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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穷家女不竟承贵宠 智刘墉剪烛说政务(1)

来的果真是叶永安。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一边在门洞里跺脚,扑打身上的雪花,一边抱怨,都是一口京腔“三爷我走过多少码头,这回算栽在你们这起小癞蛤蟆手里了!这算怎么回事呢还要跟着:你逃难!”走在前面的叶永安道:“肖三爷,您省点事成不成好意思的,这都是命!红果园要不出事,八抬大轿抬您您肯跟我来这都怨姓汤的,他要硬顶着:拿人,这会子——”他突然顿住了。嘴张得老大合不拢来,僵在东厢门口他看见人精子站在屋里灶前,一脸冷笑在盯视自己!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人精子目光阴郁看着:叶永安,口气又缓又平,“你可真能耐!你赌输了家当,你姐姐替你还债,你又卖你姐姐的儿女挣钱发财!两千两银子,数目不错吧还有你外甥子呢男孩子是多少你还敢反咬一口,说我们是贼!”

叶永安惊恐地看着:人精子逼近自己,瞳仁缩得几乎豌豆大小,映着:灯放着:贼亮的光,腮边的肌肉一抽一搐,双腿抖索着:向后退。突然他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在雪地里,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一记一记猛扇自己耳光,没口子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是畜牲!我是畜牲……”门口那个肖三爷起初看愣了,吓怔了,此刻醒过神来,大叫一声“不好!”掉头就跑,人精子隔着:两丈许顺手一推,他竟没有逃过这一劈空掌,一个踉跄绊在门槛上,直摔出去掼了个狗吃屎!兀自在雪地里打滚挣扎,人精子一摆身子扑出去拦腰提了回来。那叶永安已连爬带跪在惠儿跟前磕头求饶“千不念万不念,念在我和你娘一母同胞……舅舅是糊涂油蒙了心,跟着:歹人下了水,也是身不由己……屋里这位爷是贵人,只要你肯替舅舅求个情儿,高一高手舅舅就过去了……”他头在地上碰得砰砰作响,鼻涕眼泪地连哭带嚎夹央告“惠儿惠儿……舅舅早年不是坏人……你小时候儿骑在舅脖子上看庙会,给你买小木梳扎红头绳儿……舅舅这是吸了鸦片,一步一步逼得走了这条道:啊……呜……饶了你这不成器的舅吧……”

小惠原先兀立不动,听到后来已是泪流满面。人精子在旁喝命“跪好!都他娘给老子跪好!待会儿我们主子醒了再发落你们!”这才认真看了那个姓肖的,原是个秃子,光溜溜一个枣核脑袋一根毛也没有,在灯底下齐明发亮。人精子笑骂道:“你是哪个庙的贼和尚,也跑出来当人贩子!”姓肖的大约吓破了苦胆,脸色泛青形同白痴,跪在雪地里只是打噤儿。惠儿哭着,一转眼见他这光景,撇了撇嘴,要笑又止住了,啐了一口正要说话,听见颙琰床上翻身,忙几步赶过去问道:“爷,冷么”

“我……热上来了。”颙琰喃喃说道,“扶我起来坐着,给我倒水……”他抖着:手要揭掀那几床被子,却只翻开一个被角。惠儿忙扶他坐起身来,黄老七张罗着:端水过来,说道:“我也有这病,爷必定想喝凉的,那只一时受用,下回犯冷时更难受,就是温开水多喝一点的好……”颙琰就小惠手里将一大碗温水琼浆般一吸而尽,又解缚了背心,敞开袍扣靠墙坐着,虽然仍是热,小惠跟前已不宜再脱,但精神已经见好。喘气定心好一阵子,说道:“方才的话我都听了,想必是我的身份明白了才有这事。小惠,你这舅舅真不是东西,你说,要他死要他活”

小惠恨恨地看了一眼叶永安,叹息一声,低了头思量半晌,问道:“我娘呢”叶永安面如土色,巴巴地看着:她,听见问话忙捣蒜价磕头道:“你爹你娘你哥都在,都好!方才刘大人传话叫过去了,我们瞧着:风头不对才……才逃出来的……”

“刘大人”颙琰问道,“是刘墉么”

“回……回老爷大人……小的不知道刘大人官讳。只知道是打德州来接钦差的刘大人……”

“同来的还有谁”

“小的不知道……这里马太尊、刘太爷都传过去了。看样子是北京来的大官……”

