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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双生灵3

说起恶种起源,就要说到驱魔者的崛起故事了。

百年前的世界里,那是一段最黑暗,最无人性的历史,战争、杀戮、灾难、毁灭,这些种种,都感觉是在挑战人性的最低限度,人们开始不在拥有善良,不在心存美德与善意,如同天空中弥漫的战火硝烟一般,光芒不在笼罩大地,黑暗开始一步步吞噬人心。

生存和死亡成了当时人们拼命在做的选择题,而站在强者的顶峰的人,更加无视生命的可贵,视生命为草芥,杀人如同碾压一只蚂蚁那么轻松。底层的人,为了生存,变得疯狂,他们可以舍弃亲情,舍弃爱情,舍弃友情,只要能活着,这些感情都像羽毛一般微不足道,他们选择背叛,选择欺骗,甚至自我堕落。虽然他们在拒绝死亡,却在靠近地狱。他们为了生存,是不再拥有自己的底线,苟且地活在这世界上。

强者,拥有的是剥削,是屠杀,是毁灭别人的力量,他们肆无忌惮地嘲笑着弱者的无能,和他们拼命想活下来,而所做的丑陋事情的嘴脸。

世界仿佛不在拥有光明,人们也不在相信光明的存在,就好像一切都要毁灭了一般,直到有一群人,站了出来,他们勇者无畏,所向睥睨,带领着最底层的人民,战胜了这些不顾苍生死活的罪人,再一次让他们看到光明,触摸得到的温暖,让他们相信,所有黑暗的时刻,都不是永恒的,内心向善,才是最恒久的美。

可是这一切,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战争是停止了,但是那些扭曲的人还存在在世界上,他们有的经历过黑暗,在黑暗之中挣扎过,却还是被黑暗吞噬的人,有的是自己堕落选择黑暗的人。

他们继续肆无忌惮地伤害着别人,而这一切,就是恶种的起源。

人们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那些人暴虐,肆意妄为,有的人会伤害自己的亲人,有的人会选择伤害朋友和爱人,还有的人会对陌生的人毫无人性地抹杀,这一切都是在战争之中产生的恶种集聚起来的力量。

恶种侵蚀心灵弱小黑暗的人,让他们做出伤害他人的举动。

就这样,出现了一群古老的人,他们原本是东海之中的巫师,驱除人心中的恶灵,后来慢慢变成了驱魔者,帮助别人驱除恶种。驱魔者在世界各地都存在着,他们一直坚信光明的存在,信仰光明。

而这群东海的人来到的东方的国家,分散在东西南北四个地方,镇守这个国家的和平。经过百年的传承,四大驱魔家族也就是在这种前提之下发展壮大起来的,而为了不让恶种继续祸害人间,恶种起源的力量被四大驱魔家族分散开,分别在四个地方,由四大家族的人镇守着,不让它继续出来扰乱人心,伤害别人。

黑暗,不仅仅是地狱的颜色,有可能是一个人心底最深处的颜色,但是我们依旧要相信,光明的存在,光明一定会驱走黑暗,将希望洒落人间。但是驱魔者,也无法阻挡和驱除人们自我内心自己种下恶种,他们能做的只有驱除那些被迫受到侵蚀的人身上的恶种。

可是,永远敌不过的还是人心,恶种的侵蚀,从另一方面讲,也是激发了人心中的黑暗,它们利用人心的脆弱,来掌控人心,为它们所用,去伤害他人,破坏世界和平。驱魔者的存在,只是在一段时间内制约这种黑暗与光明的平衡,如果这种平衡再一次被打破,可能灾难又要爆发,受到伤害的一直都是万物的生灵。

百年过后,那些恶种一直在黑暗的地方累积着力量,想要再一次回归大地,朝着那些驱魔者和那些驱魔者保护的人,狠狠地展开复仇的行动,因为它们一直相信,人性的弱点,是人永远无法战胜恶的存在的。

了解情况之后,他们选择分开行动,寻找岛上还存在的人,和八柱神坛的位置。

贺东来因为没有任何属性,就只能跟着一个人一同行走,所以他二话不说选择了纪珺韵,直接把顾青峰气走了。纪珺韵看着顾青峰气呼呼地背影,只想哈哈大笑,不过为了师傅的面子,还是要忍一忍。“小师姐……你笑得好可怕。”贺东来看着在狂笑的纪珺韵,虽然没有大笑出声,但是已经很不给师傅面子了。

纪珺韵咳了咳,一下子就收敛了,拍了拍贺东来的肩膀。“师弟呀,跟着师姐是没有错的,师姐会保护你的!”

