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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荒宅鬼影(1)

张恩溥听说母亲有些不适而让佣人把饭菜端进房中食用,顿时有些着急,忙上去看母亲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张恩涪摸索着也要上楼,却被招娣拉住了。

“怎么了招娣?大娘有不适,按规矩我也要去请安的。”张恩涪有些不解。

招娣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张夫人没事的。她让人端上去的饭菜两个人吃还差不多,她若是身体不适,还能吃那么多?”

“那你是说,大娘房里有客人?”张恩涪愈发奇怪了,“以前峨眉派的阿姨们来龙虎山,也是来大堂吃饭,从没有躲在房中的道理。”

“哎呀你就别猜了,你的二弟很快就会被张夫人赶下来了。”招娣拉起张恩涪手中的盲杆,“我们去花园里坐坐吧,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说完不由张恩涪说话,便将他拉走了。

在房内的天师夫妇用完饭后,张元旭便给夫人讲述当日在三才阵中迷失后的经历。原来阵法被袁度所破后,他也瞬间返回了当下的空间,只不过已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北京了。他怕耽搁了时间,连夜乘火车南下,到南京过长江轮渡,方于今日上午抵沪。

“我本来还想去小镇寻找袁度,后来听见特使如此说,才知道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张元旭走到门边,将电灯打开,“所以我才改变了计划。”他转向夫人问道:“那你呢?此次峨眉之行可有收获?”

“嗯,收获不小。”张夫人点头道,“我是十月初五到峨眉的,离师父的百岁寿宴大约还有两个多月,我是想和师姐妹们商量一下,合起来给师父献一份大礼。师父虽说年已届百,却依然精力充沛,每年都要闭关百日,参悟玄功。那日我去的时候,正逢师父闭关,还差数日,所以我只能留在峨眉暂且等待。没想到,三日后的清晨,山下便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那个时候我正在房里与清寂大师姐、清生师姐和秋岚师妹闲聊,扫地的沙弥尼来说,山门口来了一个少年,说是要见师父。若是各派的前辈耋宿要见师父,那尚属正常,可一童子少年,怎的会有此要求?我们均感奇怪,便都想出去看看是何等人物。

“大师姐毕竟谨慎,一方面派了几位师姐妹去师父闭关的佛心居前守卫,一方面指定了几人跟她前去山门口,我是俗家弟子,又已出嫁,故只能留在殿中。过了半晌,就见大师姐一脸沉重地回来,跟去的几位师姐妹都脸色异样,特别是秋岚师妹更是脸色不对,像是受了内伤。我一看形势不对,就偷偷问了下清生师姐。她告诉我,来的那个少年是个苗人,梳着椎髻,对襟上衣,绣着五色花纹,看样子是苗寨里面有地位的人。你也知道,我们川黔一带多苗人,峨眉山下时常能见到,因此大家见他奇装异服也不以为意。大师姐便问那少年找师父有什么事情,那少年不肯说,非要面见师父。我们当然不肯了,那少年竟想硬闯。”说到此处,张夫人忽然问丈夫道:“天师,你当年闯峨眉,过了几关?”

“当年?”张元旭脸上微微有些泛红,“当年是为了向峨眉提亲,师太考验我设下的题目,又不是生死相搏,你的师姐妹们都手下留情,我才能到达金顶。”

张夫人也想起昔年之事,心中充满了温暖,她紧紧握着丈夫的手道:“我那时在殿上,心里不知道有多担心,生怕师姐妹们的剑一不小心,划伤了你。幸好你本事大,一路到金顶,紫电青雷竟劈断了一十三把长剑。”

“是啊是啊,后来我不是陪了一十三把宝剑给你的师姐妹们?”张元旭想起那时之事,仿佛历历在目,“不过说实话,若是全力相搏的话,我或许只能过三层,别的不说,就你大师姐的功力我已是有所不及了。”

“那当然,大师姐入峨眉已经五十多年了,你比她还小着十几岁呢。”张夫人笑着说道。

“是啊是啊,我连夫人都打不过,怎么能与大师姐比呢?”张元旭也笑着说道,“不知那位少年如何?”

