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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父亲的葬礼是在他去世十年后才勉强举行的,他的骨灰至今没有找到。我一直耿耿于怀,为了父亲的骨灰。无数的可能都让多年来无数次寻找否定了。我问遍了可能接近这件事的人,所有的人都爱莫能助,奇怪我如此执着,究竟为了什么?

好多年过去,我依然不放弃寻找。

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午夜,噩梦惊醒的我突然间想,也许父亲当年根本就没有死?也许他还活在某一个地方?这个念头又折磨我好多年。

父亲是在54岁那一年故去的。我在自己54岁时,突发这样的奇想,连自己也感到害怕。如果父亲当真没有死,他今年该有90岁了。90岁的老人,孤身如何生活?

在梦中,父亲始终没有死。只是有一回,我突然梦见父亲活着被送进焚尸炉,我在通红的炉火中,看到父亲被烧得变形的面容,最后出现的竟然是《在烈火中永生》的电影镜头。

那天是夏至,我记得非常清楚。

上午9点半,我从窝棚里出来,这是黎母山中少有的好天气。昨夜透雨,雨滴还在野芭蕉的宽叶上滚动,阳光已经如火如荼烧红了山谷的树叶。凡是有水珠的地方,都闪动着五颜六色的霓虹。五颜六色的“戏班”鸟在阳光照得到的枝叶间上下蹿飞,吐着短促清亮的叫声,诱惑雄鸟。这种鸟肉很薄,但烤起来很好吃,如果有一点盐抹着烤,那就更好。我想着烤鸟肉的香味,下意识地掏出了弹弓。

“先生”突然冒了出来,挡在我面前。他衣着整洁,头发沾水往后梳起,有些庄严。我还没明白过来,他深深地向我鞠躬:“向你哀悼!”说完转身离去。

我至今还记得“先生”满脸的肃穆与庄严。

“先生”是知青中的奇人怪人,他祖传了风水先生的衣钵,说起话来引经据典,子曰诗云,神情阴阳。他凡事总有预言。不管你爱听不听,他总是自言自语,自行其是。他个子奇矮,不到1.45米高,身材却是奇宽奇胖,脑袋也大得出奇,偏爱梳个大背头,用水弄得锃亮,四个口袋的中山装把身体裹成个肉粽。他身上总透着一股香茅油的味道,那种香得浓重刺鼻的土造香茅油的腥气令人难受。在衣衫褴褛的伐木队里,“先生”是个整洁得令人难受的异人。“先生”姓姚,名鹏飞。

我很愕然,但并没在意。“先生”这个绰号,跟神经病相同。衣着整洁的“先生”飘然下山,他在山中常常来去无踪。

那天晚上,山下有人送来加急电报:

“你爸于今天上午9:30分病逝”。电报是母亲发来的。我不相信,心想这肯定是弄错了,要不就是有人搞恶作剧。父亲除了关节炎,没什么病,怎么会突然病逝呢?

我立即下山,午夜时到达镇上的小邮局,在邮局门口等了大半夜,第二天一早,往父亲的单位打长途。等了整整一天都打不通,眼见邮局要关门下班了,只好给家里发去一份询问的电报。

我心里很平静。

那天晚上,“先生”没有回来。山下的人说他已上山了,山上的人却没有见到他。我从此再也没有见到“先生”。他似乎人间蒸发了。

许多年,我一想起父亲的死,就会莫名其妙地想起“先生”。他不知去了哪里,他是否还活着?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

我至今无法理解,为什么“先生”会在我父亲去世的那一瞬间,在千里之外的原始森林里,突然对我说“向你哀悼”这样的话,事后他却失踪了。

这个世界有些晃荡,像坐在秋千上看东西。我老是定不下神来。我无法专注地看定一样东西,我越是定下神来集中目光对准一个目标,就越是觉得眼前的一切晃荡得厉害。医生说我很健康,一切正常。大概是太紧张,心生幻觉,我也只好如此安慰自己。

