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李揭就走了进来抱拳说道:“王爷营外来了一名小厮装扮的说京中淮南候府的小侯爷被金家给扣下了,要卑职马上带人去金家要人。”
古御一听对池渊疑惑道:“小侯爷这几天在京中应该是忙得焦头烂额了,怎会突然来这金陵了?再者金家为何要扣下小侯爷.....难不成小侯爷知道那件事了?”
还不等池渊说话,李揭再次说道:“卑职也认为不可能,便只当那人是来捣乱的,就命人将那小厮赶出了军营,只是那名小厮却异常的固执,一直在营外不肯走,还说道若是他们家小侯爷有个三长两短,非拆了这金陵大营不可,这让卑职一时之间拿不清真假,所以才来报王爷,请王爷定夺。”
池渊眼神闪了闪,说道:“将人带进来。”
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被带进来的小厮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的江伏月,原本还在心里强撑的她看到池渊时就犹如看到了救星一般,直接跪到地上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求王爷救救南姑娘,她就快被人活埋了,不对,都这个时辰了,可能已经下葬了,求求王爷,求求王爷了......”
江伏月边说边磕头,而另一边的池渊则是闻之色变,一时间身前的桌案竟被他一掌拍成了两半,周身的寒气瞬间就蔓延了整个屋子让人感觉犹如身在冰窖一般“她在哪?”
而池渊这一动作无疑是吓住了江伏月,眼中带泪的她咬着嘴唇甚是楚楚可怜的看着池渊,一时间大脑空白一片。
“本王问你她人在哪?”池渊已经是紧皱眉头,杀气已现。
“她在世安府被装进了棺材里,她都是为了救我,她.....”江伏月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人就已经出了军帐,见此时樾迅速的跟了出去。
这个时候江伏月的大脑才稍微缓了点神过来,不由想道:“南姑娘难道与王爷是认识的吗?”
这么想着她才想起了第一次见池渊的时候,古御对她说过的话,她本以为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这个男人为之动容的,只是刚才的他又岂是动容二字能够形容的?一时间她心里升起了一丝的怪异。
金家作为金陵的大家族,其嫡子的丧事是足足的办了一个月有余,其出殡也不可谓是异常的隆重,甚至是命人将整条街都封锁了,一街的披麻戴孝组成了一队浩大的长龙,一路的哭丧声可以说是震耳欲聋,而为首的便就是侯爵夫人秦氏,只听她一路的哭喊道:“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是为娘的对不起你呀......”
现在眼看着那口楠木棺材就要落葬了,秦氏一时伤心过度几乎是昏厥了过去。
世安候见此也有些不忍心,便道:“行了,如今人也为涛儿找了,他九泉之下也不会很孤单的,倒是你一把的年纪了,要是涛儿还活着也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秦氏掏出手帕还是忍不住的掩着哭泣“涛儿从小就流落在外,不知吃了多少的苦,如今终于找回来了本想好好补偿他,却没想到.....我的涛儿怎么这么命苦啊!”
“好了好了,还不是他自己作的。”世安候有些不耐的说道。
秦氏见此立即就不依了“这是你当爹的该说的话吗?左右不过就是一户贱民罢了,他们害得我涛儿如此凄惨,我一定要扒了他们的皮,砍了他们的手脚做成人彘,让他们一辈子都替我儿偿还。”
世安候见此不耐的摆了摆手“行行行,人在牢里随便你处置,我们现在就赶紧将涛儿下葬了吧!”
“彦儿呢?他哥哥下葬这么大的事情跑哪去了?”秦氏抹了抹眼泪问道。
“出了点事,彦儿赶过去处理了。”世安候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什么事情还能大得过涛儿下葬的事?我就说彦儿与他哥哥不亲,他怎么......”
“好了好了,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我怎么......”
“老爷老爷,唐王来了。”秦氏说到一半,金氏坟堂外的下人就连跪带爬的跑进来禀报道。
只是世安候丝毫没有注意到下人的慌乱,马上笑容满面的说道:“那赶紧......”只是还没有说完,便只见一匹银马奔驰而来,且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
直到马蹄差点踏在世安候身上时,池渊方才扯住了缰绳,而这一个动作却直接让驰风一下子就跃起了前蹄只差分毫便就踏在他的头顶上了。
这样的来势汹汹,就是再迟钝的人也知道这是来者不善了,世安候见此心里更是一惊,不由想道:“这唐王这么快就上门问罪了吗?他还想着世安府目前有丧事在身,再怎样唐王也应该会给几分薄面,而这样一来他们也有了延缓的时间,却没想到这唐王竟直接来金家祖坟来了。”
世安候不经意的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恭迎道:“王爷大驾光临,老臣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然而池渊翻身下马直接无视了世安候,边走着边道:“剑”
跟在他身后的时樾立即明白的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剑递给了他,接过剑的他大步流星的就越过了世安候直奔着那两口棺材去了,还待众人不解,便就只见他抬手向两口棺材一挥,所发出的剑气立即就将并放的两口棺材破得四分五裂。
而池渊这一动作让所有人都为之愣住了,毕竟在场的除了时樾,相信没有人知道他这是何意了,只是秦氏见自己的爱子如今死了还受到这样的对待,瞬间就宛如被剜了心一般的扑到了金柏涛的身上,撕心裂肺的嚎哭道:“我的儿啊!我的涛儿啊!你怎么这么可怜啊,死了还不得安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