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米煮成熟饭的婚姻
没想到,哥哥出事了。他所管理的工程出了很大的事故,后果严重。我立即从南京赶往合肥替他善后。哥哥因为这个被关了起来,我东奔西走地到处借钱,替他安置受害者的家属。因为压力很大,心里又着急又难过,我常常借酒浇愁,一天晚上我喝醉了,居然留在梅的房间里一夜未归。早上醒来后,我懊悔不已,却已经没有办法改变现实。
我没脸履行去见“雪天使”的诺言,我打电话给她,把事情如实地告诉了她,她在电话里哭得很伤心,她告诉我先不要领结婚证,她马上放下手头上的所有事情赶到武汉和我结婚,因为我是她惟一爱过的男人。可是我拒绝了她,因为我必须对梅负责,即使不爱她,我也会尽力给她幸福的生活。于是在1月12号我和梅举行了婚礼。婚礼办得很风光,我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异常开心,不停地喝酒。只有我心里知道自己有多苦,新婚之夜我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度过的。
上辈子一定见过她
通过这几年的努力工作,我家的经济条件逐渐有了改善。外面的欠债都还清了,家里换了全新的家具,弟弟也顺利地参了军。可我婚后的生活却平淡如水,我只是一门心思地工作。
去年快过年的时候,“雪天使”打来电话说要回家探亲,让我去火车站接她。因为火车晚点,到凌晨一点我才看见从出站口匆忙走出的她。见到她的那一刻,我真的相信世上是有缘分的,我确认自己上辈子一定见过她。
我带她去长江大桥,尽管寒风刺骨,我们心里却温暖如春。我和她说了一夜的话,只是绝口不提爱情。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她告诉我她已经订婚了,在父母的强迫下和一个不太了解的人订了婚。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只有在心里默默地祝福。
过完年,“雪天使”要回深圳,在送她去火车站的路上,我不忍心她坐火车十几个小时的颠簸,临时改变主意,拿出身上所有的钱,给她买了一张机票。看着滑离跑道的飞机,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滑落下来……
现在梅和我父母相处得很不好,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和他们吵架。这个没有爱也没有温暖的家,我根本不想呆,我不知道这个因为责任而建立起来的家庭,距离离婚还有多远?
抽烟的男人
烟对男人来说,最早的含义是虚荣。就像一片嫩绿的荷叶因一颗滚动着的晶莹剔透的露珠,显的与众不同而更加抢眼!
有人说抽烟就像吸毒一样,会上瘾。其实我更喜欢把抽烟理解成为一种心里习惯。当你正在看一部精彩的电影,男主人公因为受到挫伤,在一个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独自一人扒在阳台上,神情漠然的点上一支烟。黑夜里看上去忽隐忽显的红光掺杂着袅袅上升的烟雾,把整个夜空渲染的更加迷茫与深邃。相信此时,你也会情不自禁的摸摸口袋,拿出一支烟,慢慢的点上……
烟是一种孤独是一种落寞也是一种无奈!一个人,一张桌子,一本书,一盏灯,一支烟……当香烟在泛黄的指间燃烧缭绕的刹那,内心涌动着的是莫名的惆怅和酸涩。人前的笑容,转身之后变的僵硬,烟都看在眼里。从而显的更加落寞和无奈。
烟是一种情绪的喧泄也是一个让人放纵的理由。每一次情感的败落,每一次职场的失意,都需要一个喧泄的通道,没有太多的借口,没有太多的理由。只想让自己彻底的放纵一回!
烟是一种别离也是一种等待。当列车咆哮的瞬间,两个相爱的人,要慢慢松开怀抱!泪水洗不掉的情感只能让烟来慢慢沉淀。一个人站在马路边默默无语,一根接一根抽着烟的同时,目光搜索着远方的每一辆车子,他的着急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只有烟能体会!
