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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荒宅鬼影(2)

“大哥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儿有个桂花村,村里都是一百多年的桂树,家家户户都种桂树。而且特有一种月月桂,一年四季都开花,我们闻到的大概就是这种吧。”招娣一拉张恩涪的胳膊,笑道,“大哥这么喜欢桂花,等下定要尝尝这儿正宗的桂花糕了。”

张恩涪却拉起招娣的手道:“我这么一个瞎子,要你照顾我,真的是难为你了。”

“大哥说什么话来着,”招娣依然是笑着,“我既然是张家的媳妇,自然要好好照顾你了。”

张恩涪不再说话,只是握紧了招娣的手。两人再往前走了片刻,便到了镇上。这玉溪镇不甚大,饭馆也只有一两家,招娣见街东首有家酒楼,金字招牌,气派与别家迥然不同,很有气势,便带着张恩涪走了进去。

小二便上来招呼,招娣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照顾张恩涪坐下,然后便要了红烧羊肉、白切土鸡等菜色,添了一壶三白酒,末了还叫了两块新做桂花年糕。小二高声叫菜,这酒楼专做渡口客人生意,后面还设有客栈,供客人投宿,各种菜色早已预备下了,不一会儿便一盘一盘端将上来。

招娣替张恩涪斟了一杯,又替自己斟了一杯,举杯说道:“大哥,我敬你一杯。”张恩涪举杯笑道:“为何敬我?”他已听出招娣举杯的方位,轻轻往前一递,叮的一声轻响,正碰在招娣的杯沿。

招娣脸上一红,低声道:“我敬你是因为……你是……你是我的相公了……”张恩涪心中顿时涌上一股甜蜜之意,也笑道:“那我们可要喝一杯交杯才是。”只听见张恩涪又接着道:“慢着。我再调和一下。”招娣停了杯,不知道张恩涪要干什么。

张恩涪将手中的半杯酒倒入招娣杯中,又从招娣杯中倒回来半杯,方笑道:“这样一来,这酒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再也分不开了。”说完,轻轻在招娣耳边唱道:“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他所唱的是元代赵孟頫之妻管道升所写的《我侬词》,赵孟頫欲纳妾,管道升便写了这首词给他,情真意切,令赵孟頫内疚不已,最后打消了纳妾的念头,因而这首词也成为了表达男女之间深不可分感情的佳作。

招娣听张恩涪唱词,心下大是感动:“大哥,我……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忽听得有人进门来,一面大叫道:“小二,快上一只鸡,半斤羊肉。老子要饿死了!”一面将凳子桌子碰得乱响。

小二战战兢兢地走过去,赔笑道:“这位爷,还是先把这三天的酒菜钱结了吧,柜台上不好结账。”

“放屁!”那人一拍桌子喝道,“老子就吃你三天,就这样夹缠不清。要不再上菜,老子拆了你们的招牌!”

“爷,爷!”小二一个劲地道:“不是咱不给上菜,掌柜的也说了,再收不到钱,他就要报官了。”

“官?老子就是官!”那人更是狠了,“别说吃你三天,就算吃你三个月,有谁敢管!”他一面说,一面掏出一样东西往桌上一排,“你看看这个,可是行政院特发的警察证,就算是你们镇长也管不到老子!”

小二无奈,只得下去端菜。那人坐下后,四处张望了一番,见到张恩涪和招娣,不觉大笑道:“一个瞎子,一个丑女,倒也是绝配啊。只是未免要污了吴越楼的招牌了!”言语甚是粗鲁无礼。

张恩涪听见那人讥讽招娣,登时勃然大怒道:“是哪只狗在乱叫?”一面说,一面将手中的筷子朝那边弹去。他那一弹之力甚劲,筷子夹带着“呼呼”的风声。就听见那人“哎呀”一声惨叫,筷子正戳中他的大腿上的穴位。

“瞎子,你敢伤你大爷,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那人大叫着,朝这边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招娣见他满脸络腮胡子,长的五大三粗,面相十分凶恶,不由得叫出声来,显得十分害怕。张恩涪伸手在招娣手上轻轻拍了拍,示意让她放心,然后对那大汉道:“这位爷,口上可要积点德才是。”

