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了她试探的手,他“唿”地站起身来:“我承你情,也敬你,你自己,也得自爱。”
语毕,掰开了她的手,阔步而去。
“苏望亭!”她在身后喊他,“你为她九死一生的时候,她不知道在哪个男人身下笑呢……”
门“哐当”一声关上,震得窗外挤进来的娇花一颤,花瓣儿落了下来。
巡捕房内。
“三爷,朱爷说了,不许人……”
“滚开!”
他是打鬼门关前走过,从尸骨堆里爬出的人,身上自有凛冽迫人之势,士兵抖如筛糠,只得颤着手儿开门。
准确找到躺倒在地的女人,苏望亭毫不迟疑地揽入怀中,含着她的耳垂:“小哇,给我生个孩子。”
她总想着逃,他偏又要困住,一场追逐游戏,累得两人遍体鳞伤。
女人都有母性,便是朱琦玉那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谈及儿女时候,眼里都闪着温文光彩。
周遭一片黑暗,陈蔓卿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儿,耳朵里的血水成脓,身上除了车碾般的痛意,便再无其它。
猛地一股滚烫身躯贴近了自己,敏感处被人逗弄着,蔓卿蓦然惊醒,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却又疼得厉害。
“求你,别!”干哑发痛的喉咙喊不出声来。
可身上那人并不给她抵抗机会,因她本能的拒意,将他脑海中那些她对旁人的逢迎勾出,彻底使他失去理智。
他圈她在身下,一手褪尽她的破损衣物,毫无征兆地顶入。
男人疯狂地肆虐,陈蔓卿哭不得,叫不得。
从前她就知道,捕房里头多少女人受辱,只是这一日却轮到了她身上。
她不干净了。
连唯一待在苏望亭身边的理由也再没有。
陈蔓卿绝望地闭上眼。
他在她耳边低语:“给我两天时间。”
朱启山说得不错,要她亲眼见着陈言所受,只怕比杀了她还残忍。
翌日,陈蔓卿醒来,就见苏望亭带着人气势汹汹而来,打开了陈言的牢门。
见到她,苏望亭明显一怔。
可也只是一瞬,蔓卿见到陈言被人押着出来,苏望亭在他受伤化脓的膝盖骨狠狠一踩。
陈言脸上涨得通红,强硬挨着那碎骨痛意。
陈蔓卿突然爬到牢房门口,拼命拍打着,嘴唇张合,却发不出声音。
她眼睁睁瞧着陈言被带走。
无能为力的挫败感狠狠压来。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苏望亭要陈言性命,哪里会因她而改变?
“要去看看吗?”朱琦玉手里晃动着一串钥匙,落在蔓卿眼中,俨然成了救命稻草。
陈言妄图暗杀朱启山,使得海城工会受损的消息传播开来。
租界界碑处。
陈言誓死不肯下跪,那些士兵便一面挥刀砍在他的脊背上,一面抬脚去踹其膝盖窝。
趴下后,复又再次爬起来,脊梁不曾弯过。
陈言切齿痛恨,咬牙硬抗下。
蔓卿跪下祈求朱琦玉,磕得头破血流,方能从朱琦玉手里拿到钥匙。
朱琦玉在她背后露出一个瘆人的阴寒笑容。
陈蔓卿,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