“那少年可比你强多了,手中只握着一把黑色的短剑,竟也削断了师姐妹们手中的七把长剑。他的法术十分怪异,不像是中原各术派的,带着无数诡异。李师妹跟他对了一掌,想用金顶日华将他震伤,令其知难而退便可,没想到那少年的功力竟像是专门克制我们峨眉派一样,不仅将李师妹那一掌之力全数吸纳,并且还能生出一股极火辣的炎热之气,刺破了师妹的护身罡气,穿入体内。大师姐见师妹受了伤,也上前与那少年对掌,师姐的功力自然不能与小师妹同日而语,那少年顿时被震得倒退三步。大师姐的掌力何等厉害,虽然大部分被吸了去,可剩下的足以使那少年吃点苦头了。而少年那股炎气也已经侵入了大师姐的劳宫穴,好在大师姐早有防备,已预先将手厥阴心包经闭了,防止火毒攻心,再将炎气从中冲穴逼出。那少年受伤后,哈哈一笑,拂袖而去。大师姐因要查看小师妹的伤势,也就没有追赶,只能悻悻地回来。”

“哦,竟有如此奇人?”张元旭也感到奇怪,他捻须道,“苗人中也有术派高手不成?师太可知道那人的来历?”

张夫人摇了摇头:“师父出关后,大师姐便将那事告诉了师父,师父好像也是所知甚少,只是觉得师妹的伤像是苗峒的巫术,那少年多半和苗疆的大巫师有关系。不过后来那少年再也没出现过,所以那事也就过去了。然后师父便跟我说天师府有小劫,让我速速回来。还好你和恩溥平安无事,我要多给普贤菩萨上些香了。”

张元旭正要说话,忽听见管家敲门,忙闪到床后躲了起来。张夫人略微整理了一下,方过去开了门,问道:“何事?”

“那个蒋先生又来了,说是有要事急报。”

“现在?”张夫人有些奇怪,此时都已快至戌亥之交,夜已深沉,怎么蒋志清还会来访?她略沉吟了下,便吩咐道:“那就请蒋先生堂上就座,我马上下来。”

管家答应去了,张夫人掩上了门,对张元旭道:“不知他有何急事,我下去接待下。”张元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窗外,意思说他会在外听着的。

来到堂前,蒋志清早已等候在那里,一见张夫人来到,忙起身道:“好教夫人得知,青帮的兄弟已经探得消息了。”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奉上。

张夫人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副简易地图,上有河流山峰,有一小城,写明了兰溪等字样,在兰溪城的西北处,画有一个圈,她问道:“这个圈便是诸葛氏族隐居之处?”

蒋志清点头道:“正是,那里有一山谷,叫做八隅谷,正是诸葛家的所在。那个特使住在日本人的公馆中,我们一个弟兄装扮成佣人混了进去,偷听到特使和日本人的谈话,他们曾跟踪和天师在一起的那个袁度,不过派去出的刺客却被一个暗中的高手给灭了,就此失去了袁度线索。所以只得转而求助于八隅谷。”

“哼,我还以为日本人有多厉害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张夫人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个嘲讽的神情。她见那张纸的下角血迹斑斑,而那张纸本身也是皱皱巴巴,似乎得来很是不容易,便又问:“这血迹是怎么回事?”

“我那个弟兄等特使休息后,便潜入书房,偷偷抄了一份。不过在传出来的时候给日本人发现了,结果那个兄弟不幸遭害。”蒋志清说到此处,语带哽咽,还多弹了几滴眼泪。

张夫人见他的样子,心里早已明白了七八分,不过还是笑着说道:“也真难为你们,天师府可要好好谢谢蒋兄弟了。”一面吩咐管家去账房支了五十个银元,交给蒋志清,“这些算是天师府的一点心意,替那位兄弟买一副好棺材,好好安葬了吧。”

蒋志清一面道谢了,一面将银元收入怀中,告辞离去。张夫人回到房中,见张元旭端坐在桌边,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一件极为难的事情。张夫人走到丈夫身边,将双手搭在他肩上,柔声道:“我即刻给师父传信,你在想什么呢?