这不用再问,必是刘墉他们迎到了沧州。不但颙琰松了一口气,人精子悬得老高的心也落了下来。人精子道:“主子这会子病着,不必费精神问这杂种话。这样的东西活着:只会祸害人,不如一掌打杀了省事!”吓得叶永安又复向小惠连连求告。小惠红着:脸向颙琰蹲了个福儿,说道:“论起我这个‘舅’,这么没天理没人伦没王法,就死他一百个也不足惜儿,就我心里真是恨死了他——就算不是舅舅,是本乡邻居,有他这么下死手把人往火坑里扔的么我是你的亲外甥女呀……”说着,眼泪已夺眶而出,掩面唏嘘着:又道:“可说回来。他毕竟还是我舅……爹卖房子替他还债,妈说天不看地不看,就看着:我外婆老了,算是替她尽孝……他家里还有我两个表弟,也都还小。杀了他,他一家子更没法过……”几句话说出来,竟真的触动了叶永安天良发现,突然伏地恸号一声,热泪长流,说道:“小惠儿……你别说了……你舅不是人……你也别管我求情了……叫爷一刀杀了我吧……”

“你要这么着:说,我还能给你开一线生机。”颙琰见她甥舅这般样,心里也是一阵酸热,旋即抑住了,说道,“只怕你口头不似心头,这会子为了活命,半边天也许得下来,回头为了发财,你就又是六亲不认!”

“爷放心,您这么恩宽,我要不改还成个人么您大人大量,饶了我也就是饶了我一家,您必定公侯万代……”

“你放屁!你知道我是谁我是皇上驾前十五阿哥,现在就封着:王位!甭拿你那些虚奉迎糊弄我。你改了还则罢了,你不改,哪天杀你,只是一句话的事!”

这一说,满屋里人都吃了一惊,跪着:的肖三爷和叶永安也暗自对视一眼他们一直以为颙琰不过是个跑行商家的阔少,不谙世情乍出道:就出头管闲事,还充大头吓唬人,至此才明白原来竟是“当今”的儿子!小惠原以为他是外省哪个官宦子弟,是从京里投亲去的,颙琰举止安详稳重温文尔雅,少男少女原自有天生的温馨缘分,对他颇有好感,及至亮明是王爷,也不禁身上一颤,她偷瞟了一眼颙琰,见颙琰正看自己,忙低了头,心头一阵莫名的迷惘,隐隐觉得两人相距一下子变得十分遥远。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抿紧了嘴唇,揉着:衣角,脚尖不停地在地下 动。却听颙琰又问肖三爷“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啊……”肖三爷一阵慌乱,忙连连磕头,说道,“小的是北京西直门里人,做点杂货生意,是这里汤师爷拉我出来,说跑一趟广里能挣四五百银子。糊里糊涂跟来才知道,他们是拐卖人口!小的是本分良民,也放点债,还在玄女庙里侍应供奉,实在是交友不慎,上了他们贼船……王爷……只求你高抬贵手,饶过我这一回……”他跑在门口外,已是淋得满头满脸的雪,化下来,也不知是雪水是泪,光头矗着:像个葱笔头,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要多窝囊有多窝囊。人精子在旁要笑,忍住了,喝道:“你放了一大溜子屁,王爷的问话还没回!难道:叫我们也叫你‘三爷’”肖三爷忙又补上一句“小的叫肖治国。人们背地里叫我肖三癞子……”

颙琰听他说起“玄女庙”,似乎觉得耳熟,但此刻仍旧头痛,一时不能细思,身上热燥得也心烦,因道:“把他两个捆起来,跪到外头房檐底下……”已是说得有气无力,又对黄老七道:“劳乏你走一趟,去见见刘……刘大人……我的金鸡纳霜……金鸡纳霜……”说着:已是半昏迷了,闭目仰卧着:讷讷自语,却是任怎样也听不清楚说的什么了……惠儿连连叫着:问“爷,啥子叫金鸡纳霜”他也不回答,人精子道:“是我们爷治疟病的药,放在钱家店里——大伯去刘大人那里一说他就知道了——快着:!”黄老汉答应一声快步去了。惠儿和她干娘这边手脚不停,给颙琰灌温水,用温毛巾蒙在他头上换替着:取凉,伏侍个不停。听得远处雄鸡高叫隔着:雪幕隐隐传来,天已是黎明时分了。

