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我不需要！”莫语说道：“我要的是活着，而活着，不需要准备！”
夏洪明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个回答，不过这不影响他对莫语继续邀请，“那么，跟我混！就这样绝对了！”
莫语：……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好像并没有答应吧，为什么一个问题过去就直接略过答应这个环节了呢？！
莫语感觉自己上了贼船，而且是开往深渊还下不去的那种。
看着莫语如丧考妣的表情，夏洪明哈哈大笑：“小子，别一脸不开心了，以后你就会发现，你的这个选择无比正确！”
“为什么选我？”莫语不死心，“我也没优秀到那个地步吧？”
夏洪明嘿嘿一笑：“你真的想知道？”
莫语点点头。
“你运气好呗！”
莫语：……
我可不觉得我运气好！
夏洪明继续解释：“本来每出现一个新人，他的祭域都会散发一种特殊的波动，怪物可以捕捉到，同样，人类也可以。”
或许是怕莫语不理解，夏洪明又补充道：“祭域就是你变异的那个部位。”
“你那天散发波动的时候虽然已经在晶界，但是活祭还没有从破碎之域投放出来，而记录了你波动的感应器不巧也被某只投放的活祭摧毁了。”
夏洪明摊手：“这就是你的运气！”
莫语一下子又听到了几个陌生名词，晶界？破碎之域？感应器？不过他最关注的还是自己的情况。
“也就是说，我的出现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莫语恍然，“你选择我的原因也就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空白！”
思维快速运转，莫语紧接着说道：“之前在那个战场你对我的考验只是顺带，根本不是你想选择我的标准，
真正让你做出决定的，是我主动联系你，因为我需要通过你知晓关于你口中晶界的信息，所以你也因此判断我没有被你口中的一些人找过，
而对你而言，空白的身份是一个便利，你可能需要空白的身份去达成某种目的，所以你才会邀请我跟你混！”
说到这里，莫语的双眼炯炯有神：“对吧！你真正在乎的是我空白的身份！”
“额，推理挺不错，”夏洪明敷衍的夸奖，“你说的不错，但是最关键的是空白的身份并不能给我带来什么便利！
相反，还比较麻烦，社会上不允许有空白记录的祭醒者，如果你有一天被发现，你会被调查的很彻底，并且不安全。”
莫语一愣：“可是，你说我运气好……”
夏洪明粗暴打断，似乎他对这种事情乐此不疲，“你的运气好是因为没有被洗脑到军方！现在他们的嘴可不比传销差！”
莫语疑惑：“军方就那么缺人吗？”
“对！”夏洪明倒上一杯茶，抿上一口，“军方的伤亡比例向来不低，所以一旦发现有新人，绝对会大肆招揽！”
夏洪明似乎也因此想起了什么并不美好的回忆，有些伤感：“当年老子就是这么被坑进去的！”
闻言莫语讶异的看向夏洪明，他实在看不出来这货居然还当过兵！
“军队的战斗更加注重结果，他们可以以拯救更多人为由而牺牲少数人，你若没有价值，谁都会让你去当炮灰！”
夏洪明阐述着事实。
莫语沉默了，军队注重纪律，自由度小，这绝对不是他的选择，但他也无法保证自己不会一时脑袋发热而加入军方，他知道的，军方那些可爱的人都值得尊重！
良久，莫语才说道：“好处？”
夏洪明知道这是在问自己可以带给这个小子什么好处，但是他可不想回答，
“要你加入就加入，还要屁的好处啊！”
搞的老子好像很低端一样。
莫语面色发黑，在夏洪明的眼神威胁下认命点头。
夏洪明满意的点头，露出孺子可教的眼神，只要这个小子可以呆在他身边进入一次晶界，他敢保证这个小子就不想离开了！
就是这么自信，就是这么优秀！
夏洪明没有说的是，他培养莫语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跟那个老头子保证过之后，他可不能违反约定，但是不断战斗，意外总会发生的，留一个人在身边也算是给那个老头子留一个念想。
既然决定“暂时”跟着夏洪明，莫语也就不着急了解关于那个什么晶界的事情了，反正夏洪明迟早要解释的，不是吗？
于是莫语跟着夏洪明回到夏洪明的了小别墅。
看着周围奢华的装饰，莫语又一次感受到了有钱人的腐败，以及自己身上散发着的浓烈的穷酸味。
夏洪明可没有在意莫语的这些情绪，他直接打开铁门带着莫语来到了地下室。
这里曾经是他夏洪明的私人训练室，只不过现在……
“咳咳！”莫语捂着口鼻，这个地下室布满烟尘，好似很久没有人来过，空气中带着呛鼻的尘埃味。就连地上，都布满了一片灰尘。
夏洪明见此，也稍微有点尴尬，他觉得自己应该打扫一遍再出门的，总感觉因为这一点被某个少年鄙视了呢。
夏洪明是一个有错就改的人，所以他决定立刻把地下室打扫干净，毕竟待会还要住这里训练。
所以他咳咳嗓子，对莫语说道：“现在就是我对你下达的第一个任务，把这里打扫干净！”
