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烟囱
我和我的烟囱,两个灰白头发的老烟鬼,定居在乡下。可以说,我们是本地的老住户,我的老烟囱尤其如此,它在这儿栖身的时间与日俱增。虽然我总是说,我和我的烟囱,正如红衣主教沃尔西说“我和我的国王”,但这一自负的表达方式——我借此优先于我的烟囱——恰恰是由事实所支撑的。在任何方面,除了前述措辞,我的烟囱均胜我一筹。沿草皮路走上不到三十英尺,我的烟囱——亨利八世般巨硕、肥大的烟囱——便整个儿呈现在我和我的房舍前方。它巍然矗立于半山腰,犹如罗斯勋爵[4]的庞大望远镜,直指苍穹,不停摆荡以追击天顶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