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在想什么那么出神?”黎勿雍看着雪晴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问道。
“没什么!”雪晴收回心神说道。
“你肯定是在想楚逸吧!”黎勿雍打趣道。许是快见到听琴了,他此刻的心情非常的好。
“我才不会想他呢!”要是让上官楚逸知道此刻雪晴的心情非但没有想他。反而想的是戚羽落,不知道上官楚逸会作何感想。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你看我想听琴,我就大方承认!”黎勿雍说道。
雪晴看着黎勿雍春风得意的样子,怜悯地看了一眼他,“你再想有什么用,人家不跟你走!”
雪晴这话可谓是直戳黎勿雍的软肋,本来兴致高高的黎勿雍瞬间像撒了气的皮球。然后只能悻悻地跟在雪晴后面,一脸的哀怨。
上官楚逸在别人的指引下到了姚县,他没有直接找上“霜晨”,而是在它的附近打探消息。
说起“霜晨”最近这几日可谓是动作频频,先是把姚县大小的帮派都合并了,随后就把姚县所有的商业垄断。无论是赌坊酒楼,还是米铺布庄,无一不涉及。如此之快的崛起速度不得不让众多方面所关注,但是其仍不知何为收敛,没过多少时日,竟然在其它地方也能出现霜晨的势力范围。没有人知道“霜晨”的背景,也没有人知道它的幕后主人是谁,就连它的总坛是否在姚县也没有人敢肯定。总之,如此神秘却又势力强大的“霜晨”成为了各方人马争相拉拢的对象。
上官楚逸坐在茶楼中听着各地慕名而来人议论纷纷,“霜晨”如此的发展速度,成功了引起了上官楚逸的兴趣。更让他好奇的是“霜晨”如此在商界横空出世,几乎垄断了所有的市场,但是作为商业翘楚的天下第一楼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要不就是天下第一楼在等待时机给对手致命一击,要不就是与“霜晨”达成了某种的共识。在上官楚逸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而天下第一楼的迟迟未动手,更加确定了上官楚逸的猜想。
上官楚逸本来以为慕容忘尘想要的是中原武林,但是现在看来并非如。先是中原武林再到经济命脉,莫非尘舅舅是想……
上官楚逸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他只想快些找到慕容忘尘,劝他收手。想到这里,上官楚逸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然后起身离去。
上官楚逸想着想要找出慕容忘尘的行踪,就得从“霜晨”下手。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他打算乔装成慕名的人进到“霜晨”内部一探究竟。
因为“霜晨”的发展速度太过快了,他们之前的人手当然不够。所以他们一方面与一些商家洽谈合作一方面在姚县方圆招聘人手。上官楚逸觉得前者引起的注意太大,所以他选择了后者。
看着那长长的队伍,上官楚逸好看的眉头不由皱了皱。自己只不过去换身合适的衣衫,排队的人数又增加了这么多。当然上官楚逸不会这么乖乖地排着队等待着,就当他想想出个快捷的方法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上官楚逸是感觉到有人朝他靠近的,他只以为也是来求工的,可是当对方那强劲有力的手掌搭在自己的肩上,上官楚逸就可以肯定对方是个练家子。
上官楚逸猛然一回头,刚想抓住肩上那只手。但是看清是何人后,他的神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二舅舅!”上官楚逸不由叫道。
上官仲然朝着上官楚逸点点头,示意他跟着自己离开。上官楚逸心领神会跟在上官仲然后面。毕竟这里是“霜晨”的地盘,耳目众多,说话多有不便。
上官楚逸跟着上官仲然来到一个较为偏僻的酒楼,二人进了包间,才放松了警惕。
“二舅舅你怎么会在这里?”上官楚逸不由问道。在慕容忘尘离开不久,上官仲然也不知所踪,上官楚逸一直以为他们在一起。
“来这里等你!”上官仲然喝了口茶。他知道“霜晨”发展如此的迅速,上官楚逸一定会有所察觉,所以他料定上官楚逸一定会一探究竟。
上官楚逸依稀觉得慕容忘尘所做的一切,上官仲然一定知道,所以才到这里等自己。至于不回绿琼山庄,想必他的顾虑与自己一般吧。
“尘舅舅他……”上官楚逸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上官仲然看着上官楚逸纠结的神情,就猜到他已知道慕容忘尘的所作所为了。但是他还是等着上官楚逸的下文。“忘尘他……”
上官仲然把问题又抛给了上官楚逸,而上官楚逸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凝视着上官仲然说道,“尘舅舅筹谋了那么多,二舅舅也是知情的吧!”不是问句是完全的肯定,如果上官仲然不知情,不会在这里等自己。
“你知道了多少了?”上官仲然也叹了口气。
“我起初只知道赫连山阙会进犯中原武林是因为尘舅舅给赫连伯空下了毒,逼四大首领就范。但是后来我发现原来尘舅舅还培植了自己的神秘势力,应该就是现在的‘霜晨’吧!”上官楚逸看着上官仲然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然后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尘舅舅这么做是为什么,所以我想请二舅舅帮楚逸解答疑惑!”
上官仲然看着上官楚逸此刻的样子,有些心疼,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上官楚逸。过了好半响,他才说道,“楚逸,不要怪你尘舅舅,这些年他也活在痛苦之中。‘霜晨’其实无双与忘尘的谐音。他对你娘亲的感情一天都没有淡过,所以他对轩辕容卿的恨也一天没有淡过。他之所以会这么做,只能说是因为仇恨!”
“仇恨?因为父皇抢走了娘亲还是因为父皇灭了慕容家了?”上官楚逸不由地苦笑了下。然后又道,“无论是哪一种恨,我父皇人都死了,我娘亲也不在了,他还有什么可恨的?他现在做这一切受苦的不过是黎民百姓。”
“我也劝过他,但是他的执念太深了。根本听不进别人的劝告!”对此,上官仲然也很是无奈。
“他这是让多少无辜的人陪着他一起跌入深渊!”若非种种事实摆在眼前,上官楚逸做梦也不会想到他那谪仙一般的尘舅舅会有这么黑暗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