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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挑拨

瓦伦子爵娴静安稳的喝着红茶,坐在城堡会客室中平和的等待着菲欧娜夫人的会见。在上次与阿尔瓦子爵会面,细细品味那时子爵的话中深意后,有着深厚城府的瓦伦子爵故意等待菲欧娜夫人休养多日,且阿尔瓦子爵外出的机会,来到纳尔勒城堡等待会见阿尔瓦。他当然知道子爵大人今天会外出,而且也知道菲欧娜夫人已经休养完毕,果然,他在这里等候片刻,菲欧娜夫人就召见了他。

没过多久,瓦伦就被仆从引领来到了菲欧娜夫人的办公地点,恭敬的施行贵族之礼,随后安静地等待着菲欧娜夫人的询问。

“瓦伦子爵,上午好,我的丈夫阿尔瓦子爵今天将要巡视新驰道的建设,你不知道吗,怎么在城堡中等待他那么长时间。”

“菲欧娜大人,上午好,我并不知道阿尔瓦子爵大人的行程,只是上次会见后,骑士团的境况非常不好,所以今天再次拜访,希望能得到子爵大人的帮助,不过能见到您就更好了。”

菲欧娜怀疑的目光盯着瓦伦子爵,严肃的开口说道:

“骑士团近日有什么事吗?”

???

晚间,阿尔瓦振奋着精神回到了城堡,新道路的工程十分顺利,而且已经铺设的路段阿尔瓦骑马试验了下,不管是骑马奔行,还是马车驮着货物的行进,石砖道路带来的效果会使各种通行所需的时间大大减少,宽阔的道路更能支持多线并行,相信以后会有更多的贵族想要购买这种石砖,这将是河湾之后另一种垄断的商品。

不过,回来后,阿尔瓦看到妻子菲欧娜的脸色很不好,他知道应该是瓦伦子爵来告状了,心中不禁乐道,这瓦伦可真是挑了一个好时间吗,都不用自己再提醒,这选的时机可真是恰当好处。

温和的看着妻子,和煦的问道:

“亲爱的,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可不太好。”

“阿尔瓦,今天瓦伦来过了,那么长时间,你怎么不告诉我骑士团与封臣们的矛盾。”

“唉,夫人,骑士团只是受到点小小的言语刺激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是你的封臣,我也不好多说,而且那时孩子马上要出生了,所以我就安抚下去了,这个瓦伦这点小事都压不住吗?“阿尔瓦装作叹气,却是把原委七七八八的都说清楚了。

“亲爱的,这事可不是那么简单,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可是安德鲁伯爵是这次挑头的,他原本在封臣中影响力就很大,如今还借此挑衅,他想干什么,索要更多的权利吗,而且他还如此嘲讽你,作为你的妻子,我不能容忍如此损害你的威信,这会影响我们的统治权。“菲欧娜似乎比较担心,她的担忧确实正常,前脚她刚用她的威信承认阿尔瓦的合法地位,后脚她的封臣就趁她生子时期私下传播对她丈夫不利的言论,这对高傲的菲欧娜来说,这是明显显的挑衅,而且还分裂她组建起的南征军队,骑士团可是她未来想要依靠的强大战斗力,她不会也不能允许封臣为了自己的利益引动此时的平衡。

阿尔瓦到是无所谓,只要能开始建设新道路,如今的驰道足以让所有人闭嘴,等一建成,阿尔瓦的威信自然无可阻挡,正好今天借这个机会给菲欧娜及他们的封臣看看,已经修建一半的工程应该可以让菲欧娜他们惊讶了:

“没事的,亲爱的,明天???明天你就召集封臣,我们一起去看看新建立的驰道,他们会放下自己的小心思的,唉,只是可惜安德鲁伯爵为何还是要针对我,我都还没计较他呢,作为你比较有影响力的封臣,我是真的已经忍了很久了。”

“新驰道的效果真有那么好吗,亲爱的,明天真的要召集封臣?”菲欧娜有点怀疑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我的夫人,你的封臣对新道路的建设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会给你一个惊喜。”阿尔瓦带着自信的神情,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当然,我自然信任你,我的丈夫,至于安德鲁伯爵,我确实不能再容忍他了,过段时间我就要迁移河口,我会警告并惩治一下他,让他收敛一下。“菲欧娜有点愤怒安德鲁的不知好歹,但也没想彻底消灭他,毕竟虽然安德鲁如此讨厌,可他也是她的一大封臣,没有正当的理由,菲欧娜可不会彻底处置于他。

