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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长方形箱子(2)

怀亚特对这个没有恶意的玩笑的反映使我一下子确信他是疯了。一开始他只是愣愣地盯住我,好像他觉得不能理解我那番话的言外之意。但是随着我话中的弦外之音渐渐深入他的心窍,他的眼睛似乎也逐渐地从眼窝突出。紧接着他的脸变得通红,随后又变得煞白,然后好像是被我的冷嘲热讽所逗乐了,他猛然开始大声狂笑。令我深感惊讶的是,他竟然越来越厉害地狂笑了十分钟或者更久,最后重重地跌到了甲板上。当我冲过去扶住他的时候,他看上去就跟死人一般。

我叫来了帮忙的人,大家费了好一番劲才终于令他苏醒。他醒来后就一直模糊地说胡话。最后我们给他放了血让他安然入睡。第二天早上他便完全恢复的意识,不过仅是就他的身体而言。至于他的精神,我自然什么也不必说。依从船长的劝告,我在其后的航行中一直回避和他见面,船长似乎和我的看法一致,认为我朋友精神有点错乱,但他告诫我别把这事告诉任何人。

紧接着怀亚特的病又发作了几次,这使我本来已经有的好奇心变得越发强烈。在这些事中最突出的便是下面一件事:我感到神经过敏,喝了太浓的绿茶,夜里睡的不安稳。事实上,可以说有两天晚上我都整夜未能入眠。我的特等舱与船上其他单身男子的舱位一样通连着大舱,或者说是餐厅。怀亚特那三个舱房是在后舱,通过一道夜里也不上锁的轻便滑门与大舱相隔。由于我们几乎一直都在逆风航行,而且风势并不是强劲,所以船朝下风斜得很厉害。而每当右舷朝下风,那道滑门便自动滑开,也没有人自找麻烦起床去把它关好。可我的铺位就在这样一个位置,当我的舱门和那道滑门都同时开的时侯(由于天热,我的舱门总是开着),我能清楚地看到后舱,而且正好是怀亚特先生那几个舱房所在的位置。这样,我辗转不眠的那两个夜里(并非连续两夜),我每晚十一点左右都清楚地看见怀亚特夫人很小心地经过怀亚特先生的舱房溜进多余的那个船舱,那在那里一直待到黎明时分,然后由她的丈夫把她唤回。他们实际上是在分居,这很明显。他们早就已经分开居住——无疑是正在考虑要永远解除婚约的事。对此,我认为,这就是多订一个船舱的奥秘。

另外还有一件事也使我极其的兴趣。就在上述那两个我夜不成眠的夜晚,紧接着怀亚特夫人偷偷溜进那个多余的特等舱之后,我马上就被她丈夫舱内某种奇异、谨慎而低沉的声音所吸引到。聚精会神地偷听了一段时间,我终于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是画家用凿刀和木槌撬开那个长方形箱子所发出的清脆的声音——木槌的前部显然被包上了某种毛织品或棉织物,以便让声音变得低沉。

就这样我相信我能准确地听出他会在什么时候打开箱盖,也能听出他何时把盖子完全打开了,还能听出他何时把它放上他舱内的下铺。我知道这后一点就是凭着他极力将箱盖放下时箱盖与木床相触哪一点轻微的声音。舱内地板上没有存放箱子的空间。两天晚上都是一样,箱子移开之后就是一片的死寂,直到快天亮我都听不见任何响动。除非我可以允许我提到一种抑制得几乎听不见的呜咽或者哀诉声——如果这种声音真的不是我凭空想象的话。我说那声音像是呜咽或者哀诉,但它那种声音都不可能是,这自不待言。我宁愿认为它只是我的耳鸣。毫无疑问,那仅是怀亚特先生出于习惯,在容忍他的一种嗜好——沉浸于他艺术激情的一阵冲动之中。他打开那口箱子是为了解解他的眼馋,想看看里边那件绘画珍品。然而做这件事没有任何理由令他呜咽。所以我再说一遍,那呜咽声肯定只是我的某种幻觉,是好心的哈迪船长送我的绿茶才引起的幻觉。在我所说的那两个晚上快天亮的时候,我都很清楚地听见怀亚特把盖子重新放上木箱,并且用那把抱着软物的木槌把钉子钉回原处。做完这事以后,他便衣冠整齐地走出舱门去叫回怀亚特夫人了。

