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场里发生的事情太傅柳江淮知晓后,思索了一番,便将此事上奏给了凤冥珩。
太尉大夫张户知晓之后生气的将茶杯摔在张南的面前,指着张南向张庭远吼道:“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这就是你管教的好儿子,平日里就让你多看着点他,这下好了,闯下大祸了。”张户气的差点晕过去。
张庭远忙扶着张户,“父亲,小心气坏了身子。”
“你赶紧给我带着这个逆子去皇宫请罪。”张户生气的指着张南道,“这次若不是太子和公主在场还不知得闹成什么样子,这个逆子真是要气死我。”
“父亲,你莫生气,我这就带着他去皇宫。”张庭远拉着张南出门,“你真是愚蠢的无可救药,平日里我都是怎么教育你的,你都当耳边风了是吧,这下闯下大祸了吧,回来看我不拔了你的皮,等会在皇宫你给我好好认错,听到没?”
张南被吓得一抽一抽的,“是,父亲。”张庭远带着张南上了马车,朝着皇宫而去。
皇宫御书房,凤冥珩坐在位置上,神情严肃,太傅柳江淮、丞相木正以及礼部侍郎闻期都站在台下。
一太监躬身走到台下,“启禀皇上,光禄寺卿张大人带着张公子请求觐见。”
凤冥珩面色依旧严厉,“宣。”“是。”太监躬身退出去。
不一会,张庭远便带着张南进入到御书房,拉着张南下跪磕头,“参见皇上,皇上,臣带着逆子前来认罪,请皇上赐罪。”
“确实要治你的罪,治你一个管教不严之罪,”凤冥珩厉声喝道,“张南,你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太学院主动挑衅惹事,还大放厥词,谁给你的胆子,啊?”
张南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张庭远磕头,“请皇上赐罪,是臣管教不严,臣愿一人承担。”
丞相木正拱手禀道,“皇上,张寺卿虽有管教不严之罪,但也无大过错,张公子也是年纪尚轻,难免意气用事,还请皇上免开一面。”
太傅柳江淮也站出来,“皇上,张南在太学院学习,便也是臣的弟子,如今张南犯错,也是臣管教不严之过,请皇上一同责罚。”
凤冥珩拧着眉头,礼部侍郎闻期见此情形,便道:“皇上,此事可大可小,但是张南所犯之事又不可不罚,不如先请南月国太子过来一番,让张南当面道歉,以示对他的尊重。”
凤冥珩展开眉头,“凤吴,请南月国太子过来一趟。”
凤吴领命出去,凤冥珩盯着跪着的两人,“你们先起来吧。”
“谢皇上。”张庭远看着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张南,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张南拉了起来。
不大一会,君晗煜在凤吴的带领下进到御书房,“参见皇上。”君晗煜向凤冥珩行礼。
“今日之事朕有所耳闻,张寺卿现今带着张南前来请罪,朕已经治了他们的罪,你若还有何要求,可以一并提了出来。”凤冥珩看着君晗煜,君晗煜回了凤冥珩一礼。
“回皇上,我并无其他要求,皇上既有决定,那我便听皇上的决断。”君晗煜淡然的回道。
张庭远见君晗煜不动声色,便上前向君晗煜行礼,“殿下大度,是臣管教不当,还望殿下恕罪。”张庭远推了推张南,张南慢慢的走到君晗煜面前,俯身行礼道:“请殿下恕罪,是我太过张狂,是我有眼无珠,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请殿下饶恕我这一回。”
君晗煜淡淡的看了一眼张南,“你的道歉本殿下接受了,希望张公子下次要擦亮眼睛,在太学院还是低调点行事比较好。”
张南咬了咬牙,但是在御书房还是害怕,张南便应声道:“谢殿下,定当谨记殿下的教诲。”
张庭远也拱手道谢,“臣谢殿下的宽宏大度,臣回去定当好好教导逆子。”
凤冥珩看着台下几人,“今日之事是对南月国太子的亏欠,日后若再发生此等事,不论是谁,朕定当严惩不贷。”
几人纷纷行礼,“是。”
此事一了结,大家纷纷出了御书房,张庭远带着张南先一步离去。
君晗煜走在几人的后面,丞相木正回过头看着君晗煜,“殿下真是大度,实乃南月国之福。”太傅柳江淮与礼部侍郎闻期听到丞相开口便停下脚步,礼部侍郎开口,“殿下今日此番卖了我朝一个人情,殿下实属令人刮目相看。”
太傅柳江淮听完此话,皱了皱眉,待要开口便听君晗煜回道:“两位大人言重了,皇上已经明确惩罚了张南,我若再斤斤计较岂不显得我咄咄逼人,身在何处我很清楚,多谢两位大人的谆谆教诲,我今日受教了。”
木正怔愣了一下,小小年纪说话如此尖锐,“殿下多心了,老臣并无此意。”
“无论是何意,我想大人心中自有计量。时辰不早了,我就不叨扰三位大人了,告辞。”君晗煜说完行了个礼便走了。
太傅柳江淮摇了摇头,看着木正与闻期道,“两位大人何必如此呢?今日之事虽有错,但是敲打一下便也足够了。”
丞相木正看着远处的台阶,眸色深沉,“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引子而已,恐怕南月国此次另有打算,不论君晗煜此番究竟有意无意,但是太子与公主也牵扯其中,今日陛下虽未传召两人,但想必陛下心中已有定夺。我们只能尽力保住了。”
太傅柳江淮与礼部侍郎闻期一怔,“此事……”
丞相木正回首看着两人,“希望只是本相多想吧,还望两位大人谨慎行事,多多注意朝中变化。”
“是,”太傅与礼部侍郎应承着,各自脸色沉重。
君晗煜从御书房离开,心中莫名的烦闷,一个人缓缓散步着,回神之时便不经意间到了御花园。
凤暮歌回到宫中之后心情烦闷,便带着凤星来到了御花园,在亭子坐着,摊开画纸,便开始描画起来,凤星在一旁细心磨墨伺候着。
原本凤星正仔细看着凤暮歌描画,看着似有微风起,便将一旁放着的披风拿起来想给凤暮歌披上,但忽然间看见亭子不远处君晗煜站在那,想出声却被君晗煜制止。
凤星看着君晗煜,又看了看凤暮歌,最终还是拿着披风站在一旁不动。
君晗煜慢慢的靠近凤暮歌,凤暮歌描画描的十分认真,时而皱眉,时而展颜,君晗煜低头朝她的画看去,凤暮歌画的是春宴那天的景象,一笔一画十分细致。
凤暮歌将轮廓慢慢的描摹完,许是保持一个姿势有些累,便直起身子动了动手臂,忽然看见旁边站了一个人,凤暮歌一惊,看清旁边站的是君晗煜之后,便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在这儿,来这多久了,也不出声,”凤暮歌虽是在问君晗煜,但眼神却瞪向了凤星,凤星立即低头不做声。
君晗煜看着凤暮歌如此模样,便笑了笑,“是我不让她提醒你的。”君晗煜走近两步,再次低头看向画,“春宴图画的不错,过去了这许多天,你竟还记得如此清晰,果真厉害。”
凤暮歌听着他的话,看着君晗煜,“殿下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呢?”
君晗煜不做声,一直盯着画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