的确要改，但是不一定是自己做啊！就好比某些苦逼的研究生，大清早还得帮教授遛狗。
莫语默默盯着夏洪明，表示自己想立刻离开。
于是夏洪明放开了自己的气息。
莫语当即快速去寻找抹布。他现在觉得之前自己选择来找所谓“前辈”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错误！
夏洪明微微有点自责，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管他呢？！自己舒服就够了！夏洪明美滋滋的躺在一楼沙发上，把玩着遥控器。
时间流逝……
黄昏中，夏洪明开车停在了莫语学校的校门口，他推醒累到睡着的莫语，将他赶下了车。
莫语此时非常狼狈，这一身刻意准备的行头现在沾满污渍，莫语本人的脸蛋上也布满灰尘，头发乱糟糟的，还散发着浓烈的汗臭味了，活脱脱就像一个乞丐。
没办法，夏洪明别墅的地下室太大了，尽管他的身体经过黑雾改造，现在却还是有点撑不住，只不过莫语比较好奇一点，
他在地下室看到过很多长相诡异的器材，莫语能够猜到那是锻炼用的，但是它却在角落积灰，莫语并不认为夏洪明是个堕落的人，至少现在他感觉不是！
莫语凝神看向远去的保时捷，
那个男人，貌似也有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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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这次天窟行动的残余资料之后，刘庆丰长舒一口气，这次战斗的情况比想象中顺利很多，高级顶端的活祭并没有出现，伤亡人数在重置之后都已全部恢复。
总体来说，结果令人满意。
刘庆丰从厚重的文件中抽出另一张纸，看着上面不断下滑的数据，刘庆丰总归还是叹了口气。
最近资源库的库存越来越少，也不能怪这次天窟行动的消耗，基本上每次行动都会消耗这么多材料，相比起来，这一次反而是损失最小的一次。
刘庆丰揉了揉发胀的大脑，看样子，有些行动必须得提上台面了！
有同样烦恼的不止华夏一个国家，事实上，相比起来，华夏因为地图广袤，优势反而十分充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国内的窟裂事件越发频繁了！
刘庆丰看向了墙上的一面虚拟屏幕，上面展示的正是中国版图，但是刘庆丰的注意力关注的，却是地图板面下所涌动的暗流。
有些人，胆子越来越大了！
刘庆丰此刻散发着恐怖的杀气！
但是老鼠，终归是只是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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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并不知道此刻涌动的暗流。
今天周日，莫语昨天可把他的室友吓坏了，出去一整天，回来之后带着没有完全消肿的嘴唇以及布满污渍的衣服……
李焱已经脑补出了一篇莫语出门被拐卖，历经千辛万苦回到宿舍的故事，于是他对莫语照顾的无微不至。
莫语对此表示：“……”
就在刚刚，李焱又看到莫语上了夏洪明的保时捷，不知道他又要脑补出什么恶心的故事，莫语只好表示夏洪明是他的某位没有血缘关系的表舅……
李焱了然，表示自己不会多想，不过话说，没有血缘关系的表舅是哪位亲戚？
李焱一时间陷入沉思……
而此刻，酒红色的保时捷上，夏洪明以不要浪费时间为由，表示现在可以回答莫语的任何问题……
口气不是一般的大！
莫语自然不会客气：“你说的晶界是什么东西？”
夏洪明：“晶界就是我们之前呆的那个战场，因为天空像是水晶一般而得名。”
莫语：“那我们是什么？我是说，我们这种人的群体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夏洪明露出嘲讽的笑容：“关于我们群体的名字有很多，毕竟人类是一个喜欢对号入座的种族！”
“非官方群体内部，大部分人自称祭醒者，意味通过献祭而觉醒的人，而被献祭的，就是活祭！也就是那些怪物！
而不同的宗教自然也有不同的叫法，甚至还出现了一些信仰活祭的宗教，呵，真是讽刺！”
活祭？祭醒者？莫语回忆起了那个黑影，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简单的战斗将黑影化作了自己的能力，的确可以认为是献祭。
对于一些邪教，莫语不以为然，毕竟那些东西只是小众而已，莫语问道：“那官方呢？他们是怎么称呼我们这个群体的？”
夏洪明回道：“官方？那些家伙为了稳住大家都情绪当然得往好了说，他们说我们这种人是被上天眷顾守卫世界的人，”夏洪明又挂上了嘲讽的笑容，
“统称，天眷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