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答案,洛恩星也不想再去探究这个答案,所有的一切呈现在自己眼前的只有被动的接收。
她无力的叹了口气。
洛灵歌眨了眨眼,“姐姐,大哥哥好奇怪。”
“嗯?”
洛灵歌的小手挠了挠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呢喃着,“就是觉得好奇怪,有点凶,好可怕,像个坏人。姐姐,大哥哥他是一个坏人吗?”
坏人。
他是坏人。
在他眼里的自己,也是坏人,还是最恶毒的坏人。
她想了想,“不,严先生是好人。他只是不爱笑,所以,看起来凶。”
“原来是这样。”
“所以,灵歌要多笑,笑起来才好看。”她轻轻的咧开唇角,扯出一个苍白的笑。
“那姐姐也要多笑。”
“好。”
笑,是多么奢侈的事啊。
后来,严停没再出现,连着好几天。
这几天平静的不像话,平静之下酝酿了惊涛骇浪。事实证明,女人的预感总是准确的。
洛恩星的眼皮子不住的跳动,手上拎着两袋垃圾。
两个便衣警察掏出了警察执照,面无表情道,“洛恩星,有人告你偷窃财产,你跟我们去警察局一趟吧。”
“什么?”她喃喃的,脑袋里空白一片,垃圾掉落在地上。
那冰冷的手铐已然架在她双腕之间,她坐在警车内,不住的问,“警察先生,是不是弄错了,我不是小偷,没有偷窃任何东西。”
“没有弄错,监控录像是不会骗人的。”
“什么监控录像?”
她不明所以,坐了一路的车,焦躁不安,走进警局看见的却是林若溪,还有他身旁的韩世臣。
他们用那种嫌恶的目光打量着她。
后来,她被摁在冰冷的椅子上,看那所谓的监控录像,那猫着腰进去别墅内偷窃的人确实很像自己。
“警察先生,那不是我。”她辩解道。
“怎么不是你?”林若溪愤怨的站起来,“那晚不就是你参加的晚宴,后来,谁都没有看见你,原来你是行窃去了。我知道你家里穷,生活困难,你可以找我借,为什么要行窃啊。”
林若溪说这话的时候字字真心,煞有其事,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依偎在韩世臣身上。
“不是我,那晚我走了。我根本没有上楼。”她摇摇头,喃喃的望着韩世臣。
韩世臣偏过头,抓紧了林若溪的肩膀。
“世臣,你相信我。”
“洛恩星,我相信警察。”韩世臣淡淡道。
像被针扎了一样,突然的就疼了,流血了,她低下头,“我也相信警察,相信警察会给我一个公正。”
林若溪在警察的保证和韩世臣的安慰下,一边哭泣,一边愤愤的离开了,走时,她回了头剜了她一眼。
那一眼,洛恩星看到了某种嫉妒和仇恨。
她想,事情也许比她想象的更棘手。
被盘问了几乎整整一个晚上,她困倦的几乎睁不开眼,黎明的微光撕开了一道透明的口子。
天空泛起点点苍白的光。
“洛恩星,你老实交代,你那晚在晚宴过后有没有上楼行窃?”
翻来覆去还是差不多的问题。
“没有。我那晚中途就回家了。”她虚弱的说。
“有谁可以给你证明吗?”
她摇摇头,可太困倦了,太难受了,又忍不住低低道,“严先生。”
“哪个严先生?”
“严停。”
“严氏企业的严停?”一个警察狐疑的扬高了声调,与旁边的人面面相觑,“你和他什么关系?”
她顿了顿,张开皲裂的嘴唇,“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