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干嘛要带我走?”
“呵呵!叫爷爷。”
“不叫”
“臭小子,叫不叫。”
“不叫”
啪……
“爷爷”
“对嘛,这才听话嘛!”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我也是不畏强权的人,怎么就跟他走了呢?那一年我只有三岁,别看我过头小,但是在孤儿院那也是扛把子。
“大傻头,我要和你单挑。”
“嗯!哈哈哈哈!十一,你这是第几次了?”
“大哥,一百零五次了。”
“呵!这次我一定打败你。”
“好了好了,我承认你是扛把子了行了吧!麻烦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二愣子,我要和你单挑。”
“嗯!哈哈哈!十一,这是第几次了?”
“大哥,一百零五次了。”
“呵!这次我一定打败你。”
“好了好了,我承认你是扛把子了行了吧!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
小舞,一个气质与魅力并存的女子,是我们孤儿院的提款机,她答应过我,我成为孤儿院的扛把子就嫁给我。
“小舞姐姐,我现在已经是扛把子了,可以娶你了吗?”
小舞的笑容永远是那样迷人:“是吗?不过姐姐还是不能嫁给你。”
“为什么?你答应过我的。”
“等你长大了,姐姐才可以嫁给你。”
“长大,我怎么才能长大?”
老巫婆是我最讨厌的人,每次我战斗后都要面对她的风雨雷电。
老巫婆道:“跟他走就长大了。”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看见老头,一个衣衫褴褛而且还断了一只手的老头,真不知道为什么老巫婆会让他带走我?他有那种实力吗?我想可能是为了送走我这尊大神吧!
“小舞姐姐,记得啊!”
“姐姐记得,要听话知道吗?”
“喂!老头,有没有搞错,就住这里?”
“不然呢?你也可以住到树林里去。”
老头的家紧靠树林坐落于半山腰上,那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南房,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屋顶上的瓦片压得密如鱼鳞,天河决口也不会漏进一点儿去。似一盘杀得正酣的象棋子儿。村里的农舍几乎全被积雪笼罩了,只留下几个黑洞洞的窗户,像一双双大睁着的眼睛,诧异地打量着这个白雪的世界。门口长着一排泡桐,最大的有碗口粗,最小的也有茶杯口大了;门口还栽了几棵黄芽树和一棵万年青,即便是肃杀的寒冬,你还可以见到那吐露着一片生机,迎接万物春天的“绿”。小院很清雅,墙上挂满丝瓜,篱笆上挂满豆荚,绿油油的叶子沐浴在温煦的阳光下,给人一种幽美、恬静的感觉。院子西面,几根长的竹竿架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又娇嫩,又鲜艳,远远望去,好像一匹美丽的彩缎。站在半山腰上向村子望去,一座座低矮的小茅屋,像雨后钻出地面的一朵朵小蘑菇,散落在山坳里。
我道:“爷爷我错了,我听话。”
说实话,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大雪纷飞的世界,我可不想睡到树林里去。
老头道:“我叫伍定国,从今天开始你就叫伍加一。”
我道:“我叫十一,这是小舞姐取的名字,我……”
老头立马投来瘆人的目光:“有问题吗?”
“不不,伍加一好,以后我就叫伍加一了。”
就这样我就栽到老头手里了,十六岁之前我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每天艰苦的学习回到家里,本想着热汤热饭,大鱼大肉等着我,可是回到家里还要背诵老头那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完事后还要做饭给他吃,这简直就是虐待儿童嘛!
反抗……想都不敢想,老头每次都会用和蔼可亲的手段打消我的这种想法。和老头慢慢的生活下去,我才发现他居然是个神人。
这是我来到这里生活后第一次听见阿鹤这个名字,阿鹤与我一般大,同样都是五岁。性格与我一样的阿鹤天生就是一个脾气火爆的火药桶,这天因与人打赌输了,便到后山的坟地里过夜,可这已经是三天了还不见回来,他父母十分焦急,准备找公安,与他打赌的小孩怕了便说出了真相。可是阿鹤的父母并没有直接去找他,而是来找老头。
老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收拾一下就去。”
“伍叔,谢谢你!谢谢你!”
老头道:“大家都是邻居,不必这么客气。”
我道:“老头,为什么他们自己不去找?”