“袁总统跟日本人签过一份《二十一条》,看来日本人是要插手此事。东瀛忍术向来变幻莫测,高手迭出,如今虽已式微,但实力仍不容小觑。就像今日陪袁克定来的那个端木聪,看他年纪身形,不过方三十出头,可造诣不浅,足可与中原各派高手一较高下。若是他们所说的长老出马的话,恐怕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张元旭说话间,张夫人早已将符书拟好,递了过来道:“你且看看行得?”

张元旭接过符书,只见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的是日本人觊觎我中华龙脉,利用袁世凯,寻找诸葛氏族,想毁坏中国的气运,事关数万万苍生,故请师父相助。后面是落款:“弟子万秋华敬上”。

张元旭阅毕,点头道:“行得行得,但不知你师父会如何行事,如今我先行一步,赶往兰溪,希望能说服诸葛清源不要答应日本人,你就在上海调度。唉,可惜恩涪已成残疾,否则当可助我一臂之力。”

张夫人捏着符书轻轻一挥,那张符立刻无火自燃,焚得干干净净,她听见丈夫如此说,不觉笑道:“恩溥修行已成,也可独当一面,他那把桃木剑已失,你把太平斩妖剑便传了他吧。恩涪就安心在这儿养病,我自会照顾。”

张元旭有些为难:“祖先有遗命,这斩妖剑是只有天师方能使用,你让我把剑传给恩溥,也就是说要将天师位传给他,似乎还早了点吧?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梅生坏了眼睛,明儿去找那个认识的德国医生给他看看。”

“哼,你倒是很关心大儿子嘛。还记得当年你把他们母子俩接进天师府的时候,你与我约定何事?难道你都忘了不成?”张夫人见丈夫迟疑,心下大是不快。

“怎么会?”张元旭见夫人略有怒色,忙安慰道,“你放心,天师位迟早是恩溥的。只是恩溥年纪尚小,我怕他担不起这个责任啊,等过几年再说吧。他缺武器的话,我让恩涪将他的七星剑借恩溥用用好了,那也是一把罕有的神兵利器。”

张夫人正想再说,手却一把被丈夫握住了,只听得张元旭柔声说道:“秋华,我知道你一心想让恩溥当我的接班人。恩涪和恩溥都是我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对不起恩涪的娘,自然对他更体贴些,算是补偿,你可别在意。我心中最疼爱的还是恩溥,还有你,你也要谅解我才是。”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张夫人便派人去请那个德国医生给张恩涪看眼睛,一面又悄悄拿了他的七星剑交给张恩溥。张恩溥不知道母亲为何拿了大哥的宝剑给自己,心里感到十分疑惑。张夫人只得编了个谎说道:“昨晚我收到你爹的信函,说他在浙江一个名叫八隅谷的地方,本来该让你大哥去那儿看看,也好帮帮你爹,可是他眼睛坏了,所以只好让你去,我特地借了你大哥的宝剑给你防身用的。”说完,又将抄录的地图副本递过。

张恩溥深信不疑,心中大是担心父亲,即刻便要启程。张夫人让管家准备好干粮和盘缠,一并包好,亲手替儿子打了个包裹,她知道这一路上张元旭会暗中保护,大可放心,但是看到儿子独身一人远去的背影,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她伤心了一会儿,才勉强去张恩涪的房间看看治疗的情况。管家请来的那个德国医生名叫维纳,是从北京协和医院来上海交流的专家,西洋医术自然是精湛的。但在检查完张恩涪的双眼后,维纳医生的脸上也充满了大惑不解的神情。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例,张先生的眼球细胞已经全部长出了细胞壁,成为植物性的细胞。”维纳医生已经在中国居住了十多年,中文说得很是流利,“我不知道这种变化是怎么形成的,也不知道这将对人体产生怎样的影响,不过我觉得动手术把这种变异的眼球摘除比较好……”

