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妤在房里练习书画,第一笔还没下去,便听到有人扣门:“小姐,老爷唤你去大厅。”
“知道了,马上来。”她放下笔,理了理衣服走了出去。
“好儿,你去哪儿?”舒景然碰巧和她撞见。
“爹爹唤我去大厅。”
“好儿,给你个东西。”看来他是专门来找简妤的,舒景然从袖中摸索出了一个小小的发簪,红木所制,祥云图纹,珍珠垂吊,宝石镶入里……总而言之,牛头不对马嘴,形象怪异。
“这次回来实在是匆忙,只买了吃食,所以就给补上,希望好儿喜欢。”舒景然将簪子递给简妤,她拿起仔细端详,发现这不仅是丑了点而且做工和店里的完全不同,甚至差了许多,于是便心知肚明。
“这是你自己做的?”
“这,这么明显吗?”
“嗯,有点丑。”
说完便不约而同的笑了,舒景然拿起给她戴上:“不愧是我的好儿,连这么丑的发簪都能戴的这么好看。”
“我才不信呢,肯定丑了好多。我先去大厅了,有事来找我。”
“嗯。”舒景然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视野里,满眼含笑的离开。
“好儿,快来。”简易才见简妤到门口就叫她。
“拜见爹爹。”她注意到有个人站在她面前,背她而立,“这位是?”
“正要和你说,这位是我给你寻的得的护卫,保护你的安全。”
那人缓缓转身,竟是昨夜救她之人:“原来你就是简小姐。”
“百里少侠。”简妤很顺口的叫了出来。
“你俩认识?”简易倒是好奇了起来。
“回老爷昨夜子时百里在沉江码头救下简小姐。”
“昨夜子时?沉江码头?救?”这简易突出关键词,提问直击主题。
“这,误会,误会。”简妤干笑两声。
这下百里荒川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什么。
此时,皇宫。
皇后坐在床边,用手撑着头,唉声叹气,一直望着塌上的太后。
“太后病重好些天了,可这太医越医越坏。”
一名公公在旁边侍奉着:“毕竟是太后身子,疗期长点将七七八八的病一并治了,以后呀,小病少。”
皇后释怀,抿嘴一笑:“这可不,公公呀,这药是好,但是你操之过急,被西域人买通的太早,毒放早了,好不容易有了件差事,一激动,便容易操之过急呀。”
“这,这,莫非娘娘是认为奴才勾结西域人,害太后?娘娘三思呀,奴才忠心耿耿……”
“太医都换成了你的人,还忠心耿耿?”皇帝的声音突然间,传入公公的耳朵,他知道,他这次肯定完了。
“参见陛下。”众人齐声声的跪下。
“陛下明察呀。”公公带着哭腔说道。
几个侍卫带着刀将那公公架走,只听公公的“冤枉”留在太后房间。
皇后对着侍女说:“你们都退下吧。”
待所有人离开后,太后掀开被子,不见丝毫虚弱疲惫之感:“他在哀家身边待了几十年,现在反过来要毒死哀家,果然,利益当头,这么多年的交情都是一场空。”
“母妃,是朕无用,现在才发现他的阴谋。”皇帝懊恼的走过去,握住太后的手。
“哀家希望陛下明察秋毫,西域王子已经进入中原,但是西域王却毫不提起这件事,显然是故意为之,显然是有阴谋,要早些查出西域王子在哪儿,免得到时候我们连家国都保不住呀。”
“朕明白,两国本来关系紧张,现在遇上荒年,西域人大量向中原迁移,西域王怎么都不可能对我们抱有善心,但是母妃,我们何不趁着机会,活捉王子,统一天下呢。”
“自由陛下定夺。哀家也老了,时日不多,朝廷中有部分位高权重的长老是哀家的势力,想必那王子摸清楚了朝廷脉络,最重要的是有人勾结他们,和他们合作,所以才会将矛头对准哀家,皇儿,将卖国之人找出来。”
“朕明白,母妃歇好,孩儿还有政事,不打扰母妃歇息了。”太后点点头,皇帝和皇后一前一后离开太后处。
简府----
“再高点,高点。”画眉指挥着百里荒川挂灯笼。
“这里?”百里荒川再往上挂了点,梯子被踩得咯咯响,开始了摇晃。
“对对对,可以了可以了。”画眉连忙扶着梯子,百里荒川小心翼翼的爬了下来。
“挂灯笼干什么,有这么多油灯了呀。”百里荒川感到奇怪。
“小姐说,家里难得人全回齐,当然要挂灯笼,意为团圆。要挂上个好几天才好。”
“我从没听过这习俗。”
“对了,百里是哪里人?家乡如何?”
他眯起眼睛想了想之前待的地方,得出了结论:“黑灯瞎火,不值一提。”
“黑灯瞎火?”画眉在思考这个词要表达什么,实在不知道百里荒川指的是什么,就觉得可能百里家里买不起油灯吧于是便说,“百里,我觉得你是家里最活泼的人了,小姐成天和舒公子腻在一起,根本不搭理我,少爷我又不敢去搭话,老爷夫人又话少,其他人要做的事多,只有你能陪我聊天了。”
“那可不,你可把我形容成了无所是事的人了,我其实事也多,我做饭比御膳房那群老头子做的好吃,要不要尝尝?”
“真的假的,可以呀。”
“跟我走,我带你去厨房,给你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