“你这瞎子,竟敢教训起你爷爷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大汉一面叫着,一面提起拳头,直朝张恩涪面门击来。张恩涪听见那拳虎虎生风,显然力气极大,便使了个四两拨千斤之法,伸手往大汉胳膊肘上轻轻一抬,那拳头便改了方向,擦着衣领过去了。

大汉一击不中,脸色微变,笑道:“原来是个会家子,那可要好好和你切磋切磋了。”张恩涪拱手道:“阁下若要请教,在下定当奉陪到底!”他见对手只是力大,其实并不会武功,自然不把他放在心上。

那大汉见张恩涪神色如常,似乎并不惧怕自己,一时间也不敢上前,退回自己桌边,拿起一个杯子就朝张恩涪砸去。

忽然酒楼门口进来一人,伸手在半空中便将那杯子握住,大声对那大汉道:“好你个金老三,我找你半天,原来在这儿跟人杠上了,还不快跟我走!”说完就要来拉他。

这边金老三摆手道:“我不去,这瞎子有些本事,老子不防备,竟着了他的道儿,这口气老子一定要出!”

那人年纪比金老三大得多,满脸皱纹,双眉紧锁,像是有什么难言的烦恼,此刻见金老三不肯走,知道他发起了犟性,眉头不禁皱得愈发厉害了,厉声道:“你不跟我走的话,误了大事,上头怪罪下来,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金老三听见那人这样说,似乎有些忌惮,问道:“二哥,你是说他们已经到这里了?”那人点头道:“当然,就在古渡口,我们快去,解决好了也是大功一件啊。”金老三点头笑道:“那是,袁总统……”他话还未说完,已被掩住了口。那人低声责道:“你总是这般口无遮拦,迟早有一天坏了大事!还不快走!”说完,一把抓住金老三的手腕,走出了店门,就听得金老三的声音从外间飘了进来:“瞎子你别走,等爷爷回来再跟你较量!”愈远愈轻,终于听不见了。

张恩涪听见金老三所说的事似乎与袁世凯有关,便更加留意,将小二召了过来,给了他一块银洋,问道:“刚才他们所说什么古渡口是在哪里?怎么走?”

“古渡口在桂花村外,离镇上大约有两里的路程。从这儿往西,一直走,过了三座桥就到了。”小二拿着张恩涪打赏的银洋,眉开眼笑,将路程一五一十都详细说清楚了。

张恩涪想了片刻,又掏出几块银洋,在酒楼后面要了一个房间,让小二去安排好,然后对招娣说道:“我有事要出去下,你就安心在此等我。”

“大哥要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招娣拉着张恩涪的手,关切地问道。

张恩涪轻轻抽出手,按在招娣的手背上,轻声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天亮前我一定会回来,我们还要一起去龙虎山呢。”

“那你一定要小心啊。”招娣见张恩涪如此说,不放心地送到大门口,看着他朝西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张恩涪按照小二所说,朝西而行,幸好一路上无沟坎崎岖,虽然行得慢,却也走得十分顺当,过了三座桥后,鼻中闻到的桂花香味越来越浓郁,知道离桂花村已不远了。他也放慢了脚步,顺着听到的流水声,沿着小溪而行。行不过半里,忽然鼻中闻到一阵酒香,耳边又听见不远处有谈笑之声,便朝着那边走去。

那些声音越来越近,就听见一人笑道:“松坡此计甚妙,怕老袁还蒙在鼓里呢!”又有一人道:“可笑那陆润生奉老袁之命,三天两头来打探我的消息,多亏子逊想出这么一个医遁的妙计,这下他可难逃怪责了。”又一人笑道:“都督过奖了,这就叫做放开金锁走蛟龙,咱们这一回滇,就是老袁的气数到了!”

