,只顾看师傅虚空发力将地煞玩弄于鼓掌之上太过精彩,忘记了那天煞了!”

小疯子凌空飞指便点了地煞背部的大椎,悬枢二大穴,随后便笑道:“哪里哪里,今夜不是你肖霜示警于赵孙二人,倘若天地二煞突然袭击我山庄,恐怕损失还大,不必自责。

况且这天地二煞功力非同小可,我与其交手都拼尽全力,真是难得的可怕对手。”

小疯子与肖霜师徒押地煞回归山庄,肖霜依旧隐身门房之中,此刻大厅之内悲痛欲绝,众位兄弟聚首一处,地上横躺着赵瑞孙楚云二人尸身。

众人见小疯子独自押着地煞肥胖之躯而入,悲伤眼神中迸发怒火。叶有神,吴易文二人看罢,不由分说从小疯子手中将地煞递溜到旁边,二人似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出掌发力。

“啪啪”两掌便击打在地煞丹田气海处,哪地煞本来就全身血污,丹田气破更是难以忍受,一声尖锐哀嚎响彻夜空,散功之痛如烈火袭身,痛的遍地打滚,最后痛死过去。

突然间众人闻听一阵“轰隆隆”巨响,似是雷鸣奔腾,吓得众人浑身一颤。

小疯子一咬牙一跺脚,飞身而去,凭空在众人眼前消失,众人哪里见过这小疯子平日里疯疯癫癫,无所事事,还有这般身手,简直是骇人听闻,惊诧之余便也闻风而动,跟随而去。

吴易文猛然间警觉,哪爆裂之声来自东南方渡口,哪里不是父亲坐镇的客船处吗?惊恐中飞身赶奔渡口。

东南长江渡口,一客船火光冲天,照亮夜空,噼里啪啦之声更是清脆敲打心弦。

而在高高桅杆之上悬挂一人,一身锦袍已是只零破碎,条条屡屡狼狈不堪,披头散发遮挡住深垂头颅,而手中的哪柄红色刀柄的快刀却是异常醒目。

小疯子不看则已,一看心如重锤猛击,哪不是大伯吴子牛的快刀吗?

不对,不对大伯功力深厚,乃是正义八鹰之首,鸭步功更是炉火纯青,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太乙步平步青云,如登临天梯一般,旋转绝妙,快似猿猴,踏桅杆而视,一时愣住,散发遮挡大伯昔日容颜,往事种种皆历历在目,任凭脚下大火嘶嘶,小疯子浑然不觉,突然间伸手迸发太乙指力将绳索斩断,探双手将大伯躯体横抱在胸前,凌空漫步,脚踏祥云一般便飘落在正站住身形的吴易文跟前。

扑腾一声跪倒在吴子牛遗体之前,“大伯!”一声厉喝,将整个夜空撕裂而开,震的哪熊熊大火都吹向江边。

吴易文手脚发麻,如痴如狂,二人一左一右抱住吴子牛啕嚎大哭,哭的昏天黑地,山水动容,哀风微微倾诉,江水默哀。

小疯子猛然抬身,一甩眼角血泪,天目神功似是喷火一般,怒视周遭一眼,见江边码头杂草空地之上死尸遍地,且个个是黑卫打扮。

腾身形凌空而起,如驾驭祥云一般在半空中十几丈高迈步而行,这等身后恐怕绝无仅有,武林中人见了也以为是虚幻之境。小疯子身形凭浩如烟海之太乙内力,虚空漫步,游走不停,突然间双掌凌空而舞,只见掌影翻飞,不见其人,只见一股所向披靡深厚内力如万马奔腾之势袭向那些散落黑卫尸身。

掌力威猛,所到之处摧古拉朽,触之即爆,一时间岸边尘烟四起,哪艘着火客船也被掌力波及,顷刻散架淹没在江水之中,偶有飘荡碎木火光点点。

夜空中如号角嘶鸣,又如铜锣震山一声撕裂夜空传道:“督司黑卫,我奇门与尔等不共戴天,小爷从今日起大开杀戒,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此声音激荡这长江两岸,久久不绝,佛门狮子吼神功也望之披靡。