阿尔瓦听着妻子的话语,也仔细琢磨着:看来指望菲欧娜直接处置安德鲁是不可能了,不过效果还可以,菲欧娜已经足够讨厌安德鲁了,接下来应该只需要的一个合理的借口,而且务必要一击致命,自己的实力还是太过弱小,想不到不过是一个伯爵,都怎么难搞定,还需从长计议啊???

???

第二天,菲欧娜在阿尔瓦的强烈要求下,夫妻两人不得不乘坐马车来到纳尔勒城沿海边的新驰道,快到目的地的时候,菲欧娜已经听到外面众多熟悉封臣的惊叹声,不由展颜对着自己的丈夫笑道:

“亲爱的,看来你确实给了一个打惊喜,我还没下车呢,就听到封臣们的赞叹,可想而知新驰道的给人带来的惊讶。“

“呵呵,我的夫人,封臣们还等着我们呢,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咱们下去吧。”自信的阿尔瓦充分展示着骑士的礼仪,好似引领女神的降临,菲欧娜愉悦的下了马车,迎面而来的是一条简洁却又美丽的石砖道路,整齐、平坦、宽广,这给众人还没踏上就已经让他们觉得新驰道的一一好处。

菲欧娜环绕着众人,看着他们惊讶的神情,高傲的大声道:

“先生们,我的封臣们,你们谁能告诉我,新道路会带给我们什么确实的好处?”

穗禾城领主伯恩斯伯爵十分上道的恭维着:

“尊敬的菲欧娜大人,新的道路在将来会大大减少河湾郡与河口郡的运输距离,以后战争开启,我们的后勤支援快十分迅捷,而且还会十分有效的节省其中的损耗,完善的道路更能使我们的军队快速往返河湾与河口,这也会大大增强您统治低地的掌控力,因为您的军队只要几天就可以到达低地任何地方,请让我赞美您的丈夫在这其中的功勋,也请原谅我们之前对您丈夫的微词,菲欧娜大人,您的决策真是英明无比。”

听着伯恩斯伯爵的奉承之语,看着旗下各封臣的顺服态度,菲欧娜高涨的心情已无法遮掩平和,大声的说道:

“看来你们已经不反对我之前对河湾下半年税金的减免,安德鲁伯爵,你怎么看,我听说之前封臣们的微词是你挑动的?“菲欧娜十分严肃的看着他的封臣安德鲁,话语中带着的不满让人觉得有一些恐惧,夹带着高位骑士的威压,使安德鲁感到好似有几千万公斤的重量要将他碾碎,打着颤抖,回应道:

“尊贵的菲欧娜大人,我为我之前的愚蠢向您道歉,也向您的丈夫阿尔瓦子爵大人表示歉意,因为我的短视而使我效忠的主君感到困扰。”安德鲁此刻只能认输,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废人居然还有这样的能力,他不怪菲欧娜的无情,因为事实摆在他的面前,这也使得更为深恨阿尔瓦,只是现在只能将这种仇恨放在内心中。

看到安德鲁的服软,菲欧娜十分满意,威压的看向封臣,说出最后的训诫:

“骑士们,战争即将开启,我希望以后不用听到你们与骑士团的矛盾,骑士团作为我丈夫的部下,一样深得我的信任,而且他们强大的战力也是帮我们取得南境胜利的重要砝码,我们应该保持亲密,团结的应对敌人,而不是在没开战前就互相斗争。”

大半月没有会见,众封臣们似乎现在才想起自己的主君菲欧娜强大的个人实力,连忙恭敬的认错,纷纷表示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开战,只等一声命令,他们将为菲欧娜奉献自己的生命,夺取属于主君的公爵之位。

片刻的巡视就消耗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回到城堡的菲欧娜急忙与丈夫阿尔瓦商讨起了未来的局势。

