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亏你还为尚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光天化日之后居然干出来这种事情!你对得起爹亲对你这十几年的教导吗?”
喜瑞怒目圆睁,双手掐腰,大有要暴揍瘫坐在地上的成灵一顿之势。成灵呆呆的望着方才从纱幔后方窜出来的喜瑞,随即明白了也不过同自己一般并无区别。冷盯着喜瑞,不屑地哼了一声,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拂去了身上皱褶,昂首挺胸,毫无方才慌乱。
“敢问姐姐为何藏身于纱幔之后?可是趁着皇子病倒且四下无人欲行不且之事?只是因为我进来了,才换不择路的藏身?”
“你,你这叫倒打一耙!”
“呵,那麻烦请姐姐你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
“我,我自然是因为腰间玉佩丢失所以才来此处寻找,更何况有初雨可为我作证,你倘若不信,现就叫人来当面对质!”
“姐姐说的轻巧,初雨是你的贴身侍女,自然是向着你说话。”
喜瑞红了脸,眉头紧蹙,凌厉地盯着成灵。
“你不要转移注意,现在不是再说我,而是再说你!你是何人?胆敢对皇子不敬?”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对皇子不敬?皇子生病发烧,我只是担心皇子所以要感受一下皇子是否仍旧还在发烧而已。”
“你强词夺理!”
“姐姐!请你注意你的用词!”
喜瑞怒不可遏,气冲冲的奔向了宁成灵,且伸手去拉宁成灵要去爹亲面前坦白,宁成灵拼命挣扎着,便反手给了喜瑞一个响亮的巴掌。喜瑞被打蒙了,耳朵嗡嗡作响,脸上也火辣辣的。
“你敢同我动手?今日的事没完!”
说罢,便冲向了成灵,二人厮打在一起,碎了一地的花瓶渣。
“住手!”
偏厅中一片肃静,繁复花纹的长条地毯铺在了正中央,左右两侧各有两把状如蛇形的凸起雕刻的花纹的黄花梨木方椅。本是冬日里寒冷,更何况在此如此宽大的屋内。宁绍先板着脸的坐于地毯始端的那把藤椅之上,左侧首位椅子之上的是张氏,右侧二位的是柳姨娘,而在柳姨娘坐一方小凳子的是成蓉,身后各站着各位的贴身侍女。喜瑞同成灵一样跪在地上,低着头。初雨立于喜瑞身后。
“你们二人竟如此荒唐,公然在皇子病榻前厮打起来?丢了我拧府好大的一个脸!来,喜瑞你是长姐,你先说。”
喜瑞顿了顿,端跪着,垂眸道:“回爹亲的话,女儿随身携带的玉佩丢了,那玉佩是娘亲予女儿的最后的东西,无比珍贵,因而先让初雨回了沁香阁,自己急忙去寻找。顺着随着爹亲一同走过的路皆不见玉佩,又想着皇子休息的屋子女儿没去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是于理不合,这才悄悄溜了进去。谁知才刚进去就,就听到了外面有人来此,怕扰皇子清誉,急忙躲入纱幔后。本欲等人走掉,女儿再脱身,却不曾料想进来人是三妹妹。”
宁绍先目光一沉,定睛在那枚玉佩之上,细眯着眼睛:“那灵儿你为何进三皇子屋子里?”
成蓉被点到,打了个寒颤,怯怯的望了眼张氏,张氏微微皱眉,使了个眼神。成蓉忽的掉起了眼泪来,袖子轻拭如花似玉的脸儿。
“爹亲,女儿是瞧着三皇子身份尊贵又病在咱家中,担心三皇子这才去了屋子里呀。还望爹亲明见!”
说罢,哭更甚。张氏也随着附和道:“官人,你是知道灵儿的呀!自小体弱多病,吃了多少的药,才能长这么大,从来都是乖巧听话的,胆子也是最小的,哪里敢做出这些事情啊!大姑娘为娘请你将事情说明白,莫要硬生生的污蔑了你亲妹妹!”
“三姐姐从小体弱不假,胆小也并非假的,可是大姐姐是从小在太后娘娘身边长大的,太后娘娘又是何等的人物?”
成蓉瞥了一眼成灵,又真诚的望向了宁绍先。柳姨娘扯了扯成蓉的袖子,示意成蓉莫要多言,成蓉却挺直了腰板儿,无所惧怕。
“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分不清东西南北?也让你胆敢随着污蔑我?”
“哼,这里可没人污蔑你。大姐姐只是说见你来了,又没说你到底干了什么事!”
此言一出,一片寂静。宁成灵哑口无言,只口口声声喊着自己无辜,伏在地上痛苦了起来。
“住口!今日之事你们二人谁都难逃干系。第一,你们为女子,出入男子寝屋十分不妥,更于礼不合。第二,公然在屋内厮打,二人不和,要不是喜安过来通报还不知道要闹多大的笑话!你们去跪祠堂三日,每日只需给送一顿饭!好好反省反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