随之而来的陆胜,鲁炎明,唐林,司徒空明,游白鹤,廖暮雨众人更是观之如同天人下凡,再看吴易文已然哭晕在地,吴老帮主陈尸江畔,豁然明白。

众人跌跌撞撞,撒手扔兵刃,齐刷刷跪倒在老帮主身前,跪着爬行至吴子牛身侧,瞻仰着老帮主昔日飒爽颜容,声泪俱下,哀声遍野。

小疯子落地临江而视,悲痛之情无以言表,突然又冲夜空内力激鸣,“吱吱吱”尖锐之声冲向天空。

夜空中一个黑色斑点,由远及近,扑棱棱一只夜鸟便落在小疯子肩头之上,神俊威武,小疯子撕扯衣角,次啦一块布条在手。

咬破食指,滴血而书:父伯泣首,大伯吴魂游江畔黑卫之手,山庄欲踏平四方黑卫,不死不休。

飞儿泣拜

将血书拴牢在神隼脚踝处,与其嘶鸣几语,遥指正南方一抖,神隼通灵,在夜空一声啼鸣,腾空飞去,眨眼之间便消失的无踪无影。

哀云笼罩山庄,一夜之间,连遭突变,青城折煞二子,吴老帮主惨遭罹难。

密室之内叶有神,小疯子,吴易文三人默然无语,油灯点点,不时发出啪啪燃响。

水晶棺内吴老帮主遗容直躺其内,下陈冰块保存遗体,以待母亲林珊和正义八鹰其他兄弟前来吊唁后下葬。

青城二子赵瑞孙楚云二人业已火化,骸骨由叶有神主持保存在两个锦盒之内,以待日后回归青城山安葬。

小疯子与吴易文兄弟二人已是泪眼婆娑,眼角流血,风易飞毕竟大吴易文一岁,搂弟肩头问询派何人到仙居山南摩崖岭我奇门山庄通风报信。

当日长江帮打算隐退江湖时,正义八鹰便早有安排,在仙居山南百里之括苍山中一世外桃源之地修建隐居之所,耗时甚多而建山村居住,前前后后已有几百之众秘密隐居于此。

吴易文母亲林珊,陆胜之母,正义八鹰之潘纾,杨峻,毛慧云,凌子风及父母亲,还有原先长江帮一众忠烈之士家小皆在摩崖山庄。

八鹰之四萧水寒在川中袁家堡。

八鹰之六邗云携妻母与巧工门主鲁子才隐居福建泉州。

吴易文此时已是心力憔碎,父亲新丧,六神无主,一切全凭大哥主意。

小疯子擦泪眼与叶有神相商,最后由陆胜星夜兼程,即刻赶往摩崖山庄报信。

青城游白鹤,廖暮雨,华山唐林三人日夜看护地煞和人煞母子。

几日来,兄弟山庄一片平静。

数日之后,山庄以西数里之遥,背依青翠,面临江潮,一座陵墓依岭而建,石条铺路,青石砌筑。

一座石碑伫立,碑刻:先考吴尊贤德士林之墓。

正义八鹰,潘纾,杨骏,萧水寒,邗云,凌子风,毛慧云,风飘影皆都前来为大哥下葬。

吴氏林珊,吴易文,小疯子麻衣素裹,泣泪送别。

俗话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春花谢了春红,太匆匆,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一代枭雄垂红落幕,一代新人又是杀伐纷争。兄弟山庄方圆之地已是草木皆兵,虎视眈眈。

山庄必经之路高牌矗立,上书:‘擅入我山庄之黑卫者死’。令人望之毛骨悚然。

这日晚风轻送,吴老帮主墓穴石碑之前,两条身影久久伫立,碑前两个猥琐之人跪倒在地。

站立二人一身黑色衣衫,手持宝剑,满脸悲壮之色,怒视跪地之人,恨不得将跪地二人剥皮抽筋。

正是青城游白鹤廖暮雨二人,趁看押地煞人煞之便,将二人偷偷押至吴帮主陵墓之前,意欲杀之而解心头之恨。

地,人二煞功力被废,形同废人,垂头丧气,面如死灰,已是俎上之肉,任人宰割的份了。

廖暮雨英气逼人,手中青钢剑霍然出鞘,寒光闪过,咔嚓一声清脆声响,将一只耳的人煞两条带毒手臂齐肘砍下,哪人煞一声杀猪般的怪声嚎叫,伴随一股血箭喷过,扑腾一声痛死过去。