贺东来心中暗暗叫惨,跟着师傅,还是跟着师姐,是他纠结了很久才做的决定,后面选择了师姐,是因为,感觉小师姐应该比较靠谱一点,可是没想到,小师姐这个模样,好像更加没人性呢……

纪珺韵带着贺东来往南面有民居区的地方走去。为了更快能到达那片居民区,纪珺韵和贺东来只能朝着葫芦岛外围的岩石群走过去。岩石大大小小的杂乱的堆叠着,暗褐色的岩石上长着鲜红色的水草一般的植物,让岩石变得滑溜溜的,十分难走。纪珺韵他们只能一边小心翼翼地下脚找出比较粗糙的岩石,一边用手扶着旁边的巨大岩石,就这样,很艰难地才穿过了一半的岩石群。

看着远处的居民区,纪珺韵就有点想抽自己,好好走路,非给走近路,这下被自己坑得十分悲惨,还没走一半就像走了很久一样,不仅要手脚并用,还要担心这里拍浪,那里溅起水花……

贺东来看着一旁,又不知道为什么在生气的师姐,心中暗暗叫不好,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了?师姐是累了不成……应该是累了,毕竟自己下决定要走的路,跪着也要走完的,自己会好好给师姐鼓鼓气的。

“小师姐!加油!”这个中二的少年,一边说,还一边拿出拳头,对着纪珺韵用力一握,表情极为坚定。

纪珺韵看着他这幅模样,肯定又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也拿出手对他一握,直接对着他脑门给了他一个爆栗子。“笨蛋师弟,你没看你师姐快累岔气了吗?要不是你不会‘离闪’,我何必在这里陪你走近路啊!”她边说,边踮起脚尖,捏着贺东来的脸。

虽说贺东来已经二十三岁了,比十六岁的纪珺韵大了七岁,但是贺东来的长相憨憨的,两条浓密的眉毛,像极了两条毛毛虫,大眼睛长睫毛,皮肤有点小麦色,看起来十分精神。倒是这两条喜感的眉毛,确实非常减龄,不过他这么大高个,减龄的脸也不是什么好事。

“啊啊啊,小师姐,你别捏我脸啊,都捏红了。”贺东来一边弯着身子,不让纪珺韵拉扯得太疼,一边用手扶住自己的脸。

纪珺韵看着他的脸确实被自己捏得红红的,也没继续捏,放下自己的手,撅着嘴巴看着他。“我今天就先教你‘离闪’吧。”

贺东来没有想到纪珺韵会在这里教他驱魔之术。“说起来,驱魔之术是纪家自己的驱魔手法,贺家以医术治人心,确实没有纪家那么血腥,打打杀杀的。不过呢,因着你是师傅的徒弟,也是我小师弟啦,我当然会把我自己会的教给你啦。”纪珺韵说完就原地一个蓄力,很快就消失在贺东来的眼前,落到了前面的岩石上,显得极为轻巧,根本没有刚才走路的狼狈样。

贺东来终于知道,小师姐的怨气从哪里来了,如果自己会这种移动方式,干嘛还要去受这种罪,看来师姐是极为疼他的呀!正在他自我脑补的时候,纪珺韵已经从前面又回来了,也是那么短短一瞬间,纪珺韵感受到了‘离闪’的方便,一回来又给了贺东来一个爆栗子。

“哎呀师姐,别打了嘛。”贺东来捂着脑袋,眼睛泪汪汪的,看起来就像一只……小宠物一样。

“哼!好了,现在就教你了。”纪珺韵慢慢说着。“说道纪家的驱魔之术,不是所有驱魔者都可以学的,只有被血脉选择的人,才能学会这些驱魔之术。简单来说,就是这些驱魔之术的运用,是与你的血脉力量联系在一起的。你首先,要学会感知血脉的力量。”