“呵呵!收拾一下,你和我一起去。”
我认为山里是很好玩的,山里奇珍异果遍地都是,山珍野味比比皆是。所以爽快的答应了他,而且迫不及待。临走时,老头给了我一块玉,吩咐我不可以摘下,不然就要面对他的雷公火闪。
虽然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一年多,可从来没有来过树林里。走进树林,映入眼帘的是各种掺天的古木奇树,另人目不暇接。高耸入云端的古树,有的树干、树枝上发出的气生根从半空扎到地里,渐渐变粗,成为支撑树冠的支柱根,形成了独木成林的壮丽景观。有的气根不甘心就地生长,向外扩张而去,缠绕在其它树上,越长越粗,越长越宽,最后连起来,把它绞死,形成了独特的绞杀现象。这种现象,人们称其为“小姐傍大款”。
那些在地上纵横交错如盘龙一般的树根上俯生着蕨、地衣、苔藓等植物,各种幽兰竟相绽放其中,宛如一个巨型的花园,让人叹为观止。
老头道:“别因为它的美而迷失自我,树林里是非常危险的。”
我不认同他的观点,这里那里有什么危险?
老头道:“树林里表面看起来像个温文尔雅的大姑娘,其实里面隐藏着许多危险的动物,虎豹豺狼自然不说,像这种美丽的地方,居住着许多传播疾病的昆虫,你看那里。”
顺着老头说的地方看去,只见那些树叶下,树枝上树杆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巨大的蚂蚁,因为数量众多,不注意还以为是树皮。
老头道:“怎么样?怕了吧!现在还认为它美丽吗?”
“我……我会怕,开开什么玩笑?”
老头道:“有这种胆识是好事,不要硬撑就行。”
实话,我怕了,刚进来时我都是自己走一方,现在我决定寸步不离的跟着老头。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阿鹤的父母不自己进山而是找老头了。既然老头敢居住在树林外沿,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所以现在跟着他最安全。
树林里的那些昆蚂蚁是潜在的危险,毕竟你知道它们的存在,只要不到它们的领地里去胡作非为,它们是不会主动来招惹你的。可是当我跟着老头走了没一会儿,坚强且胆识过人的我也害怕了,这里完全可以说就是一个乱葬岗,大大小小的坟墓遍地都是,单单是坟墓还好,要命的是这些坟墓不知道被谁全部挖掘过,有的棺材露在外面,有的棺材已经散落一地,而有的直接是白骨累累。这是无形的危险,心里的恐惧感骤然而起,总感觉有东西贴在后背上,一点点声响传来,便汗流浃背。
我不由自主的拉起了老头的衣袖,老头道:“没事的,死人并不可怕,活人才可怕。”
我道:“活人有什么可怕的,这死人是会变鬼的。”
老头道:“人都死了,死人什么都做不了,更别说害人的事;而活人则不然,在现代鱼龙混杂的社会,可谓是人心叵测,很多事情都难以预料,尤其会耍手段的人,更是莫敢一言定论。当涉足社会,不小心谨慎处事,说不定会发生可怕的事。言而有之,你要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我道:“不是,以前大傻子经常讲鬼故事吓我,而且我还看见过鬼,就在我们孤儿院。”
老头道:“你看,这些坟墓大多是明清时期的,他们好端端的长眠于此,招谁惹谁了?却被活人挖坟掘墓。”
我道:“这么说我看见的不是鬼?”
老头只是笑而不语,不过总感觉他的笑容那么阴险呢?
呜呜……呜呜呜……
行进没一会儿,一阵阵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陪上这种场景,让人心里阵阵发麻。
“哎呦!你轻点。”
我道:“老……爷爷,这是什么声音?”
老头道:“放心,这是人的哭声,不是鬼。”
“哦!……什么?你听过鬼哭?”
老头道:“鬼哭啊!嗯!和这个差不多。”
“什么?你刚才不是说没有鬼吗?怎么现在又……”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这是两回事。”
“老头……不,爷爷,到底有没有鬼啊?”
“你认为有,它就存在。你要是认为没有,那么它就不存在。你看,鬼不是在那里吗!”
啊!……啊!
“叫什么叫,还不快过去看看。”
“什么?老头你这样做是不道德的,老巫婆说了要你好好待我,不然就叫我报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