哪地煞见此一遭,被缚双手一阵挣扎,连呼:“不要,不要!”肥胖堆肉的大脸之上一阵扭曲,连连磕头不止,额头带血,也晕厥过去。

游白鹤也长剑出鞘,用剑尖一挑地煞,恶狠狠道:“毒婆娘,休得装死,千刀万剐也难解小爷心头之恨。”说罢一挥长剑意欲也想将地煞的手臂给砍下。

就在此时,突然从墓穴石碑之后飞速驶来一个黑影,游廖二人持剑而立,早就将二煞提在手中,长剑横在其脖颈之上,严阵以待。

哪团黑影来势甚快,突然间便跪倒在台阶之上,生涩的道:“手下留情!二位高抬贵手!”

突然一个声音由远及近,且快似闪电,一白袍人从不远处电射而来,口中还一边说道:“天煞,你说留情就留情吗?”

几人同时望去,不是别人,正是叶有神极速而来,叶有神怒目见游白鹤手提晕厥的地煞,手缚于前,一道蓝光极速闪过,嗤的一声响过,地煞两条毒臂也腾空而起,划出一道弧形,吧嗒一声落在天煞跟前。

哪天煞纵然杀人无数,可是今日却是至亲遭屠,也是心如刀绞,痛疼万分,捡起地煞双臂,磕头如捣蒜,泪流满面,口中已是不知说些什么。

“天煞,为何出尔反尔,再次夜闯山庄,杀我门人?”

“唔~唔~小侠饶了我妻儿,都怪我偏听偏信了哪庞师爷的花言巧语,他让我夫妻二人回归山庄救人,他亲率一鬼二侍卫,和秦岭四杰还有三十名黑卫手下去江边码头去擒拿你们。”

“胡说八道!哪庞中岳怎么会知晓我们在码头?”

“小侠,庞师爷早就派人紧盯你们,天鹰教人遍布四周,一举一动他们都知道,还请小侠饶了我妻儿吧!”

叶有神眼珠一转,冲游廖二人一使眼色,二人领会,伸手为二煞点穴止血,哪地煞本来就晕了过去,手臂一断更是气若游丝,一直未醒。

“天煞,我叶有神今日再信你一回,我来问你,庞中岳今在何处?”

“庞师爷带人夜袭码头客船,黑卫死伤过半,秦岭四杰也死了三人,烟鬼齐泰岳内伤甚重,才使辣手霹雳弹和短铳齐发,将哪个绝高手杀死悬挂于桅杆之上。

怕你们闻声而救便率残部退缩而去,事后才知他杀死的乃是正义八鹰之首,风云山庄庄主的结义大哥,知道闯下滔天大祸,率众逃离此地,隐遁荆州而去!”

“天煞,本门主姑且信你,你若想让你妻儿活命,即刻北去提昆仑双鹰的人头来换,如若再次出尔反尔,就来山庄外替其收尸吧!”

叶有神说罢,与游白鹤廖暮雨二人一甩头,二人怀满腔怒火提起二人飞奔而去。

吴老帮主墓碑前空余天煞孤零零一个身影。

兄弟山庄,哀云漫卷,个个摩拳擦掌,义愤填膺,长江帮一代英豪吴子牛帮主被天鹰余孽庞中岳设计归天,早已传遍江湖,天下有志之士闻讯而哀。

武昌府内不知聚集了多少武林豪杰,只是苦于兄弟山庄擅入者死的禁忌,而无人敢踏入山庄半步。

官府中人更是风声鹤唳,如此众多的江湖人物聚集,可不是小事,哪个敢招惹,多年前荆襄流民作乱,揭竿而起之事还历历在目,于是官府也是忍气吞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危及官家就当没看见。

武昌府周围那些宵小贼寇一流更是隐藏的无踪无影。

再说兄弟山庄人神共愤,各位英雄济济一堂,可是唯独缺少一人,便是小疯子风易飞。

与山庄齐眉望去有一山丘,西去山庄七八里外,山丘之上松林茂密,遮天蔽日,一棵高大松树之下有一邋遢之人,正斜歪倚在树干根部,翘二郎腿悠闲小憩,一顶草帽盖在脸上,脚尖不时颠来颠去,煞是悠闲。

