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稍稍恢复了一些清明。
她正紧紧拉着一个说不上什么东西的手如泣如诉。两手相接的地方，另一只丑陋的头颅埋首在浅浅的牙印处。双眼却翻在头顶，直直的盯着她的双眼。
天马奋力的咬着她的手指，一股血色也渐渐流入它的口中。
嘿这小东西，公报私仇呢！
血色正飞快的逝去。
行空慢慢变得头重脚轻。
她脚步虚浮的不禁后退了两步。
两个怪物还不知道已经露出了本来面目，佯装亲热的继续呼唤着她。
“靠！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这俩人又是什么时候变成怪物的！”
她掂起天马的后颈。
“呜呜！”
“你叫唤个屁！”将天马重新塞在怀中，她转身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等行空的身影远离后，怪物才反应迟钝神情迷离的跟了上来。
在无脸兽手下的逃生，浪费了她太多的念力。这念力，用时爽回时慢，这么久，恢复的念力也就那一咪咪。
行空想起那个拜师礼，“其实便宜师父发明的东西要是成功了，真的是个好东西啊。”
“公子莫跑呀～”
怪物穷追不舍追在后面。
嘴边的哈喇子流了一地。扭曲的肢体飞舞，眼看就延长了行空身后。
“啊啊啊！”
行空头皮发麻：“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长得又渗人又恶心，还带伸缩的！
迷雾漫无边际，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她狠了狠心，拿出了无极握在手中。“假作真时真亦假！”
“出！”
无数个一模一样的行空走出了她的身体。
“呦呦呦！我没看错吧？这黄毛丫头闻道境都没入，连修行的边都还没摸到呢。居然能念力分身？”
地底深处，一声童音响起。
“没看出来吗？那不是真的分身。只是幻像！”
“幻像怎么了！说的好像幻像很容易的样子。”
“反正肯定比分身容易。”
“切！就这也足够骗过你那俩泥人了。”
“你有什么高兴的？那泥人不是你捏的吗！我不好过你就能好过了吗？”
男童得意的声音响起：“我好不好过我不知道，但你不好过我就高兴！嘿嘿！”
“你！”
两个怪物迟疑的左右看了看，被四面八方的行空身影吸引，居然分开追去。
“果然。”
行空就说，刚刚明明她都面色惊恐，跑了那么远，但这些东西却神情不变，只是跟着她的脚步声追着。显然眼神不太好使，现在换了一批假的，依旧分不清。
不过她的念力太少，恐怕这些人形维持不了多久就会散去。
这怪物恶心归恶心，确实依旧没有要她性命的意思。到底幕后的人要干什么？
如果不知道背后人的想法，她就没办法破解。
“你这到底是想干什么？这么久也不折磨她，也不杀死她。就是遛着她玩？”
“哼！你懂什么！我这是在精挑细选。做我的奴仆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的。”
“没伤她，是因为还没探出她的底线。”
“底线？这女的底线也就到这了。你这才第一关。”
男童略有得意，“不可不防。我可不想重走以前的老路。”
说着，神情慢慢变得阴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