我们在海上已经航行了七天,正在驶离哈特拉斯角。这时忽然刮起了一阵猛烈的西南风。但我们对这场风多少有所准备,因为天气显现其征兆已经有多时。甲板上所有的东西该收好的也都收好了,该入舱的也都入舱,该拉上的桅杆也都拉上。随着风力的逐渐加强,我们最后只好加倍卷缩起后樯纵帆和前樯中桅帆,这时候船已不能前进。

在这种情况下安静地漂泊了四十八小时的“独立号”在很多方面都证明是一条好船,一直没有任何的大浪打上甲板。但是在那四十八小时之后,疾风加强而成为了飓风,我们的后帆也被扯成了破布条,这下船被抛进深深的波谷之中,一连几个巨大的浪头从甲板上冲了过来。这一突然的变故使我们失去了三个人,连同舱面厨房和整个左舷壁。我们马上回过神来,就趁机前帆未被撕成碎片之前拉起了一张支索帆,这一措施在几个小时内还算勉强奏效,风浪中的船比刚才平稳多了。

但暴风依旧吹个不停,我们看不到任何风势减弱的迹象。发现索具难以承受,全都绷紧到了最大的限度。在风暴持续的第三天大约下午五点左右,我们的后桅在船迎着风头的一次剧烈倾斜中折断落入了水中。由于船颠簸得很厉害,我们花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能使船摆脱倾斜。而且当我们还在努力之时,船上的木匠从船尾跑来告急,舱底积水已经到达四英尺。更糟糕的是我们发现抽水机全都熄火而且几乎无法修复。

这时一切都陷入了混乱与绝望当中,但大伙儿仍然进行了一番减轻船体的努力,尽量地抛掉了船上装载的货物,并砍掉了剩下的两根桅杆。当这一切终于完成,但是我们仍然没法修好那些水泵,而与此同时,舱底漏水也越积越深。

暮色降临,暴风明显不再那么的猛烈了,而且由于海面上的波涛随着风势的减弱而减弱,我们仍然怀有乘救生艇逃生的最后一线希望。傍晚八点,上风头天际的云层突然裂开,我们看到了一轮满月,这一好运极大地振奋了我们沮丧的精神。

经过一番难以相信的努力,我们最终成功地把邮船上那艘大救生艇顺利放入水中,这艘救生艇挤上了“独立号”的全体船员和大部分旅客。他们马上驶离大船,在经历了许多苦难之后,终于在“独立号”沉没后的第三天平安抵达了奥克拉科克海湾。

另外十四名旅客和船长当时还留在船上,决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船尾那条小救生艇。我们很轻松就把小艇放进水中,尽管它落水时居然没有完全倾覆是一个奇迹。小艇上载的是船长夫妇、怀亚特一家、一位墨西哥官员和他的妻子以及四个孩子,除此之外就是我和一名黑人仆从。

当然,除了必不可少的几件器具、一些给养和穿在身上的衣服外,小艇已经没有装其他任何东西的位置。其实也没人想要带上更多的东西。可是当小艇离开大船已有好远的时候,怀亚特先生猛然从艇尾站起身来,厚颜无耻地要求哈迪船长把小艇退回去取他的那个长方形箱子,当时大家的惊讶可想而知!

“坐下,怀亚特先生,”船长的回答带着几分严厉,“你要不安静地坐好会把船弄翻的。我们的舷边都快要进水了。”

“箱子!”怀亚特依旧站着大声嚷道——“我说那个箱子!哈迪船长,你不能,你不会拒绝我的。它很轻——它不重——一点儿也不重,真的。看在上帝的分上——看在慈祥的上帝分上——看在你救助之心的分上,我求你让我回去取那个箱子!”