腐朽松塔散落在树荫中,三三两两,树下休憩之人信手从身侧捡起一颗松塔,弹指神功,劲力激射,“嗖”的一声便顺树干向上飞去。

谁知在这棵松树之人隐匿一人,“啪”的一下便被那颗松塔打中三里穴处,那人就觉一阵刺痛,遍及全身,再也把持不住,身形从树干之上直线而下。

“噗”的一声便跌落在那个休憩之人的身侧,激起一阵尘土,随后便痛的龇牙咧嘴,哎吆不绝,忍痛欲站立起身,谁知全身如散架一般,剧痛无比,却站不起来。

“再动会全身经脉逆行,死状很惨!”正是哪个躺在树下歇息之人开口说话道。

哪个落地之人,一身对襟便装,瘦弱消瘦,尖嘴猴腮却有一双巨大如铜铃般的大眼睛,真是相貌奇特之人。闻听此言惊的圆目大睁,一副惊恐之态。

说话人拿掉脸上草帽,露出一副绝美俊面,一骨碌身坐了起来,一头乱发披肩,外穿灰色衣衫,凝目注视落地之人再道:“即是朝廷黑卫,为何鬼鬼祟祟探视我山庄?还不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原来是小疯子在此。

哪黑卫瞪圆眼,一副不屑表情,厉声道:“既然知道我是黑卫,还敢伤我,你是嫌活的命长了。”

小疯子再抓起一颗松塔,内力激射,“啪”的一下正中那人膝盖骨上,随即便是一声轻微的骨头破解之音。

哪黑卫痛的杀猪般嚎叫不绝,骂骂咧咧不停,“姥姥的,爷爷乃是朝廷公门中人,看我不灭你满门。”

一丈之余,小疯子翻身坐起,眼神犀利,不容分说便抬手便是一指,太乙指力,具有切金断玉之能,“啪啪”两声脆响,硬生生将哪个黑卫双手折断。

如此隔空发力,力断双臂之功简直骇人听闻,哪黑卫已是声嘶力竭,奇特脸面之上汗如雨下,湿透衣背,浑身颤抖不已。

可是再偷眼一看,哪个少年手中还不断的颠着一颗松塔,顿时汗如雨下,咧嘴再不敢言。慌忙改口道:“小~侠~饶~命”说话已是气若游丝。

“老实交代,还可饶你一命,否则再断你另外一腿。”

“是是是,小的知无不言!”忍剧痛,挥汗水,叫苦不迭。

“你在黑卫中担任何职,受谁节制?”

“少侠,小的人称鹰眼刁一,在西方令主庞中岳眼前听差。”

小疯子微微点了点头。

“庞中岳现在藏身何处,手下爪牙都有些什么人?”

“少侠,庞令主自从将长江帮主吴子牛杀害之后,日后才知闯下大祸,星夜兼程便逃亡荆州府天香楼。”

“何人跟随?”

“二侍卫,秦岭四杰,还有~还有寥寥几个黑卫。”

“烟鬼叟齐泰岳现在何处?”

“在~在西去五十里望月观内,他~他师弟望月道人处养伤。”

“是庞中岳派你在此注视我山庄动静?”

“不瞒~小侠,庞中岳事后才知闯下大祸,惧怕八鹰寻仇,而这正是督司指挥使高仁师爷廖飞升之一石二鸟毒计,借江湖之手铲除天鹰余人。派小的一面监视山庄动静,一边注意朝廷动向。”

