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中闪耀的星光,与他们的故事一样,从华丽到陨落。
而他们的故事从此开始,谁会听出快乐,忧愁与悲伤?
一支步摇,一席白裙,一把油纸伞,有人如痴,有人似梦。雨水浸入荒凉,春风吹来花春,又是春,他还未归来。
温柔的声音传出:“画眉,这雨又下了,为何他还未回来?我记得他走时,也是这样落的雨。”
“小姐,舒公子经商事务繁忙,待事务完毕后自会非常急忙的来见小姐的。”画眉鹅黄色的裙子未被雨水沾染分毫。
“去萃阁吧,今儿个是萃阁的年典,去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樊老板上次唤我去品酒,顺便去祝贺。”她看着云飘向的远方。
“好的,小姐,画眉为你撑伞。”她将伞举起,挡住了细细飘落的雨丝。
这里没有胭脂俗粉的味道,而是飘着淡淡的沉香味,精致的小香炉冒出淡蓝色的烟;没有将美人拥入怀中的高官,有的是品味生活的不一样的灵魂,这是一个学术交谈,文人雅士的天堂。
她踏入及脚踝的门栏,萃阁内景一览无遗,店小二一见着她便毕恭毕敬的小跑过来,讲:“简小姐,您先稍等片刻,掌柜的正在梳妆打扮,先品一品樊老板专门为小店今日准备的‘归途酒'还请上上座。”他将简妤引至单独雅间,画眉放下伞,摘下简妤身上的斗篷,简妤坐下了。
不得不说,萃阁真的是个陶冶情操的好地方,位于陵阳城的高处,除了皇宫外,没有其他的比这个萃阁还要有名,无论在哪一间房里,都能看到陵阳城的全貌,真的是让人心旷神怡,和着沉香,品着陵阳最有名的酒坊酿的酒,不愧是称为“陵阳第二楼”的标志性地方。
画眉也随简妤坐了下来,看着简妤,就好像看着一副画一样,说:“小姐,老爷已经替你报好了科举考试。”
后面又补充道:“我家小姐真好看,嘻嘻。”
简妤看着她,眼睛一眯说:“你莫要夸我了,我家画眉才是最好看的。”
画眉笑的正欢:“那可不,也不看看我家小姐是谁。”那模样甚是骄傲。
不久,店小二端来一白瓷瓶,梨花印记,细口宽底,瓷瓶瓶嘴微微外翘,放至桌案,微微清凉之味入鼻而来,又一名店家打扮的人走了进来道:“简小姐,樊某来迟了,刚刚搬了几坛‘归途酒'到萃阁,还望勿怪。”他微微作揖。
“无妨,樊老板客气了,请入座。”她端庄的招了招手。
樊老板入座,为她倒了一杯酒说:“还望指点。”一股淡淡的梨花香瞬间而来。
她突然笑了,这味道像极了他身上的香味,淡淡的甘甜,微微的凉,说:“梨花酒,换做‘归途酒',家乡,梨花,归途,离,归,有意思,樊老板真有诗意。”她举起酒杯闻了一下。
“哈哈哈,小姐抬举了,只不过梨花对樊某有特别的意义罢了,才取名为‘归途'。”樊老板眼神中闪过丝丝泪光。
她轻轻泯了一口,慢慢回味,又忽而笑了:“一个人是怎样的,他的东西也会是怎样的。这酒清香,入口却异常缠绵,需要细细品尝,看来,樊老板真的很有故事。”
他并未回答,她又说:“小女子很喜欢樊老板的酒。”
“真是太感谢了,简小姐的话让我找到了第一次酿酒时的感觉。”
她站了起来,对他说:“樊老板,是我应该感谢您,如此相信我一介女流。”
画眉带上伞跟在简妤身后走向舞坊,半时辰后,她走了出来和看到了老板娘正在门外等着她,老板娘说:“简小姐,酒可还合口味?”
“甚好。”’
老板娘说:“那便好,上次听小姐说想要进宫当女官,不知道进展如何?”
“爹爹已为我报了考,多谢掌柜的关心。”
“那就好,到下面去坐坐,许久没见了,最近府里可还好呀?”简妤跟着老板娘走了下去,坐到了场中央。
“挺好的,可惜家父最近忙,没能过来一共赏宴。”
忽而古筝响起,像四月温柔的风在召唤寒夜,八月纷黄的落叶在回归大地,更像是新婚之夜守望着的人,没有热忱更没有执念,独独苦了相思,又即刻痛彻心扉。
“何人奏琴,在此几年从未听过此般琴声?”
萃阁内部四方结构,可顺楼梯节节向上,唯独顶楼上有一间房,用于演奏,与四周墙壁形成回音,构成四面之音,老板娘向楼顶看去说:“上有一公子,今儿个第一次入京,身上盘缠已空,献曲一首,赚些银两罢了,却不曾想琴声如此动听,让我忆起了那过世的郎君。”她用衣袖掩面。
她问道:“可否引我与他见上一见,实属好奇。”
“请随我来。”老板娘将简妤带至顶楼说,“在里面。”
琴声离她更近:会是什么样阅历丰富的老者呢?如此有故事的琴声,前辈的修养一定很高,得虚心讨教。
她打开门,却被眼前的人给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