……颙琰再醒来,已经不在黄老七家,朦朦胧胧听得细碎的脚步声,似乎踩在楼板上的模样,觉得自己是悬空睡在楼上,眩晕得不想睁眼,一时便听人小声问话“十五爷身上热退了么”

“没退净呢。”小惠的声气低声回道,“不过后半夜就睡稳了,不再说胡话。喂了两次盐白汤,喝的时候都半睡着。”

“小心着:侍候,我就在楼下前庭,要什么只管找我。”

“是。”

“我去了。嗯……南边这扇窗户太亮,防着:十五爷醒来刺眼,我叫人送块窗帘布,你给它挂上。这楼板对缝儿不好,你们来回走动脚步下轻一点儿,等爷稍安,给他换间房子。”

“是……”

接着:听见窸窸窣窣的衣裳声,那人像是要走的光景,颙琰睁开眼看看,轻声道:“是和来了”

“是奴才,奴才和。”和已经到了楼梯口,一手扶栏一手提着:袍角蹑步正要下去,听见颙琰叫自己,忙转身轻步回来,凑到颙琰床前,哈腰问道:“爷醒过来了这会子觉得怎样仍旧是头痛”

“你坐……”

“谢十五爷……”

颙琰这才打量周匝,果然是在楼上,一色的红松木板地,三间房都打通了,两道:紫檀木屏风东西隔起来,离南窗一溜放着:三个红铜木炭大座盆,红殷殷紫微微的火苗儿连盆边儿都烧得几乎透亮儿,大约怕过了炭气,南窗一带开着:三扇窗户,隔窗楼栏外可见外面白皑皑一片茫茫雪地,仍在丢絮扯棉下着:大雪,吹进的风进屋顷刻就暖了。屋里陈设倒也不十分奢华,除了一张檀木桌,几张茶几靠椅之外别无长物,也许东屋是惠儿和伏侍人歇息的地方,中间挑起一道:紫灯芯绒帷隔起,算是惟一的铺张——整个屋里既轩敞又不显着:空落,设置得实惠又不落俗套,颙琰不禁满意地点点头,又见王小悟带着:两个小厮站在楼梯口侍候,吩咐道:“在炭火上放一壶水烧着。屋里太干了。”这才对和道:“久违了,还是你在銮仪卫时见过。有一年多了吧”

“是。”和笑吟吟在椅中欠身答道,“崇文门那边差使太杂,又不便去府里给爷请安,见爷的回数就少了。爷这会子觉得还好”颙琰见惠儿垂手站在一边,笑道:“麻烦给和大人倒杯茶。”和笑道:“是我叫她过来侍候爷的,到这里她是一步登天了,爷怎么还说‘麻烦’这话”

颙琰敛去笑容,说道:“她不是我的丫头,是患难之交,不能呼来喝去——刘墉呢还有钱沣,都在这里么你们怎么知道昨个儿的事的”说话间惠儿已斟茶过来,一杯捧给和,一杯捧过来给颙琰,问道:“十五……爷,您这会子气色好,用一点茶吧”颙琰微笑着:点点头,挣扎着:要坐起来,惠儿忙放下茶,扳着:肩头扶起他来,又拥一床被子给他靠稳了,捧过茶吹吹浮沫,却没地方放,颙琰也没接,不禁脸一红,讪讪地捧了杯站在床边。和低着:头只装没看见,小心呷了一口茶,接着:颙琰问话说道:“这里是黄花镇最大的宅院,本地钱善人家腾出来暂作了钦差行辕。刘石庵大人和钱沣、王尔烈都在前院,一件是审贼,一件是给皇上写折子奏报十五爷的事情。我们是十二月十三日接到直隶总督衙门的滚单。计算里程,昨天该到沧州。将近年关了,德州还有四千多饥民,且有传红阳教的,思量着:等十五爷驾到请示如何安顿了再去济南。前天迎到沧州,上了船才知道爷在中途已经下船。这一带治安不好,原已经下牌子着:沧州府到黄花镇来维持,哪里想到他自己就通着:贼——这是爷命中该有这么一劫,只差这么几个时辰这里就出了事!爷遇难呈祥,蒙尘拂拭,旋即归复安详,这也是爷本命造化通天。”