有时,面前的电视机变成两个,有时又是无数个重叠的影像,有时突然消失无影无踪,眼前一片空白。

人最早的记事年龄究竟是多少?没人说得清楚。应该是3岁左右吧?我最早的记忆,是坐在一只硕大的藤筐里,由远房老叔挑着,扁担另一头的藤筐里,坐的是比我大2岁的哥哥大雷。我不知道老叔挑着我们兄弟俩,要到哪里去,反正我最早的记忆,与那只宽阔的箩筐有关。

那是1952年冬天,我一岁半。

远房老叔是个身高1.9米的中年人,这个家庭有高人的血统,男人女人不但个子高,而且都很清瘦干练。远房老叔是祖父家的佃农,农闲时就在祖父家帮工。说是帮工,倒跟一家人似的,没什么分别。老叔的女儿凤卿是个10岁的小女孩,负责看管我。自我会走路时起,凤卿就和我形影不离。那时我的哥哥,3岁的大雷常常害病,一刻也离不开奶妈肥婶,还未断奶的我就跟着10岁的凤卿睡。我把凤卿错当成了母亲,夜里总是吮着凤卿那像小石头般的乳房,吮着吮着会大哭起来,凤卿会把另一边乳房塞进我的嘴里。我吮不出什么,又大哭,就这样周而复始。弄得凤卿自己也大哭起来,她和我一起哭,直到我睡去。

凤卿很会当母亲。

我在奶妈肥婶那里吸完奶,肥婶转而把另一边鼓胀硕大的乳房给了还在闹病的大雷,大雷双手揪着肥婶的乳房,一边吸奶一边闹腾,要折腾许久才会睡去。有时肥婶会把两个乳房分别给大雷和我。兄弟俩各自相安无事地吮吸着肥婶丰硕肥大的乳房。待到我吸饱了,便会一边嘴里叼着奶头,一边用手去推打大雷,不让他吃奶。身体孱弱的大雷常常不敌我的推打,哇哇地哭叫,嘴巴在肥婶雪白的胸脯上乱蹭,脑袋逃避我的毒手,嘴巴却努力地在肥婶胸脯上寻找奶头。我用手去揪住肥婶的乳房,不让大雷吸奶,我得逞,兴奋地喘息同时贪婪地吸吮着乳汁。

每当此时,肥婶总是十分受用。她2岁的儿子在一边玩耍,有时也会爬上来,用脏脏的小脑袋顶开大雷的嘴,凶猛地叼住肥婶的乳房,拼命地吸吮。他似乎下意识地知道这是他母亲的胸脯,他有特别的权利,所以他总是很蛮横地占有它。一个上午,体格庞大乳房硕大的肥婶,让3个男孩轮番吃奶,在她胸脯爬上爬下。她总是眯着眼睛,目光越过天井,飘到很远的地方,抱着我的臂弯便有些松弛。每当此刻,我便会用手去摸肥婶的眼睛,柔柔地,惹得肥婶忍不住去亲我的头。

天井里的阳光很温暖。身材高大光着膀子的老叔偶尔会穿过天井,到后院的仓房里去取东西。肥婶坐在用大碌竹做成的矮凳上,很舒服地摊开双腿。她唐装褂子上的几个扣子完全解开,整个雪白的胸脯敞开在和煦的阳光下。任由3个撒野的男孩爬上爬下。老叔视而不见地进进出出。肥婶并不介意这个雄壮威猛的男人。他的年龄与肥婶相仿,都不到30岁。

肥婶满月般的圆脸上,有一双深而大的眼睛,茂盛的乌发在脑后随随便便地打了个髻,很慵懒的样子。她丰满的圆脸上除了深而大的双眸外,就数那鲜红丰厚的嘴唇,让人过目不忘。我常常用小手去摸她的厚唇。肥婶拿开我的手,我就大哭,肥婶只好让我的手指在她的厚唇上无目的蠕动,有时会轻轻地咬住它。我的目光就定定地捉住肥婶的眼睛,肥婶便会很兴奋,嘴唇含住我的小手指,哼着无字的歌谣,我会随着歌谣的节奏摇头晃脑。