小疯子抬头望天,长舒一口浊气,气愤不已,“嗖”一声轻微破风之声,突然奔小疯子咽喉而来。

一道精光激射而来,且快似闪电,小疯子猛然警觉,好在太乙真诀听声辨位,身影不见其动,天目神功早就瞄见此乃一透骨钉突然从哪个叫刁一者口中喷力发出。

小疯子突然无名火起,灰白色袍袖突然无风而起,将哪枚激射而来的透骨钉用内力倒转而去,正中前胸,劲力极大,穿透而过,哪刁一闷哼一声便魂归地府。

小疯子一咬钢牙,暗恨贼人狡诈多端。

不屑望了尸体一眼,满脸怒意,将其尸身草草掩埋,便施展绝顶轻功,极速直奔西方而去。

山岗之上,密林之中,望月观,林荫之中。道观不大,观内供奉三清道君,香龛前蒲团之上一老道正在打坐,两个道童正在打扫庭园。

外表看来,平静肃雅,香火虽然不旺盛,观后几亩薄田聊可度日。

掌灯时分,晚课钟磬声声入耳,香雾缭绕于密林之上,晚膳之后,两道童安歇而去。

哪老道一甩拂尘,宽大道袍长袖一挥也入偏殿而去。

小疯子在一高树之上早就目睹一切,见哪打坐老道一脸横肉,绝非善类,聚天目神功望去,老道体魄健硕,手中拂尘丝丝如针,长柄闪闪发光,看来是兵器无疑。

默念一遍太乙心诀,调整气息,飞身便附在与偏殿相接的高墙之上,侧耳聆听,格窗透来丝丝光亮,却无半点动静。

悄然滑落至阴暗之处,舔破窗纸,聚目力向里望去,见偏殿之内陈设老旧,古色古香,一张罗汉大床之上却空空如也,里面更是空无一人。

小疯子心生狐疑,明明看见哪狰狞老道入此而来,怎么会不见踪影,难道是此屋内设有密道机关不成。

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小疯子飞身藏于黑黑的廊檐之下,只见一道童来至偏殿门前轻轻扣打。

“笃笃笃!”便是一阵敲门声,好久之后,才见哪老道从屋内问道:“谁呀?”

“师傅!我是天明,天亮师兄让我来问询师傅明天一早去集镇买药,还有何要买的,可一同带回。”

屋内良久没有回音,小童在外面倒是着急几分。

“天明,告诉你师兄,让他顺便带回二两上等烟叶来。”

“是,师傅您还有有何吩咐?”

“去吧,早些安歇了吧!”

“是师傅,徒儿告退。”

“沙沙沙”脚步声渐行渐远?

小疯子悄无声息再次落下至窗棂前,向内望去,正看到哪个大床中间的一块木板正在轻轻盖下。

小疯子从阴暗处闪身而出,从腰间小包裹中取出飞炼蓝匕,拨开房门,来至太师椅前,一试桌上茶水尚温,口对壶嘴饮了几口。

双腿盘在太师椅上,手肘放在茶桌之上,握拳托头,漫不经心般沉声说道:“烟鬼,牛鼻子出来受死吧!”

此言语看似轻慢,却是携内力而发,去势极远,似有穿墙越脊之功。

一阵轻微颤抖,那罗汉大床中间木板突然“咔吧”一声开启,却无人飞出,一团黑乎乎东西极速抛洒而出。

小疯子微微一笑,牛鼻子老道投石问路,怕中暗算,随即见一个白色身影呼啸而出,面目狰狞,龇牙咧嘴,手中拂尘挥舞不停,飘然便落在大床之上。

老道绾缵长簪别就,怒目而视,见灯火之下一年轻人神情自若,双目寒光闪闪,正注视着自己,看的心里发毛。

老道提胆发问:“哪里来的兔崽子,夜闯道观,找死不成?”

小疯子一听此人出言不逊,眉宇间戾气纵横,且脸上滚刀肉旮瘩凸起,凶光毕露。

“奇门寻仇!”一句一字犹如晴天霹雳,哪老道吓得晃了一晃,可一个是个半大小子,自己功力深厚,哪来的惧怕,知道今夜是不死不休,拂尘一扬,如万千钢针直立,直奔小疯子而来。

小疯子无名之后陡然生起,太乙指力早就蓄势待发,内力激射,“嗤嗤嗤”破空之声便迎向老道手中拂尘。

双方内力相撞,顿时高下立判,拂尘被激起阵阵丝绦,凌空飞舞,丝丝缕缕被内力斩断,纷纷落下,哪老道知道眼前小子乃是平生临敌,怪只怪自己轻敌,没有使全内力,可是为时已晚,哪来势内力势如破竹,所向披靡,破拂尘而直透前胸。

老道顿觉胸前七坎大穴被其点中,如重锤击胸,随即一阵麻木,上半身便不受控制,下身内力依旧,怎可坐以待毙,弹跳身形,凌空虚度,双脚分前后直击小疯子面门而来。

小疯子见其是强弩之末,身形离椅错步,双脚走空,间不容发之快,反转身形,抖手便将老道双足抓住,内力激吐,力透三阴交穴,过气海,箕门,直奔环跳。双手一推一带,老道“哎吆”一声痛喊,双足大跨被小疯子生生拿下,身形扑腾一声落地,又是一击,那种活死人般的痛楚非常人所能忍受,为其方才大言不惭之举付出惨痛代价。

老道在地上扭作一团,汗如雨下,哼哼唧唧的已是有气无力之态。

小疯子出手便是毫不留情,干净利落,探身贴近老道耳侧愤恨道:“牛鼻子,念你与我奇门无冤无仇,且饶你一命,否则小爷让你到了地狱都腿颤,快说烟鬼齐泰岳可在床下密室之内?”

