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敬将药收好后也叮嘱了言楚兮一声:“你明日自个也小心点。”
“放心,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言罢,她挥了挥手让齐敬尽快离开避免被人看到。
次日清晨,天刚亮一群丫鬟就走了进来替言楚兮梳妆打扮起来,火红的喜袍,精美的头冠,言楚兮看着锤在自己面前的珠帘,忍不住伸手去拨弄了下,又瞅了瞅成色,觉得这南宫紫也正是够大方的居然用这么好的珍珠给她做头冠,一会走的时候这头冠得带走才行,不然她这趟可就亏了。
梳妆完成之后,她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上了花轿,由几个侍卫抬着去了主殿。说到主殿,言楚兮就真的不得不对不说一句气派,那恢宏壮观的大殿,就连四国的主殿都没他们来的气派,浑然天成的玉石为柱,成色的极品玉石,而且这两根玉石柱,足有三个成人围起来那么粗,高起码有三丈高,殿前两侧放着南疆圣母的左右护法石像,屋檐砌的是琉璃瓦,门是玄铁门。
花轿在主殿前停下,南宫紫的花轿也紧跟其后到了,言楚兮先出了马车等着南宫紫走近,朝她微微福了一礼,笑容满面道:“恭喜嫂嫂。”
南宫紫见她今日如此识相倒也没怎么为难她,只是应了一声,率先走在了前头,言楚兮则跟在她后面一步一步的踏上阶梯进入主殿。
进入主殿之后,就看见齐敬和薛明朝她们走了过来分别接过两个丫鬟手里的喜球。
大殿的中央摆着一尊南疆圣女的石像,是外头的那个护卫石像的两倍大。言楚兮抬起头透过珠帘看了一眼,只觉得石像看着她的目光让她浑身发冷,有点被人逼视的威压。
为了稳住心性,她没敢再看,急忙将头低了回来,将目光移向四周,发现殿中的人挤满了人,她低声的询问着身边薛明:“今天都来了什么人?”
“除了大当家的不在,基本上所以主事都赶来了。”
“看不出来,你们这生意做的还蛮大的嘛”言楚兮嘲弄了一句,又左右顾盼了下,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见他的穿着与那些侍卫一样,想来是没被人发现,她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一半下来。
几人走到了殿中央后,两位新娘需要单独走上前给圣女献上一杯血,听说是他们南疆的规矩。
南宫紫拿起一旁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就朝自己手掌上划了一刀,将血滴在了杯子上盛满,她回过头见言楚兮拿着刀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很是不满的催促道:“还不快割,你发什么呆?”
言楚兮却仍不为所动,只是一副好奇的问道:“你不疼吗?”
南宫紫正要不耐烦的反驳她,突然听见一阵悠扬的笛声,南宫紫的动作一顿,回过头去搜寻,但是愣是没找到人。
就住众人疑惑之际,没多久他们就听见了一阵嗡嗡声,突然一个男人惊叫了一声,整个人捂住脖子,痛的在地上直打滚。
随后没多久又听见一个人的尖叫声,接二连三的尖叫声出现。整个宫殿都是毒蜂,笛声这时也停了下来,但是毒蜂却依旧在大殿盘旋不去。
南宫紫顿时觉得不妙了,刚想命人去将门关上,就看见一个毒蜂也正朝她蛰来,她抬手就是一挥,将毒蜂打落在地,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而被追的狼狈不堪薛明,则乘机看向言楚兮,见她露出了的笑容,他就知道这事十成是言楚兮干的。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原本因为婚礼进行而寂静下来的大殿,此刻变得热闹非凡。
言楚兮见时机正好,示意了下齐敬让他将南宫紫刚刚放的血给喝了,先暂时抑制住情蛊,避免他现在被控制。
齐敬无奈只好皱眉端起南宫紫的刚刚放的血,苦着脸喝了下去。
喝完感觉自己一嘴的血腥味,又拿起一旁的酒漱了下口,从案桌上的抓了一只贡梨在身上擦了擦,然后吃了起来,这才将血腥味压了下去。
言楚兮默不作声的靠近南宫紫,迅速点了她的穴道。等南宫紫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是你!”南宫紫一脸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言楚兮走到她面前,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猜对了,可惜晚了。”
南宫紫看着正在朝她逼近的毒蜂,她现在整个人都动不了,根本没办法退,言楚兮也不打算帮她,没多久那毒蜂就蛰在了她那如花似玉的脸上,痛的她也跟着那群人一样尖叫出声。
“我不能死,你快给我解药!”
言楚兮直接摇了摇头,并解释道:“你放心我这毒蜂要不了人命,只是会让伤口周围的肉瘫痪而已。”
南宫紫气的牙痒痒,突然看见在一旁吃贡梨的齐敬,她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她咬牙切齿的瞪着齐敬“你跟她合谋?”
齐敬歪头奇怪的看着她,似乎觉得她问这个问题有点白目:“不然跟你?”
南宫紫气的嘴直颤:“你……你居然敢背叛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她开始用内力催动体内的母蛊,想控制齐敬,但是她催了半天却发现齐敬根本不为所动。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怎……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我的情蛊怎么可能会被解了?不可能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天下就没有我解不了的蛊!”言楚兮见她神情恍惚,得意将计就计,挑眉继续道:“不信,你可以用内力感受下你的母蛊看看,看它还在不在?”
南宫紫果然上当了,她用内力开始游走在体内寻找母蛊,因为受到了内力的逼迫,她的母蛊开始在她身体里游走,言楚兮看见那蛊虫已经游到到了她脸上,迅速摸出一根银针将那只蛊虫钉在了她的脸上。
脸上的刺痛让南宫紫回过神来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又上当了。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言楚兮将刚刚用来割手的匕首丢给了齐敬“你自己动手吧,东西我已经帮你抓到了,毁容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干吧,同为女子,我还真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