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静师太返回房间,含烟已经喝上了惠恩师太端来的银耳百合汤。
“好吃吗?”惠静师太笑着问道。
“大姑,没想到素斋这么好吃”。美餐之后的含烟心情果然好了许多。
“你觉得好吃就行,现在好点了吧?”惠静师太关切地问道。
“嗯嗯,好点了,自我懂事以来,我一直就有种说不出来的预感,总感觉我的人生会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意外,如今印证了,心里反而踏实,当然,也是更加的难过和失落。”含烟低头看着手里的碗,神色忧郁地说道。
“孩子,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先住这里,来,起来看一下你的房间,缺什么跟我说。”惠静师太拉起含烟的手,故作轻松地说道。
含烟站起身来,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站在师太面前,身子倾向师太,弱弱地问道:“大姑,虽说房间还算古朴典雅,是我喜欢的风格,但是,最、最、最重要的,洗手间在哪里?”
惠静师太指指北面。
含烟这才发现,这个房间西面,靠近梳妆台这儿还有一个门,推门一看,“哇哦。”含烟不禁一声低呼。
洗手间竟然有房间那般大,很宽敞,看着也很豪华,正对门是个洗脸台,洗脸台的架子上放满了各色洗浴用品。紧邻洗脸台的是一个红木衣柜和一个淋浴房,房间正中间位置放着一个大圆木桶,含烟很喜欢这个中西结合的装修风格,满满的复古味。
含烟走进洗手间,边拉开衣柜门,边说道:“大姑,我想先洗个澡。”
当取下青色浴袍时,含烟发现衣柜里面还有一个暗门,她惊呼道:“大姑”。
“含烟,打开这个暗门吧!”惠静师太说着,也走到衣柜前。
随着暗门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向下的石头台阶,在惠静师太的示意下,含烟向下走去,大概走了20多个台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很宽敞的石室,中间放着一些古古怪怪的木桩、木人之类的,三面靠墙处是一排烛台,看着像电视里的练功房。
“这是练功房。”惠静师太似乎知道含烟在想什么,“我们是隐梅派,你将是接任我衣钵的隐梅派传人,所以,你必须会武功,今天我们就练最基本的,隐梅派拳术,也就是梅花拳。”说着,师太把一套练功服递给含烟,含烟穿好后,发现师太也穿上了练功服。穿上练功服的大姑一下子显得年轻很多,就在含烟傻傻地看着时,师太一把把含烟推向石室中间,含烟一入内,那些个木人立刻转动起来,似乎嗅到了猎物的气息,纷纷向含烟涌来。含烟一时不知所措,身上一下子被打了好几下。师太说道:“含烟,把你从小学的招式都拿出来,把这些木人给解决掉。”就这一句话的时间,含烟身上又挨了好几下。看着身边越挨越近的木人,含烟一跃而起,一脚飞出,踢开其中一个木人,趁这个空隙,含烟转身打其他几个木人,渐渐地,含烟发现,这个跟她学过的散打很相似,只要打中木人的头部、胸部、腹部等要害处,都能退敌。大概打到400多回合时,那些木人突然都静止了。
“今天就到这里。”惠静师太说,“你先上去泡个澡。”
刚退烧后就经历了一阵打斗,停下来,含烟顿觉疲惫不已,连抬腿走台阶的力气也没了。
扶着台阶扶手,跟师太回到房间,看到床,含烟一下子趴上去。师太满眼爱怜地看看她说道:“别趴着,起来站会儿,等会就让你泡澡消乏。”
说着,师太出去了,不一会儿,师太端着一个木盒进来,后面跟着两个端着脸盆的小尼姑。房间里一下子充满了好闻的中药味。
等惠静师太放好洗澡水出来时,含烟都快睡着了。
被师太叫起来后,含烟恋恋不舍地丢下枕头走向洗手间。
待含烟走进澡桶,一股热气随着清香从脚底涌入体内,暖暖的,让人异常舒畅,刚才的疲惫一下子消失了。过了会儿,师太进来,手里拿着小小的一个红木盒子,交给含烟。含烟打开一看,是颗棕色的药丸。
“这是我们隐梅派的寒梅玉露丸,采用隆冬季节梅花上的露水熬制的,里面有几十种珍贵药材,吃了能强身健体,有助于练功。”惠静师太说着,拿盒子中的药丸递给含烟。
含烟把药丸塞进嘴巴,嚼了起来,“大姑,这个药丸跟我们家的有点相似,以前父亲也经常让我们姐弟吃这种药丸的,但是家里的好像更苦,这个吃起来有种清甜的味道。”
“傻孩子,家里的药材没有这么多,只是普通的山泉水熬制的,效果自然没这么好,这种药丸一年也制不了几颗。”说着,师太起身给含烟倒了一杯水。
“这个药丸,配上这种药浴,不但能快速打通你全身的经络,还能调理你的身体,让你的身体处于练功的最好状态,别人练一年,你最多练一月就能功成。”惠静师太怜爱地看着含烟说道。
“大姑,这么悬乎,不会吧,我以为只有金庸的武侠小说、电视里才有这样的事情。”含烟笑着说道。
“大姑,我真的可以练成绝世武功,成为侠女吗?”含烟说着,就捂嘴笑。
“我们张家可不需要侠女,你只需好好练功,好好吃饭,好好完成张家传人的必修课,然后接了我的衣钵就好。”师太说着转身出去。
含烟的情绪一下子跌倒谷底,“衣钵,什么衣钵,难道真要我做伴着古佛青灯终此一生,那我上什么大学,从小送来尼姑庵就好。”尽管嘴里嘀咕着,但含烟的脑子还在不断地转,小说来源于生活,看来真的有绝世武功,想到这,含烟暗暗打定主意,先学会武功,再伺机逃走。现在这个太平世界,哪还有什么皇族被追杀,哪还需要什么护主联盟。
泡完澡,含烟就睡觉了,这一晚,睡得特别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