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辅,柳逢你二人也不是三岁小儿了吧?”
“说话居然会如此之幼稚!”
指尖轻轻的摩挲了一下肩膀之上的衣袍,风之琮赫然发现上面居然沾染了一丝尘土,随即不悦的掸了掸其上的灰尘。
等到尘土终于消散时,才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但唯一不变的却是语气中的轻慢之意。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也就没必要忌惮纳兰辅和柳逢二人了。随即低下头颅,眼神闪烁不定的看着地上面带痛楚的阳九歌。
听着风之琮轻蔑与嘲讽的话语,纳兰辅只觉得肺都快被气炸了。衣袍鼓动,周身的气流开始湍急的涌动起来。俨然已经准备向纳兰辅动手了。
狂风骤起,光影交错。纳兰辅只觉得一道强大的气息陡然在自己身旁爆发,飞沙走石住了他的双眼。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让他错愕的是,往常遇事镇定自若,从不逞一时之气的柳逢却是已经先自己一步,冲向了风之琮。
晃了晃头,确认再三,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纳兰辅这才接受了刚刚那个人真的是老友柳逢的事实。
看了看地面上一脸痛楚的阳九歌,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脚踩着玄妙的步伐,向着风之琮冲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眼下能帮阳九歌最好的办法也就只有与风之琮一战了。
瞬间,大地只剩下阳九歌一个人。而此时的阳九歌也对这些事情毫无察觉。此时的他正双眼紧闭,仿佛与外界断绝了一切联系一般,双膝盘坐,如同一尊入定的佛陀。
苍白的不带丝毫血色的面庞之上,豆大的汗珠正密密麻麻的向着脖颈处滑落。散发着浓郁血腥之气大红色的金纹衣衫也早已湿透。一层层如同羊脂般的汗液爬满了脊背。
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阳九歌的体内却是如同冰火两重天一般,饱受着体内两股真气冰与火的折磨。两股真气互相冲撞,势同水火。经脉在两股真气的碰撞下在被不断的拉直与拓宽。
历经不断地冲刷与撞击,经脉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负荷了,细小的裂口开始不断的布满经脉,隐隐处于崩溃的边缘。如果在这么下去阳九歌迟早将会经脉尽断,丹田阻塞成为一个真正的废人。
与此同时,一袭紫袍的风之琮面前,赫然站着一个身着朝服白发苍苍的身影。只见柳逢双手背负于身后,负手而立,苍白的眉毛倒竖,愤怒的看着风之琮。
“风之琮,事已至此。只有你的死才能换回云澜的稳定!”
想起自己女儿自从早上上了迎亲队伍的花轿之后,至今下落不明,不知是生是死。还有饱受着真气煎熬神色扭曲的阳九歌。柳逢的内心充斥了无尽的懊丧。
而这一切都和面前这个面色祥和,大奸若忠的男子有关。内心的愤恨再也克制不住。如同爆发的岩浆喷溅而出。苍老的双手带着磅礴的真气悍然向着风之琮胸口推去。
一座高耸直入云霄的大山虚影骤然在其身后浮现,虚空一滞,时空静止,周围的时空只剩下了一只苍老干枯的手掌和风之琮。
嘭~~~嘭~~~~嘭~~~~~
三声沉闷的空气爆鸣声中。空气泛起道道波澜。磅礴浩瀚的真气带着厚重的山岳之势向着风之琮周身压倒而去。
殿宇旁,石柱崩碎。砖石瓦片在飓风的裹挟之下,向着空中四散飞去。群臣宾客都是着急忙慌,慌慌张张的从未央宫中跑了出来。
不等他们多走几步,一道泰山压顶般的气势轰然朝着他们迎面而来。空气震颤之间,都是纷纷震晕在地。
风之琮不紧不慢的看着正快速向着他胸口推进而来的手掌,右手轻抬双手握拳,带着雷霆之势向其轰去,一切都是这么快,恍如刹那。
对于柳逢这道夹着着天地威势的掌印风之琮可以说是一点也不畏惧,甚至可以说有点瞧不上。毕竟他比柳逢高出了一个大境界,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小儿科了。
原本还犹如山岳一般的柳逢顿时压力骤增,只感觉手掌上出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在柳逢稍显颓势之际,纳兰辅陡然在风之琮身后出现。
一双猛禽般的手爪向着他的头颅之上猛然向下扣去。
然而,风之琮如同后背长了眼睛一般。侧着身体,悄然的避开了这一击。纳兰辅也是结结实实的落了一个空。
三人你来我往,拳芒挥洒。在天边绽放出一道道金灿灿的光芒。就连四周的灵气也被挥霍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