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芷言回房休息了,李氏叫了子溪道,“仁远外府养着的那位,你说怎么安排好一些?”
子溪回道,“夫人是想不想让此人回府呢?”
李氏摇了摇头道,“这等女子,入了府当丫头也是个来路不明的,怕是不能重用,再者,接她入府,就相当于默认给仁远选个近身伺候的,不是从小看到大的,我还是不放心。”
子溪回道,“我有个法子,不如把那女娃过继到蔚家做女儿,先放到京郊院子观察一下,人品如果可以的话,再收回来。”
李氏考虑了一会道,“放到你家也不好,仁远还是有机会纳个妾的。”说完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子溪刚想接话,李氏悠悠的道,“过继做个女儿这个办法还是可行的,不过不是你们蔚家,是我们李家。”
…
自从从杨家宴会回来,芷姻这边无所事事,就遣人去打听大房的动静,听说芷言近日里安分守己,昏定晨省每日都不少,平日里就是学学针线,看看书,也并无什么特别的。
倒是大哥薛仁远,最近有些古怪,常常下衙后不回府,常去街上的酒楼厮混,有时还夜不归宿。
这日,二夫人特意叫上芷姻到了老夫人房里用午膳,席间二夫人道,“老夫人,最近媳妇收到了太常卿侯大人夫人的邀请,要带着芷姻去侯府上小聚,这特来请了老夫人。”
老夫人柴氏道,“好事好事,趁孩子及笄之前多走动走动是件好事。”
二夫人陪笑道,“可不,上回托了老夫人的福去了杨家赴宴,芷姻与侯家小姐见了面,关系融洽,所以这才邀着我们芷姻去侯府,对了…老夫人,刑部尚书张大人府上您熟不熟络?
老夫人柴氏神情有些紧张,道,“不算熟络,有些联系。”
二夫人道,“张府上的二老爷现在出任东京府判官,最近与安民走的近些,媳妇也想着有时间拜了帖子,与老夫人一道去了张府。”
芷姻完全听不懂她们的对话,就一直静静的听着不插话。
老夫人干笑了两声道,“我也是一把年岁了,也不便掺与世故了。”
二夫人道,“老夫人真是说笑了,现如今您身体大好,整日闷在府里多无趣,媳妇也是想着给你解解闷。”
老夫人道,“好好好,那就到时候再看情况,若是没有旁的事情,我便陪着你去。”
二夫人马上回道,“那可说好了。”
…
回房的途中,芷姻不解,问道“此次去侯府赴宴,为何一定要请示老夫人,找人禀了不是一样嘛。”
二夫人看着自己天真的女儿,无奈道,“你还年纪小,不懂得,人世间有很多事情,那些不需要说清楚的一定要说清楚,而有些需要说清楚的却不一定需要说出来。”
芷姻疑惑道,“芷姻不懂。”
二夫人道,“我试探着问老夫人与张府的交情,我知晓老夫人房里的春晴多次出了薛府给张府送了书信,有联络却说不熟悉,你说是不是越想隐瞒的才越有事情?”
芷姻道,“或许是老夫人与张府内的哪位夫人有交情呢?”
二夫人道,“若是与哪位夫人交好,那便说与我听了,也不是什么遮掩的事,毕竟夫人们关系交好,对各府上也都是有利处的,也没听说咱们这位老夫人与哪位夫人要好呀?”
芷姻问道,“难道老夫人对张府是别有用心?”
二夫人会心一笑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正好你父亲最近在酒席上认识了张府的二爷,我们便一起去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