张恩涪听见他们交谈的话语,知道那些人大有来头,像是反袁一路人马的,便要盘算着将他们擒住,交给袁世凯,也好助父亲一臂之力。他正想间,就听见那边有一人朝这边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

张恩涪知道行藏已露,也不遮掩,索性大声叫道:“过路的瞎子,闻到酒香,想要讨杯酒喝。”说完便摸索着走了过去,用力吸了吸鼻子,叹道:“果然是好酒啊,怕有二十多年了吧?”

呼喝之人听了这话,放松下来:“这位先生真好鼻力,这酒是桂花村的陈酿,是我出生时我家人埋在地下,至今已有二十三年了。来来来,先生不嫌弃的话,一起来喝一杯。”

张恩涪只觉手中也被塞了一个杯子,倒上了美酒,他举起杯子,只觉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说不出的好闻。他饮了一口,醇酒极美,并无丝毫辛辣之气,还夹带着桂花的清香,这样的美酒是他从未饮过的,不由得赞了声好。

“哈哈,若非是遇到了程兄弟,我们也喝不到这等美酒陈酿啊。”另一个爽朗的声音笑道,“先生似乎也是一个爱酒之人,敢问高姓大名?”

张恩涪摆摆手道:“江湖废人,无名无姓。倒是在座诸位,颇带豪气,均乃当世英雄。”

“哈哈,先生言重了。我们也只不过是浪迹江湖的散人而已,哪里算得上什么英雄?”那人笑道,言语中带着一股豪爽之气。

“唉,如今时局混乱,当政的倒行逆施,正需要英雄为国为民,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张恩涪叹道,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原来先生也是忧国忧民,那我们更要敬你一杯了。”那人又给张恩涪添上了酒,又自介道:“在下蔡山虎,祖籍湖南,带着两位伙伴,行商至此。”接着一人道:“在下戴桂龄。”之前那个呼喝之人也介绍道:“在下程云谦,正是本地玉溪桂花村人。”

张恩涪料得他们所说名字均是化名,也不说破,拱手笑道:“在下姓张,人家都叫我张瞎子。原来各位都是来自天南海北,今日在此相会可真是有缘了。今日承各位厚爱,得赐美酒,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我这个江湖艺人就给大家演个戏法助助兴吧。”

蔡山虎拍手笑道:“那真再好不过,咱们可要一饱眼福了。”

张恩涪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将酒一饮而尽,把酒杯往地下一掷,同时捏诀,只见那酒杯在地上滴溜溜地旋转起来,就像是一个陀螺一样,引得众人不住啧啧称奇。他使得是驱使鬼役之法,但在寻常人眼中看来,就跟江湖艺人的戏法无二。他听见众人已经全被地上的杯子吸引住,纷纷叫好,不觉心中得意。正在此时,不远处忽然有人喝道:“来的可是蔡松坡将军?”听那声音,正是金老三。

张恩涪听见蔡松坡的名字,顿时心中一凛,他在京时早已听说过蔡锷将军的大名,知道他字松坡,是梁启超的弟子,当代一流杰出人物。民国成立后蔡锷担任云南都督。袁世凯上任,慕其大名,便将他从云南调到北京,任全国经界局督办。后来袁世凯想要称帝,便想谋求蔡锷的支持。蔡锷不愿支持帝制,便借看病为由,东渡日本,其实秘密潜回上海,同行数位志同道合之友,改名换姓,装作行商人,从上海出发,想要回云南组织反袁军。那戴桂龄实为戴戡,字循若,乃是参议院参议,又担任过驻日参赞,与蔡锷一起师从梁启超;那程云谦字子逊,祖籍本地,出生于广西,与蔡锷在云南教练新军时所结识,一直跟随其左右效力,是蔡锷的得力臂膀。

张恩涪心道:“这蔡锷乃是袁总统第一要抓之人,常听人说他足智多谋,本领非凡,且看他如何脱身。”便收了法术,看金老三前来拿蔡锷诸人。

金老三喝过一声后,不见回答,便奔到众人面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蔡锷答道:“我们都是行商的,并不是什么将军。先生想是认错人了吧?”

“认错人了?”金老三语音中有些疑惑,他又问道:“你不是蔡锷么?”

