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臣带着众人爬上了毕林山,绕过了沙匪的重重眼线,百里臣思索了一会,招手示意大众人马停下来。
“大家按兵不动,我去看看”。
身旁的副将担忧的说:“将军,沙匪诡计多端,又奸诈又狡猾的,末将不放心,还是末将随您一起去查探吧”。
百里臣摇摇头:“无妨,我去去就来,你们就待在原地复命”。
副将为难的看了一眼百里臣,见他态度坚决,只能由他一人前往,百里臣看向后面:“我先去前面探路,我不在期间,大家遵从马副将的命令,违令者杀”。最后一个字说的沉重无情。
百里臣一人前往匪徒聚集地,来之前他换掉了身上的白锦玉衣,穿上了一身破旧的衣服,将头发搭理的脏乱不堪,英俊的脸上随手点了几下,看起来倒像是沙匪中的一员。
沙匪主殿上,沙匪头子倚在坐榻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端着酒杯,满脸笑意的看着下边的下属,整个大殿内坐满了人,桌前摆满了美酒美食,殿内聚满了毕林山沙匪众头目,场上有些混乱,坐在殿内的人身边都有一民女子,端着手中的酒喂给身边的男子,她们或多或少,早已就忘了自己的出处,身处这样的环境,明哲保身已经成了她们活下去的信念,也或许,她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有些男人举止粗鲁的蹂躏着身边的姑娘,也许只有这样做,他们才能得到身心满足。
“山主,老弟敬您一杯,今日我们不醉不归,来喝”,说话的男子身子魁梧,声音粗狂,举着手中的杯子敬着上方的人,“山主,我干了,您随意”,说话间,一杯酒下肚,身边的女人立马将酒满上。
被称为山主的男人邪魅的笑了一下,举起酒杯在空中示意一下,便喝了个干净,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旁边就有人立即将酒杯填满。
不时的有人向他敬酒,他都一一接下,可面色依旧如初,一点也不像是喝了那么多酒的人。
不一会儿一位长相白净的面孔站了起来,举着酒杯说:“大家静一下,难得大家今日聚在一起,咱们请山主为我们讲几句”,这人生的一副白净的面孔,语气却软绵绵的,一点也不像是男子,倒像是闺阁中的女子。
他说完话,大家一一起哄附和:“山主,讲几句”。
“是啊,山主,讲几句,兄弟大伙儿都等着呢”。
“哈哈,就是就是”。
倚在坐榻上的男子站起了身,伸出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顿时整个大堂静了下来。
“今日大伙儿在聚在这里,一来是咱们毕林山的众兄弟很久未聚在一起,二来是咱们前几日又占领了几座山头,这事值得庆贺一下,所以今日咱们众兄弟在这大殿上不醉不归”。
他的话音一落,大堂上便响起了热烈的喊叫声,众人像是疯了一样的吼叫起来。
毕林山自从三年前被他们占领,他们到处烧杀抢夺,造就了现在的成就,多年来地位无人撼动,当地的村庄颇守危害,苦不堪言,最近的村落逃的逃,散的散,周围百里,早已无人生存,所有的村落已经成了荒草存生的野外。
所谓的山主,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无人知道他从何处而来,只知道他叫贺年,三年前他杀了这里的老大,在众人不屑的眼神中坐稳了这里的老大,三年过去,这里的人早就认可了他那狠厉的手段,早已俯首称臣。
大殿上混乱不堪,贺年看着下方的人,嘴角的冷笑淡淡的带在嘴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只是大殿上没有人注意到他此时的表情,众人已经醉的醉,喝的喝,整个场上乱成一片,谁还会在意你在哭或者你在笑,他们唯一的信仰就是刀下有命陪,手中有酒喝。
贺年看了一眼下方,对身边的人示意,身边人点头,他便从旁边退了出来。
“呵呵,贺山主怎地一个人躲在这里清闲,没去与大伙喝酒?”
贺年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微微蹙了蹙眉头:“哼,你管好自己就行”。
“山主看起来心情不好,嗯,让我来猜猜,难道是想起了什么事?”
贺年回身冷冷的瞪着戴着面具的男子,警告意味明确:“别以为我不敢动你,管好自己的嘴,否则,我会让你觉得很后悔来到这里”。
面具男子损损双肩,嘴角带着笑意:“贺山主这脾气还是这么冲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没有改变呢?”
贺年紧紧的盯着面具男子,他知道,面具下的他早就已经鄙夷神色布满了整张脸,可是,那又怎样,如今的自己,再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对象了。
“你今日来找我,单单不是挑衅我这么简单吧,说吧,什么事?”
“贺山主真是聪明,那我就不客气的说了”。
“我想要你帮我取一人性命,当然,你也会得到你想要的,”
贺年盯着面具男子看了半晌:“谁?我实在想不通这天下还有不是你对手的人,真是稀奇,不过,你收拾不了的人,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不急,听我把话说完,那人想必你也认识,我觉得这笔生意你也不亏,你既能得到你想要的,还能报仇,岂不一举两得”。
贺年皱眉:“元彻?”
面具男子笑意盈盈的点点头:“我已经抓住了他的弱点,到时候只需你的配合,就能将他解决掉”。
在贺年听到元彻这个名字时,早就变了脸色,他怎么会忘掉这个人,这个在自己身上留下刀印的人,眼神中的恨意直达眼底,恨不能杀了他。
面具男子看着他的脸色,知道自己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并不急着催促。
“听说你带回了一女子,安置在山上,难道她就是你所说的弱点?”
面具男子笑着点头。
贺年犹豫了片刻,皱着眉疑问道:“你确定这女子会是他的弱点?”
面具男子觉得以前不确定,可现在嘛,倒是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