“好!就这么定了!”张夫人不等大夫说完,想也不想,便挥手道,“大夫你安排一下手术的日子吧。”说完吩咐管家去账房取诊金,送了医生回去。

“不不……”招娣满脸惊惶,眼中噙着泪水,摇着头大声叫道,“不能把张大哥的眼睛挖出来,一定有别的方法的。”一旁的张恩涪则是脸如死灰,一言不发,低头坐在椅子上。

张夫人见如此情形,心中十分得意,张恩涪双目已盲,自然不能接掌天师位,自己亲生儿子张恩溥上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她指着张恩涪道:“天师不在,这里还是要听我的。大夫都说了要动手术,自然是逃不掉的,你也先准备起来吧。对了,你的那把七星剑我已经拿去借给恩溥了,反正你也用不上了。”说完,一转身,也不理二人,自顾离去了。

张恩涪呆了半天,抬起头,用他那双布满木纹,呈现浅绿色的眼睛朝着招娣的方向,慢慢地说道:“我不想失去眼睛。”

招娣抱着张恩涪的脖子,边哭边道:“难道就没有别的路了么?龙虎山藏书无数,难道就找不到一个解救的法子?”

张恩涪心道:“难得招娣一个乡下女子,竟也有如此见识。”他坐直了身子,将招娣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柔声道:“咱们龙虎山虽然书多,可都不在这里。那年走得匆忙,除了天师的谱系,其他一本都没有带。我们要看那些书,就要去江西。”

“那我们快去啊,别说是江西,就算是天涯海角,只要有万分的希望,我们都要去试试。”

张恩涪脸上现出了为难的神情,低声道:“这个……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治好眼睛么?”

“藏书的洞天阁只有张家的子孙方能进入,外姓亲友一概止步。如今天师不在,我已盲,谁能进去参看呢?”

招娣紧紧握着张恩涪的手,低声在他耳边说道:“那我们就自己偷偷进去好了,反正没人知道。”

张恩涪连连摇头:“不成的,那个洞天阁有前代天师的封印,我进得去,你进不去的,而且里面的书也只有天师才能拿得出来,我就算进去了也没用啊。”

“我们去看看吧。”招娣拉了拉张恩涪的衣角,“说不定我能找到一个别的入口可以进去呢?再说我们在这里也不遭你大娘待见,还不如去外面,我们还自由自在一点呢,我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张恩涪想了片刻,点头道:“那好,我们就去龙虎山,然后一起在山下找个地方住下,等爹爹回来。”他将招娣搂入怀中,柔声道:“我也会陪你一辈子的,你就是张门陈氏少夫人。”

招娣脸上顿时飞起两片红晕,娇羞地将脸紧紧贴在了张恩涪宽厚的胸膛之上……

那天晚上,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张恩涪和招娣悄悄收拾好行装,不辞而别,出了后门,往龙虎山而去。他们悄悄离开上海,到十六铺码头乘船,打算先到杭州,再转船至江西鹰潭。自小镇来上海这一路,张恩涪全靠招娣悉心照顾,他也慢慢适应了失明的生活,几日下来,能略略做到听声辨形,好在伤势已痊愈,修为也未曾损失太多,只要勤加练习,自能恢复。

客船沿着太湖纵横的水道驶入京杭运河,船家每到一处渡口便有停靠,载人上下,招娣怕张恩涪因眼盲,郁结于胸,便不时讲些小镇的故事传说,逗他一笑,以作开解。到了晚间,船靠岸落宿在一个名叫玉溪的小镇。客人有的上岸去找客栈投宿,有的窝在船舱中挨一宿,也有的去镇上沽了几两老酒,切上一盘羊肉,叫上同伴,坐在埠头上开怀畅饮。

张恩涪也觉得腹内有些饥饿,便问招娣道:“坐了一天船了,我们上岸去走走,找个小馆子吃点吧。”

招娣拍手笑道:“好啊,这儿离小镇不远,小时候爹爹也带我来过,这儿的红烧羊肉也很有名,不比我们三珍斋差。大哥想要尝尝的话我就带你去。”说完便扶着张恩涪,小心翼翼地踩过跳板,走上石埠头。

渡口离镇上还有半里路,两人也不着急,慢慢行去,只觉得桂香扑鼻,说不出的好闻。张恩涪抬头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笑道:“人说八月桂花香,如今十一月了,怎么还有桂花,还如此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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