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经过精心处理,并没有狐臊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夹杂着男子身上的体温。
披到身上,便好似被一个巨大的茧子包裹了起来,瞬间温暖。
“诶?花公子?”
季秋月诧异的看向花雪卿,却见他笑了笑,苍白的面皮下隐隐浮现一层粉红。
“我好歹也是个男人,而且修为也比你高,还是你披着吧。”
雪狐披风确实很温暖,季秋月只是刚刚披上,便舍不得拿开,而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的花雪卿,恐怕更加难以适应这种落差吧。
季秋月把披风扯下来便往花雪卿身上盖。
“我没关系的,别看我是女孩子,看上去比较娇嫩,但我有特意锻体,赤手空拳和人猿兽肉搏什么的,也不是没经历过,还是你披着吧,你看上去比我还柔弱。”
花雪卿因为季秋月这最后一句话而挑起眉头,更加强硬的把披风让给她。
“话虽如此……但,还是你披着,我调动灵力护体便可。”
两人一推一让,僵持不下,本在屋里踱步的东泽却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看着他们,微微出神。
眼见的,季秋月便要败下阵来,被动接受花雪卿的披风。
东泽仿佛被人推了一下,借着这个劲头,锵锵锵的就走了过去,一把攥住季秋月的两只手,迫使她松开那件被推来推去的披风。
力道之大,让季秋月险些惊呼讨饶,气势之强,让两个筑基期小修士有些难以喘息。
东泽看向花雪卿,以半是威胁半是解释的姿态,不容置喙道:
“她一样可以用灵力护体。”
“……”
不知道是不是花雪卿的错觉,他在东泽眼底看到了火光,或者说……血光。
他愣了半晌,才悻悻的把披风收回。
而这时候的东泽和季秋月也都缓过神来了。
季秋月迷茫的看着态度强硬的东泽,目光落在那只轻松禁锢她双手的大手上。
他,他不是讨厌她的触碰么?
合着,是双标的。
“我……”
东泽猛然一抻,季秋月便抬高双手,被抻着站了起来,还不待她质问,便被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
“你又不是普通凡人,辛辛苦苦修来的灵力,是拿来观赏的么?就是一个披风,有什么好推来推去的,要么就接着,要么就干脆拒绝,难不成你其实是想和他一起披着?”
东泽越说越气,越说越离谱,季秋月听着直皱眉头。
这世上怎会有这般不解风情、蛮不讲理、恶意曲解好意的男人?
真不知道前世的我是不是瞎了一双狗眼,怎么就看上了他?!
“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放开我!”
季秋月猛然挣脱东泽的禁锢,仰着头,梗着脖子和他对峙。
真是够了,以前就他们两个,他没头没脑的闹些小脾气,她便由着他、哄着他。
可现在当着外人,他却毫无理由、毫无征兆的发疯,简直就是神经病!
“其一,是你说的,讨厌我的触碰,那你也别碰我,我最讨厌双标了!”
季秋月活动着被攥疼的手腕,把他的恶行指给他看。
“其二,我确实仰仗于你,但你别忘了,你也受制于我,而这一切,我没有逼你,也没有强迫你,而是你自己放弃自由的机会的,既然如此,那你就该做好受制于人的觉悟,挟恩图报也是我十分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