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孩一蹦一跳的离开,他心里的阴霾也消散了不少,看到她,就好像看到明媚的阳光,她无忧无虑,她自由自在,要达到她那样的境界,自己也自愧不如呢!
秦天海亲自找了秦耀怀,自己儿女的婚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万一弄巧成拙,与洛家矛盾激化就不好了。
秦耀怀自然是一脸的不高兴,洛家的高门大户岂是那么容易高攀的,偏偏他还这么不识趣,眼巴巴地将这个好机会放走了。
他道,“当初我信誓旦旦的跟人家保证这婚事一定能成,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多好的事啊!如今你让我怎么跟对方交待,我可腆不下脸面对他了,既然你不答应,那你就自己跟人家亲自说好了。”他直接当个甩手掌柜,不管了。
秦天海认为自己确实该和人家说清楚,便又递了请帖到洛府,也算表达自己的诚意。
洛友邻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以为事情就这么成了,临走时还和秦氏夸下海口,说洛家很快就要有热闹了,秦氏是多精明的主,赶忙把这个好消息捎给了儿子,让他开心开心。
秦天海在浣熹楼摆下筵席,洛友邻故意姗姗来迟,也好给亲家一个下马威,不要以为攀上洛家一切就高枕无忧了。
秦天海故作不知,还是客气有礼,酒过三巡,秦天海才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
“洛家抬爱,秦某不胜感激,但小女年纪尚幼,我还想再留她几年,这婚事还是暂且不提,”秦天海留足了颜面,说得也委婉含蓄,不想得罪这名流圈中的权贵。
可洛友邻哪里听不出他的拒绝,一张脸顿时变得暗沉,平常做军火生意时的威严摆了出来,“是吗,那也可以先让他们先订婚,你看意下如何?”
秦天海也看出了对方的怒意,深吸了口气,老实说道,“洛先生,说句心里话,您们家我秦某人实在是高攀不起,我女儿也已经有了心仪之人,我看此事还是就此作罢吧!”
洛友邻冷哼一声,拂袖起身,道,“真是不识抬举,想做我洛家的亲家大有人在,你们秦家好自为之,日后相见可能就是敌人了。”
他的气量没有那么大,是个真小人,秦天海根本不了解他。
秦天海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他踏着轻轻的步伐走上台阶,害怕吵醒熟睡的女儿,谁知刚在楼梯的拐角处转身,就发现小女儿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等着自己,他掩去满身的疲惫,微微一笑,道,“怎么还没睡?”
“是不是他们为难你了,”桑落心知肚明,自己的叔伯和那些权贵都不是简单的角色,自己老实的爸爸很容易吃亏,一整天她都心神不宁的。
“你这孩子,”秦天海有些无奈,“放心吧,没事的,走,去我书房聊聊天。”
秦天海宠自己的小女儿不是没有道理的,桑落有时候虽然骄纵任性,但她的细心和柔软总是会感动他这个父亲。
“爹爹,喝茶,”将早就沏好的茶端给秦天海,桑落做的自然而流畅,以往秦天海回家晚了,桑落也是如此,体贴呵护,代替他已经去世的亡妻照顾他。
“好孩子,”秦天海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桑落有一头乌黑的长发,跟她的母亲一样,长发及腰,柔顺的像银河般的瀑布,她也最宝贝这一头长发了。
“爹爹,这婚事推掉了吗?”桑落相信父亲的能力,但她还是想问一问这其中的曲折。
秦天海抿了茶,润了润喉咙,道,“嗯,算是把洛家得罪了。”
桑落撇撇嘴,“洛家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在江南算是有头有脸,他能比得过那名满天下的君家吗!”
提起君家,桑落开启了话匣子,侃侃而谈道,“我最近了解了他的许多事迹,想那一军总司令威风凛凛,名振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亲率骑兵逼退敌兵,如果我要嫁,就要嫁那样的大英雄......”
秦天海轻笑,“原来我们的落落是恨嫁了呀,有志气,有志气,这才是我不服输的女儿!”他骄傲的拍拍她的肩膀,自家女儿心比天高,便没有打击她的愿望,但也同时为她担心,君家可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家,比洛家更上一个台阶,自己这小门小户如何给女儿博得一个好的未来呢?
桑落不知父亲的想法,她又谈到了姐姐,“阿姊说明天还要去给槐安哥哥送补品,我都劝了她不要去,她就是不听,说就算暂时不见面也要把自己的心意送到,唉,我是拿她没辙了。”
秦天海点点头,“由着她吧!他们总会苦尽甘来的。”
如果拥抱命运会让未来发生不可挽回的局面,也许他们俩就不会说得这么风轻云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