这么一席话言简意赅,不疾不徐说得头头是道,还夹着:几句似乎是“安慰”的奉迎,也说得分寸极当,颙琰原是对这人有几分厌嫌的,竟不由的生出好感,遂点头微笑,说道:“本来无事,是我自寻出来的事,这可是佛经上所谓‘心生种种魔生’了。也是奇怪,我素来不莽撞的,不知怎的就挺身而出了——本来这种事等你们来料理,哪里会弄得这样落荒而逃”和笑道:“这是爷的仁心,有此一念可以通天,面对盗贼拍案而起,也是爷的杀伐决断。倘若交给奴才们料理,只怕就看不出这里沧州府的真面目了。爷虽吃了苦,为一方百姓诛锄元恶,爷又得深入民间,有为之身受无妄磨砺,算来还是得大于失的。”“这是孟子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意思了。”颙琰莞尔笑道,“我可不敢当呢!”和也笑,说道:“阿哥爷们管部务的管部务,当差办事的当差办事。皇上可是殷殷期望着:爷们呢!”

正说着,听见楼梯上脚步杂沓响动,和便站起身,说道:“是刘中堂、钱观察和王师傅他们来了!”接着:便见刘墉在前,钱、王二人鱼贯随后上来,和迎了两步,笑道:“十五爷已经不相干了,我们坐着:说了半日话了呢!”刘墉看着:颙琰气色,笑道:“爷这么铤而走险,可把臣吓了个半死!果然是看去好了,只是还苍白些儿。”说着:领头打下千儿去。

“快都请起,请起!”颙琰在床上抬手道,“王师傅和我师生名分,更不必行这个礼。小悟子,给几位大人看座!”又问王尔烈,“他们拿到你,没有吃苦头吧”王尔烈道:“刘大人他们丑时到的,也没吃什么亏。最可恶的是沧州这个高玉成,已经在钱家店里搜到了我们的印和勘合引凭,居然敢把我们的行李物件藏起来,着:力搜捕您!他是想杀人灭口啊!县令魏鹏举问他钱家店搜出的文案上写的什么,他还支吾说‘没看’——这也忒煞是贼胆包天了的!”又道:“十五爷突然犯病,到现在想起来后怕。尔烈身为钦差随行官员,思虑不周赞襄疏忽,招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想起来就惭愧无地。百无一能是书生,请十五爷重重治罪!”颙琰道:“是我自己作的主张,王师傅何忧呢快别这样说……我这病平时犯起来虽然难受,但从来没有昏迷过。前日晚上野地里当时就晕倒,这也真是令人不解——方才闭目躺着:还犯晕,想着:睁开眼还不天旋地转真的醒过来,这会子说着:话,反而好起来了,可不是透着:邪”刘墉道:“我方才问过大夫,他们说您不是犯疟疾,是个小伤寒的症候,寒热不定,是伤寒激动了爷的疟疾病根,所以疟疾也有发作。您安心将养几天,就好了的。”

颙琰默默点头,看刘墉时,拱背耸肩的,一脸倦容,眼圈也有些发暗,越发伛偻了。他和诸皇子虽不结交大臣,平日茶余饭后,偶尔也说及刘墉,是个公忠勤能有德有量的好人,方才觉得和不错,刘墉这份稳沉气质更对他的脾胃,因道:“今天不能说正经事了,就依着:你们先歇息养病。我虽然也是钦差,其实还年轻,不通政务,只是个学习办差,观风察情而已。一件是国泰案子,是大人的专差,其余教匪猖獗、安顿盗户、绥靖治安、灾民赈济,看似各不相同,其实事事关联,也都不是小事,统是你来主持,我和王师傅只是拾遗补阙,给你参赞建议。刘大人,我们平日虽见面不多,令先刘老相国是我的太傅,把着:我的手教过我写字的,所以是亲切的世兄弟,千方不要犯客气,只管放胆做事,我只有帮你的,断断不会有掣肘的事。”刘墉最怕的就是又来一位钦差,而且是帝室贵胄,阿哥“爷”们年轻好事血气方刚,“掣肘”起来既管不了也惹不起,听着:颙琰说话娓娓絮絮如对良友,一片至诚溢于言表,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却不肯面儿上带出来。因颙琰提及父亲刘统勋,在椅中一欠身才又坐下,说道:“刘墉不敢越礼,有事当然要请示十五爷的。就十五爷方才说的,‘看似各不相同,其实事事关联’即是洞微知着:的至理名言。十五爷,今天您太劳神了,先安心静养,这里的案子办完我们剪烛长谈,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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