船长一时间貌似被画家真诚的哀求打动了,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依旧严厉地说道——

“怀亚特先生,你疯了。我绝对不能答应你的请求。快坐下,我叫你坐下,不然你会把船弄翻的。挡住他——抓住他——快抓住他!——他要跳船!瞧——我早就知道会如此——他真的跳下去了!”

就在船长说话之际,怀亚特先生事实上已经跳出了小艇。由于我们当时正位于沉船的下风处,他凭着超人的力量成功地抓住了一根从前锚链上垂下的绳子。转瞬之间他已经上了沉船,疯狂地冲进了船舱。

此时小艇已经被风吹到沉船船尾,完全的离开了它的背风面,开始任凭依旧汹涌的海浪的摆布。我们曾努力想靠拢沉船,但我们的小艇犹如暴风中的一片羽毛。我们一眼就看出那个不幸的画家已经难逃厄运。

当小艇与沉船之间的距离快速拉大之时,我们看到那个疯子(因为我们只能这么看他)出现在升降口,凭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他把那个长方形箱子拖了出来。就在我们目瞪口呆地凝望之际,他用一根很粗绳在箱子上绕了几圈,接下来把那根绳子缠绕在自己身上。一会的工夫他连人带箱子都已在海里——非常明显并且永远地从海面上消失了。

我们悲哀地停止摇桨任船逗留了一会儿,大家都静静地盯住他沉没的地方。之后我们摇桨离去。整整一个小时谁也没有说话。最终还是我冒昧地打破了沉默。

“您注意到了吗,船长,他连人带箱沉得多快?这难道不是件奇怪的事吗?我不得不承认,当我看见他把自己和那个箱子捆在一起投身坠入了大海,我心里还产生过一丝他终究获救的希望。”

“他们当然会沉没,”船长回答道,“而且沉得和铅球一般快。然而,不久之后他们便会浮上来——到时得等到盐溶解以后。”

“盐!”我失声重复。

“嘘!”船长止住了我,指了指死者的妻子与两个妹妹。“这些事等适当的时候我们再谈。”

我们尝尽了千辛万苦,经历九死一生。不过命运对我们也像对大救生艇上的伙伴一样得到了眷顾。在危难中漂泊四天之后,我们最终死里逃生了,登上罗阿诺克岛对面的海滩。我们在那儿逗留了一个星期,没有受到营救者的虐待,最终我们搭上了一条去纽约的船。

大约在“独立号”失事一个月之后,我在百老汇偶然遇上了哈迪船长。我们自然的谈起了那场灾难,尤其谈到了可怜的怀亚特惨痛的命运。于是我知道了这些详情。

原来画家为他和他妻子、他的两个妹妹和一名仆人订了舱位。他的妻子也正如他所描述的一样,确实是一位美丽可爱又极富教养的女人。六月十四日(我登船看舱的那天)早上,那漂亮女人突然犯病离开了人世。年轻的丈夫痛不欲生——但情况又绝不允许他延期去纽约。他必须把他爱妻的尸体送交给她的母亲,可是另一个方面,他很了解世俗的偏见将会阻止他公开运尸。十之八九的旅客宁可不乘那条船也不愿和一具尸体待在一条船上。

进退两难之际,哈迪船长为尸体做出了安排,他建议将尸体做局部防腐处理,然后再和大量的盐一道装入一个尺寸相宜的木箱之中,这样便可以作为货物搬上了船。那位女士的死亡一点风声也没走漏,而怀亚特先生为妻子预定有舱位的事早已为人所知,所以必须得有人装扮成他妻子在旅途中露面才行。他亡妻的女仆很容易就被说服担当了此任。在这个女主人未亡之前为这个姑娘订的那个特等舱仍然保留。当然,这个假扮的妻子每天晚上都要睡在那个舱里。而在白天她则要尽其所能扮演她女主人的角色——船长早已仔细核定了,船上的旅客都不认识怀亚特夫人。

当然,我自己的错误就在于我过分的轻率,过分的好奇,过于感情冲动。可近来,我夜里很少能睡得安稳。尽管我很想避开,但总是有一副面容出现在我的眼前,总有一种歇斯底里的笑声回荡在我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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