老道虽然受制,龇牙咧嘴,怒目横眉,恶狠狠看着小疯子就是不语。

小疯子早就舒功查探密室内还有一人藏匿,为省懒事,逼其就范,探手搭在老道肩胛骨之上,横生内力,哪老道哪里能经受住如此痛疼,“哎呀!”一声痛叫,响彻夜空。

“且慢!”一声叫喊从密室之内传来,只见从敞开的床板之下钻出一人,颤巍巍小心翼翼,待其全身冒出,才看清此人着内衣,身上到处有血迹透出,胳膊,前胸,腿脚用布条包裹,血迹斑斑可见。

一张瘦脸,老气横秋,长眉无须,双目眍?,脸面一副血色全无病入膏肓之容。双目中怯意横生,如待宰羔羊一般颤惊惊如大祸临头。

“少侠且慢!老朽自知罪孽深重,且听老朽一言可否?”

小疯子早就有意逼其现身,以便问询吴大伯被害缘由,见烟鬼齐泰岳战战兢兢而出,方才舒了一口气,踏步来至太师椅上,盘膝坐下,端茶而饮,斜目观之。

齐泰岳伤痕累累,喘息不止,伏案喘道:“敢问~敢问小侠尊姓?”

小疯子侧目而视,轻蔑道:“奇门无名之辈,老烟鬼有话就说,休的啰嗦,在下没功夫与尔等磨牙!”

“少侠!老朽实在不知,江边客船之内哪绝顶高手是正义八鹰之首吴子牛帮主,只是受令主之命,让天地二煞入山庄挑衅,庞令主则声东击西!”

“这个小爷早就知晓,我问你庞老贼现在何处?”

“少侠休怪老朽多言,且听我慢慢道来。早年间老朽年轻气盛加入天鹰教,原本天鹰帮本来是些流民聚首,只为居无定所之流民请命自保而已!

流民作乱之后,我们被朝廷清剿,残部隐遁西北,而成立这天鹰教,老教主易天行入主西北之后则性情大变,烧杀抢掠,屡犯天良,后又与鞑靼小王子暗中勾结,图谋中原,令我等汉人所不齿,便有隐退之意。

而庞中岳身为军师,暗中撺掇我等回归中原,以图大业,才舍命追随,谁知此人看似良善却城府极深,为求武林霸业,不惜投靠朝廷。在西安府,成都府犯下血案累累,老朽早就萌生退意,可是身在江湖,已无自由之身,才忝为帮凶,如今少侠寻仇,意在自然,庞中岳见我老迈残年,今有受伤至深,武功被废,中途便将老朽残躯抛在这道观之中。

老朽自知,庞中岳老谋深算,不会安然让老朽在此养伤,定然会放出风去,以引诱奇门豪杰前来寻仇,来取老朽性命。

临行前一再叮嘱让老朽养好伤后去荆州府天香楼与其相见,更是欲盖弥彰,恐怕是又一阴谋诡计,说不定早就将天香楼里里外外埋好火药,就等奇门人等入瓮毒计。”

小疯子见其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知道此人功力被废,形同庶人,大动恻隐之心,脸色缓和了许多。

“烟鬼,你有今日也是你咎由自取,就算我不杀你,中州令主王翦后人也会前来向你索命!”

烟鬼闻听,吓得身形一晃,嘴巴“啊”的一声不能闭合,洛阳王翦一家被害之事只有天鹰人知晓,眼前这个少年怎会得知,吓得七魂出窍,肝胆俱裂。

脸色更加难看,手扶床榻,簌簌发抖,随即瘫软在床榻之上。

小疯子略一思忖,这烟鬼叟所言不虚,庞中岳老谋深算,城府极深,自己与叶有神屡屡坏其大事,早就与之不共戴天。再看这齐泰岳声情并茂,眼神绝非演戏,乃是实情,不免恻隐之心大盛。

踱步来至齐泰岳附身处,见其伤势极重,伤口在其牵动之下偶有血水流出,提神戒备之余,便一把将齐泰岳的手腕抓住。

烟鬼犹如待宰羔羊,板上鱼肉,知道死罪难逃,倒是一副从容淡定眼神,苦笑一下,闭上双眼?