我模糊的记忆里,除了肥婶温暖的宽阔的胸脯,就是阔大的有河流的饮马滩。饮马滩一边连着大海边缘的黑色滩涂,一边连着河流上游的森林。饮马滩渺无人烟,水洼与沼泽里长满芦苇、红树林和有锋利叶片的咸草,草丛里有许多野鸭子和白色的水鸟。河流和大海交汇的地方,涨潮时,许多海鱼随着无声无息漫漶而来的潮水、逆着河流汹涌泻去的淡水,游向沼泽地里的浅水滩。浅水滩上,布满牡蛎、红肉蓝蛤、泥蚶和薄壳蛤,还有无数长着大脚蚶的蟛蜞。

常常在傍晚时分,老叔肩挑两只箩筐,箩筐里各坐着一个男孩,肥婶怀里抱着一个,有时是我,有时是大雷,极少抱他的儿子虾蛄。肥婶跟在老叔后面,往沼泽地去。老叔照例把箩筐摆放在沼地边缘的小山丘上,把孩子交给肥婶照看,他独自走进海涂。

夕阳把沼地映照得金黄。退潮时海浪会咕咕地叫着,有时会有强劲的排浪,突然间从大海深处冲上来,撞在海涂的礁石上,飞溅的海水在风中扬成雾气,散漫在沼地上空,阳光把雾气透视成霓虹一般的彩色。海鸟在那五颜六色的霓虹中,快活地惊叫着,享受着气流的垫托,在空中优雅地滑翔,不时有尺把长的大鱼从空中落在肥婶的土丘上,那是海鸟从海水里叼起的鱼,鱼太重又拼命挣扎,海鸟叼不住,鱼跌落下来,在泥地上扑腾扑腾的,跳跃几下,就直挺挺地躺在那儿。每回肥婶总会拾到几条这样的大鱼。

肥婶抱着大雷和我,跟虾蛄一起,把这些鱼一条条捡起,兜在胸前,她肥胖的身躯因了这些鱼,显得更加臃肿。

夕阳还没有完全收尽,沼地益发金光灿烂的时候,老叔已经满载而归了。他高大的身影在夕阳的海涂上变成一个剪影,那剪影在芦苇和红树林中时隐时现。他双手提着装满蓝蛤和薄壳的网兜,脖子上还圈着一条几尺长的海蛇,出现在肥婶眼前。

海边沼泽里的海货应有尽有,小城的人口很少,除了老叔和肥婶,沼地几乎没有人来。只要天气好,又赶上退涨时分,海边沼地的傍晚,就肯定是属于老叔和肥婶的。

老叔的箩筐一头装着海货,一头装着大雷,他挑着担子,背微微有些驼。他有时会回过头来,看看肥婶,那目光里有关切,他会放慢脚步。肥婶怀抱着我,背着虾蛄,她肥胖,背着孩子,走得有些难,喘着粗气,相跟着走出沼地。路人看见这一景象,认为这是一家人,父母,还有3个男孩。

这样的岁月像一幕哑剧,在我的脑海中浮现。我记不起老叔和肥婶之间的交往与交谈。在我的记忆中,那肯定不是个无声的世界。海鸟哑哑的叫声,潮水击打堤岸咕咕的欢悦,蟛蜞吐着泡沫,泡沫破碎的吱吱声,还有红树林里野菠萝树巨大果实跌落水中,“嘭嘭”犹如打鼓,这些声音我都记得很清楚。奇怪的是,我总是回忆不起老叔和肥婶在一起的那些时间里,他们都说过些什么话,连他们的笑声也无从记起。

可是,我记住了老叔高大像山一样的躯体,肥婶像田野一样宽阔的胸脯。

我还记住了沼地。

许多年后,当我再回到小城去寻找那海边沼地时,它已经无影无踪了。河流被覆盖成为马路,沼地被圈填成一块一块的养鱼的围塭,围塭边杂乱横陈着许多低矮的民居。美丽的沼泽饮马滩,成了城市的垃圾场。

最深刻的印象终成抽象,而那些具体的细节却永生难忘。当老叔和肥婶作为亲人迷失在记忆里时,美丽多情的海边沼地,也和时间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奇怪的是,童年那种坐在箩筐里晃荡看世界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满目是晃来晃去的影像与物事。这令我非常烦恼,我开始对自己充满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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