“如何感知呢?”贺东来听得云里雾里的,全是疑问。

“你身为贺家的亲传血脉,你应该能感受到自己血脉流动的声音。”纪珺韵在成长的过程中,经常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空荡荡的,只有蓝天,和大朵大朵的白云,纪珺韵每天的梦都是这种景象,她站在清澈的水面上,只能听到水滴的声音,滴滴答答,一直交错着回响。六岁的时候,她上了齐云山,师傅第一次跟她说起,关于血脉流动的声音,就是梦里,那种水滴的声音,致纯致净的声音,师傅告诉她,这就是血脉在与你交流。

纪珺韵虽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每天晚上,都会很认真地去听,虽然依旧一无所获。直到,她开始学习驱魔之术,师傅让她想着血脉流动的回响,慢慢地感觉身体内部的力量,好像跟随着脑海的声音开始动起来,而自己在用这种声音去控制力量到达自己所想要去的地方,集中在脚尖上,爆发。

就学会了‘离闪’,也是因为自己与血脉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血脉流动的回响也就越清澈,使用这种力量,就更加自如。

贺东来思索了一番,不知道纪珺韵指的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个。“小师姐,我不太懂,亲传血脉到底是什么……所以我也不太确定自己是否听到了血脉流动的声音。”贺东来低下头,这么多年来,他都不知道母亲的身世,亦或者自己的身世,突然让他去做这一切让他匪夷所思的事情,又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事情,他觉得内心是无力的,但是,这是母亲的意志,小阿姨也说了,爷爷也是这么悔恨含终的,所以他必须学会这些。

“你按照我说的做,相信我。”纪珺韵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脑袋,想给他些许鼓励。师弟的压力,肯定不必自己小,所以自己身为小师姐的,需要多多耐心一点,才能帮助他。“你先闭上眼睛。”

贺东来听了纪珺韵的话,觉得心中备受鼓舞,也乖乖听她的话,闭上眼睛。“然后,开始回想,夜里,那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贺东来睫毛微微一颤,他不知道为什么纪珺韵知道自己晚上会听到水滴的声音。不过还是没多加疑问,继续听着纪珺韵的话,去回忆,那滴答滴答的水滴声。世界好像安静下来,周围不在有海浪的声音,也没有风声,连小师姐的声音都没有了,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流动,从指尖划过,穿梭在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慢慢汇集,汇集,一同汇入一个地方……

“好!用脚尖点地!”纪珺韵看着贺东来的脚下好似有气体波动的感觉,迅速告诉他。

贺东来一听,大力跺了一下脚,就感觉自己人好像冲了起来,整个人快速移动着,速度越来越快,他猛地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已经绕过岩石群,朝着一棵大树上砸,因着速度太快了,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停下来,只能扑哧着手臂,滑来滑去,最终看见越来越近的大树,只能本能地伸手去挡,然后紧缩着身体,想着还是护头比较实在,就用手抱着头,迎接撞击。

纪珺韵没想到贺东来用了这么大力气,直接把自己弹飞来,叫他点地,他非给剁脚,这下可好,直接到了岸上了。她只能连着三次‘离闪’落地,才能吃力地追上贺东来的速度,眼看着他要撞上大树了,纪珺韵只能给自己加了一个更大的力气伸手将他往后拖,在地上摩擦了好久,两个人才缓缓停下来。

这可能是纪珺韵最想揍这个师弟的时候了。自己身体刚好不久,就要花这么大的力气,去救这个师弟……简直是,齐云山上最有良心的师姐了!

停了很久,贺东来都没有反应,纪珺韵以为他吓坏了,走到他前面,晃了晃他。“师弟,你没事吧?”

“师姐……师姐……你看!”贺东来指着前面,揪着纪珺韵的衣服让她回头看。

纪珺韵看着他的脸色瞬间苍白,疑惑地回头,看见的景象也让她震惊了……葫芦岛这是怎么了?

他们看到了,许许多多堆叠起来的尸体,已经发出浓重的臭味了,蚊子、苍蝇和老鼠穿梭在尸体上,这种恶臭,让纪珺韵和贺东来都皱起了眉头,看着这些人应该死了大概有三天以上了,可是……为什么没人发现呢?

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一滴血液的痕迹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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