小疯子舒内力搜经过穴,果然内力如丝,心脉微弱,耳边突然听烟鬼道:“少侠,我师弟望月恪守道规,不曾杀戮,虽然面貌凶煞,却是个宅心仁厚之人,还望少侠宽厚仁慈,饶其一命,老朽死不足惜,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小疯子回头一看,见哪望月老道趴附地上,已然晕厥过去,近前几步,探手便点了其眩晕穴,将其翻身趴在地上,双手探在双跨之上,略一用力,将其骨骼归位,纵然老道眩晕穴被点中身子也痛的一阵颤抖。

片刻后,小疯子为望月老道解开穴道,哪老道悠悠醒来,余疼未消,全身犹如散架一般,抬眼看看四周,惊骇不已。

小疯子撅着嘴,摸着无毛的下巴,思忖道:这烟鬼天庭,地阔,眼珠黑白分明,非是大奸大恶之人,用我九门相术观其耳鼻,后无反骨,念其当初为民请命难得之举,劳苦奔走几十载实属不易。

想罢,来至床榻之上,盘膝而坐,双掌抵其后背,太乙内力输送其体内,哪烟鬼受宠若惊,内力疗伤非功力深厚者不敢轻易而为,慌忙忍痛盘膝。

快刀九式之神鬼皆愁,演变而来的这式暴雨梨花,气势磅礴,快似闪电,笼罩方圆,烟鬼纵然是三头六臂也难挡其锋芒,且吴子牛内力如泓,快刀切开皮肉,内力伤及经脉,入里极深。

小疯子阴阳互济,天地交泰,任督二脉交相辉映,一丝一缕,循序渐进,烟鬼就觉一会儿如入冰窟,一会儿又入炉膛,最后阴阳相互交汇,化作一团和气,纳入丹田,全身奇经八脉在渐渐修复,而受伤经络疏通甚是艰难,痛疼难忍,紧咬牙关好歹挺过。

小疯子收功纳气,不敢操之过急,怕其内力反噬,送其性命,其功力能够恢复几分且看其造化,其内力稍有恢复便可自行运行,几个周天循环便疼痛大减,外加疗伤药辅之,不日便可恢复如初。

小疯子重新端坐在哪张太师椅上,此时哪丑陋凶恶的老道业已能动弹。舒展一下筋骨,虽有痛楚,却是好受许多,咧嘴苦笑,更加狰狞吓人。

烟鬼纳气归元,勉强下地,冲小疯子费力的施一礼道:“多谢少侠不杀之恩,援手老朽,不知如何报答,老烟鬼我再获新生,愿听从奇门调遣!”

小疯子抬眼道:“念你为民请命,出于侠义,奔波数十载效命天鹰,也算是忠义之人!如此也该尊你一声前辈。与我奇门为敌,非你所愿,我奇门暂且不与你等计较。”

烟鬼,老道二人闻听大喜,老道搀扶烟鬼勉强坐在另外一把太师椅上,烟鬼再道:“少侠意思是放过我兄弟二人?”

小疯子点了点头,才说道:“你四鬼也是江湖上成名人物,如今四去其三,望你好自为之。”说罢踏步便欲离开此地。

“少侠且慢!”

“还有何事?”

“少侠难道是去荆州府天香楼一行不成?”烟鬼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

“少侠活命之恩,恩同再造,老朽突然记起一事,记得当初接朝廷飞鸽传书令我等入中原时,一路沿江而下,途径秭归时曾夜宿此地,哪庞中岳与二侍卫左东,左西一夜未归。

事后老朽与左氏兄弟对饮时,左东才吐露道,秭归地有一金鸡岭,北邻长江,南依群山,岭上有一伙人乃是庞中岳暗中培植的一股土匪,罪恶滔天之徒。

少侠,如今庞中岳四处传言,自己身在荆州府天香楼,如果老朽没有猜错的话,庞中岳可能已然退守到了金鸡岭躲避。望少侠早做打算。”

“如此多谢了!”说罢,身形一晃,便不见了小疯子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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