“蔡锷是哪个?”戴戡道,“我们都不认识。”

这时,从水上传来一个声音笑道:“戴参政真会装腔作势,日本一别才不过数日,便已经不认识我们了么?”一艘小船缓缓驶近石埠,船头站立一人,听声音正是适才在吴越楼拉走金老三之人。

戴戡脸色大变,望着那人道:“古老二!原来是你。难怪我的动静陆宗舆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才是埋伏在我身边的奸细!”

古老二阴恻恻地笑道:“陆宗舆小小一个驻日公使,还轮不到我古老二去告密,我在你身边可是袁大总统亲自安排的,他早已知道你与蔡都督的关系。蔡锷瞒着大总统出逃津门,东渡日本,必定与你有关。如今又偷偷潜回来,必是想对大总统不利,这次我可不能让你们再走脱了!”

戴戡还未回答,金老三便叫道:“二哥你也不要跟他们啰唆了,我去抓蔡锷,你去找戴戡,咱们各做各的事,早日完成便好早一日交差。咦,瞎子你也在这儿啊。”他瞥见了张恩涪,不觉叫道,“原来你也是他们一伙的,那就一并抓了你,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你那丑媳妇,爷爷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享用一番再说。哈哈……”他一面笑着,一面朝众人走来。

张恩涪听见金老三在打招娣的主意,更是怒不可遏,心道:“今日若不废了你,我张恩涪也枉做男人了!”耳边听见金老三大步向这边走来,便要对付,听见蔡锷的声音:“有话好说,你们是袁世凯派来的么?”

金老三沉声道:“废话,我们都是袁……”刚说到此处,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仿佛晴天里起了一个霹雳,金老三的话戛然而止,接着便听见砰的一声,整个人坠入了水中。

张恩涪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见古老二怒喝道:“蔡锷逆贼,敢用火枪伤我兄弟,拿命来!”接着又是几声枪响,夹杂着古老二的笑声道:“我可不是金老三,这区区子弹,能奈我何?”

蔡锷惊道:“这厮不惧枪弹,难道是妖怪?”程云谦道:“应该是修炼了什么邪术,可以刀枪不入。你们先走,这里就交给我吧。”

戴戡担心地说道:“你一人行么?”程云谦笑道:“我师承名门术派,都督是最了解我的。”蔡锷也在一旁道:“循若兄不必怀疑,子逊乃当代剑侠一流人物,本领高强,对付这等邪魔外道不在话下,我们在此反是累赘,还是快快离开此地吧。”

张恩涪听蔡锷如此说,心中也是一惊,这程云谦实在不像是会剑术的人,怎么会是剑侠一流人物呢?若是他真的是剑侠,那么刚才自己用术法驱鬼役变的戏法,也定然瞒不过他的眼睛,可他并没有任何异状,难道说他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程云谦纵身而起,朝古老二船头跃去。蔡锷见程云谦已与古老二战在一处,知道自己是插不上手的,见张恩涪呆站着不走,拉了一下他道:“此地不宜久留,先生行动不便,还是先跟我们离开罢。”说完便与戴戡朝西北方远离小河的方向急急而去。

张恩涪耳中听得明白,急忙跟上,随着他们一行奔出足足有五里多地,耳听得蔡锷叫道:“前面有所房子,且进去歇一下。”戴戡也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田头矗立着一所大屋,黑黝黝的也没有灯火,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敢贸进。蔡锷走过去拍门,门却应手而开,未曾上锁,门楣上蛛网缠结,像是很久没人住过的样子。

蔡锷见是所荒宅,四处看了看说道:“那就在里面歇一会儿再走吧。”领着二人进了屋,悄悄将门掩上。

月光昏暗下,只见这屋中摆满了棺材,竟是个义庄,窗下还设了一个香案,两支蜡烛都只剩下寸许长。张恩涪刚踏进屋子便觉得阴森森的,这屋内别有一股寒气,令人很不舒服。戴戡见到蜡烛,掏出火石刚要点火,被蔡锷一把制止了。

“以防万一,还是不要露出光来。”蔡锷走到窗前,朝外望了望道,“那些人可能还有同党,咱们可要更加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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