“亲爱的,你主持修建的新驰道让我很满意,之前我的封臣们可纷纷表示也想购买你的石砖,我也考虑过了,未来石砖道路的便利将会有效的让我们更加彻底的掌控南境,真是辛苦你了。”菲欧娜温柔的看向自己的丈夫,此时她无比庆幸自己选择拉拢阿尔瓦,收获爱情的同时,更是帮助她稳定河湾的局势,还给她未来彻底掌控南境的有利工具,石砖的产生可以使她直接管辖更多的领土,或许会冲击封臣制度的整体局势,但是这种冲击对一个国家的王室来说,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夫人,我这也是为了河湾的建设,毕竟这是我们的领地,在春耕前,更要修建好我规划的贸易市场,虽然你将要开启战争,会影响南境的商品,但我想北面的领主恐怕不会放弃来河湾贩卖军械原材料,所以我在规划中决定在春耕后,提高石砖产量,优先贩卖给河间郡的领主,早日代替低地三郡的原有土路,更有效的支援河口郡未来开启战争后的后勤运输。“

“也好,既然你已经有了计划,那我就不多加干涉了,再过五日,我想我就要离开河湾了,之后,河湾的局势就依靠你一个人支撑了,不过你的护卫骑士太少了,需要我再调拨一队百人部队帮助你嘛?”

阿尔瓦知道菲欧娜此刻不是怀疑自己独掌大权,而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安全,虽然有点感激这样的举动,不过他可不能让菲欧娜的嫡系参加进来,这会影响他之后的计划,连忙拒绝道:

“亲爱的,现在你的战争才最是紧要,河湾有着地势上的优势,而且北面的领主恐怕没有这样的实力也没有这样的胆魄进犯南境,所以你放心吧,我在纳尔勒可是很安全的。“

菲欧娜看到阿尔瓦的拒绝,完全信任的她倒是没有多想,为了尽早取得胜利,每一部分的兵力其实都比较重要,既然丈夫拒绝了,应该是为她好,那她就不反对了。

???

隔日,阿尔瓦召见了自己的治安官克劳,问询了之后道路的施工情况。据克劳所说新驰道确实比较顺利,十天后,道路就可以完全施工完毕,这大大超出了原先两人的预定工期,却原来是领民得知提早完工可以得到更为丰厚的赏赐,经常夜间也进行施工,所以这才在将近四十天就提早完成了工期,而之后关于纳尔勒市场及海牙河灌溉渠道这两项工程更刺激他们加快的速度,更多的财富确实提高了他们的积极性。

阿尔瓦心下了然,果然现在就算是农奴时代,每个人对于金钱的渴望都是一样的,穷困的农奴们看到可以赚取更多财富时,所调动而出的积极性,是现下常人所难以理解的,一味的压迫,可并不能提高效率,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才更能体现生产效率的提高。

克劳简单的报告完,又具体了分析了现下的河湾的政务:

“大人,只要可以在明年春耕前完成灌溉系统的建设,我们河湾以后会摆脱对河间小麦的依靠,使得我们不仅可以大量种植白海棉,还会有更大余地种植小麦,以后更可以减少因大量购买小麦而损失的财富,长此以往,河湾所获得的财富会更多。”

“这到是一个利好消息,粮食彻底不依靠外郡的供应,也相当于自身少了一个大的隐患,不过这会不会引其河间的不满?“阿尔瓦知道这会影响河间每年的利益,如今他作为菲欧娜一体的成员,并不想招惹更多的敌人。

“不用担心,大人,河间的粮食将来依靠我们这里的市场将可以销往更多的地方,这也会降低他们自己的成本,只是我们的市场如果以后真的开始运营,临近领主恐怕不会有多大的波动,但更远方的领主应该会彻底仇视我们,毕竟我们的垄断,可能会极大的影响他们的利益。“克劳似乎有点担心,将这个顾虑说了出来。

“这是必然的,资源就这么点,我们不可能放弃这样的财富,那么远方的领主肯定会减少他们的利益,而且未来如何,我们似乎也不可能逃避战争。“

阿尔瓦对未来的局势有一定的了解,不管河湾的商业如何变化,等菲欧娜夺取南境之后,斯尔洛王国必定会迎来更大的波澜,他是没法逃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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