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歌向沈宴要了夏无恨的联系方式，当夜就联系上了他。
只不过她不想跟那人有过多交涉，验证通过以后，她只发了一个字“可”，言简意赅。
“接下来就要看你表演了。”白以歌嘴角一扯，双眼放光。
“明白，这件事情我会亲自跟进。”沈宴本就是独行侠，虽然他明面上处处与人为善，但他却从不相信其他人。
他坚定地相信在后真相时代，凡事亲力亲为才能尽可能避免陷入他人的诱导。
“你亲自跟进吗？”白以歌有点诧异。
“对，我亲自去。”沈宴的语气不容置疑。
“那你这样不会太累了吗？我看你本身就很忙了。”白以歌想知道沈宴这么做的缘由。
虽然她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但她不认为这件事情重要到要沈宴本人亲自动手的地步。
“我不相信公司会就这件事情给出客观合理的解释，真相是要靠自己去寻找的。”沈宴想了下，还是跟面前人坦白比较好，合作的诚意还是要有的。
“所以这就是你这几年复原异质化实验进度那么慢的理由？”白以歌吐得一手好槽。
“咳…”沈宴被白以歌这么抢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们应该是合作关系吧？我觉得必要的信任还是要有的，毕竟我们两个都非常渴望找出夏无恨跟这个复原的异质化实验之间的联系，我找我爸，你找异质化实验的相关线索，这不冲突吧？”白以歌开门见山，毫不拖泥带水，“我想我可以帮到你什么。我父亲失踪，就目前的形式来看，跟夏无恨，跟他自创的异质化实验脱不了干系…”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有我自己的行动计划…”沈宴在这件事情上固执得有些可怕。
“那我问你，你找到突破口没有？”
“调查夏家父女就行了啊…”
“那你不觉得你的行动计划很奇怪吗？涉事人的女儿就在你面前啊，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我爸失踪十六年了，我一直没去找？”白以歌深深觉得沈宴在这件事情上就是个二愣子。
“为什么呢？”沈宴顺着白以歌的话问道，这话不知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
“拜托…我说这话是让你明白，我作为涉事人的女儿，是有发言权的，而不是要你把问题抛回来给我！”白以歌有点抓狂，就差大喊一句沈教授你智商还在线吗？
沈宴突然陷入了沉思。
“你是不是这些年追踪V0追傻了？”白以歌挑眉，眼中尽是戏谑。
“嗯？”沈宴灵光一闪，说到V0，那她的诈死或许也能跟这件事扯上关系。
沈宴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将事情和盘托出：“如果你有留意的话，你应该知道我追踪的V0就是你母亲…”
沈宴此前虽然没有明说V0是谁，但是白以歌从沈宴对她母亲诈死这件事的关心程度来判断这个V0就是她母亲没错。
“时间点还是对不上啊，你说你2010年就开始追踪V0了…”白以歌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察觉到的BUG，跳了起来，“2020年你26岁，你16岁就知道有关于异魔的内幕了？你骗鬼呢？百度上的简历显示你24岁才进的BK研究所，25岁担任的S大神经学客座教授…”
白以歌也不是什么傻白甜，合作对象的简历还是熟记于心的，只是她此前压根没想到时间点这个点子上，今天讨论的志愿者事件对不上的时间点提醒了她。
“以歌，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沈宴深知他如果不把自己交代清楚，怕是再难获得白以歌的信任。
合作最忌猜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