烟是一种掩饰。当与心爱的女人久别重逢,激情过后。你最爱的女人逼视着你,不停的重复着这样一句话——“我们之间怎么没有话说了”不知道心灵的反映速度为何如此之快,只在0.1秒的时间,心中有种想流泪的冲动,一切难以言表。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只有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或许是在掩饰着什么,当她转身离去的刹那,泪水划过脸庞……
烟是一种风情,是一种缅怀!一个人的世界里,再美好的风景也是一种奢移!古语云:“良宵美景,便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忧郁地神情黯然地点上一支烟,或许是触景生情,或许是对美好细节的缅怀!
烟是短暂的,是美好的,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因为其短暂而显的更加美好。就像流星,稍踵即逝,却可划破长空!就像彩虹,瞬间以斑斓的色彩点缀天空。抽烟的男人是很少流泪的,因为选择了烟也就选择了一种绝美,选择了一种隐隐地坚强!
一个人的世界里是不能没有烟的,除非他没有伤痛等待遗忘!
独自等待
在非洲的斯威士兰,我工作的医院坐落在漂亮、陡峭的莱邦博山的顶峰。在这里,人们为了看病,常常得走40公里或更远。
每天早晨,医护人员搭上一辆小卡车或大蓬运货车,到那些极度贫困且急需医疗服务的社区为人看病。每次出发前,我都会买一些土豆、胡萝卜和苹果,给我们遇到的人。在非洲,医疗服务不仅意味着提供药物,也意味着提供食物。我常常会准备好一袋糖果,分发给在社区里遇到的那些可爱的孩子们。
那天,我们来到一个孤儿家庭。在斯威士兰,这样的家庭有15000多家。在那个用木头搭成的棚里,我们发现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她有着一双又大又亮的灰褐色的眼睛。她的名字叫坦兹尔。我从袋子里拿出一颗糖给她。她用当地的方言对我说了一句话。“医生,能再给我一颗吗?我要给我的妹妹。”同去的护士为我作了翻译。“当然可以”,我又给了她一颗。为一个肺结核患者做完治疗后,我们按原路返回,经过坦兹尔家的门前,我们向她说再见。让我们奇怪的是,坦兹尔没有吃我给她的第二颗糖的意思,而是把它留着。护士说:“这小女孩真聪明,她为自己要了两颗糖。”接着她又问了坦兹尔几个问题,我们都被深深地打动了。
坦兹尔今年7岁。两年前,她的父母像这个国家的很多人一样,双双死于艾滋病。父母双亲的去世带给坦兹尔无尽的伤痛。可是,灾难常常结伴而行。父母离她而去的当年,坦兹尔与自己的妹妹失散,当时她的妹妹才3岁。坦兹尔再也没有见过妹妹。此后,不管谁给坦兹尔任何东西,如果不是给她两份,她都不会接受。两个胡萝卜,两个布娃娃,两颗糖,一个给她自己,一个留给很可能已不在人世的妹妹。事实上,在坦兹尔居住的小木棚里,我们看到了她收集的一堆旧东西,她希望有一天,她能把这些东西都给她的妹妹。
我的一些朋友曾对我说,当他们看着非洲的这些孩子时,不知为什么,总会觉得这些孩子与我们的孩子不同,他们好像感觉不到痛,同样也感受不到爱。我也一直有相同的看法。但认识了坦兹尔后,我的看法完全改变了。现在我坚信,这些孩子的痛更深,爱亦更深。
在回来的路上,我一直被坦兹尔的故事深深地震撼着。回到住所后,一些同事告诉我,在斯威士兰,像坦兹尔这样的孩子还有很多,他们都在各自等待着他们生命中同样重要的人。有的是自己的父母,有的是兄弟姐妹,有的是祖父母。这些孩子都已经很长时间未与他们相见。虽然这种独自等待是一种煎熬,但我仍然相信,在这种等待中,孩子们都不是孤单的,因为有同一样东西一直陪伴着他们,那就是每个孩子居住的小木棚里放着的,他们一直收集的,准备有一天给自己亲人的一堆或大或小的旧东西。
我想起了一首古老民歌里的一句歌词:“当我们饥饿时,爱能让我们活下来。”我祈祷上天,这句歌词能在坦兹尔,在其他很多像坦兹尔一样漂亮的小孩子的身上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