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世族大家都已经是千年的妖万年的怪了,动他们若是这般容易,皇上也不会留他们到现在了,这些世族在这京中关系盘根错节,不少的达官贵族都是其门生门徒,所以做什么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他们亲自动手,出了什么事情自也有一大把的人争着出来为他们顶罪,前几日我就抓了何府的二公子,此人是天司局里的司长,饷银一事就是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够不到的,现在却被莫名其妙的推了出来,这难道不是那些“大人物”背后操作的?”
“何府的二公子,本宫记得乃是一个庶出,如此牺牲一个庶子就能保全其他人,确实是一个好买卖啊!”池铭端起茶杯冷笑道。
“可不是?对了你知道这尚书府是安国公府的学生吧?”宋恺之再次问道。
池铭点了点头说道:“自然知道,怎么了?”
“相信这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娘在四处给我安排娶亲的事了,你还别说,还真有你一打瞌睡就有人给你送枕头的好事呢!”宋恺之笑道。
“怎么?他们送人上门了?”池铭扬了扬眉头问道。
“可不,我娘就看上了这尚书府的三小姐了。”
“哦,看来他们有些被你惹急了呢!”池铭笑道,不以为然的说道。
“嗯,饷银这事我查到了些内幕,踩到了这安国公的尾巴了。”
“那他还不得咬你。”池铭笑道,只是眼睛里的精光却让人难以忽视。
“也不知舅舅在金陵怎么样了?”
“听说皇叔一去金陵就将时将军调了过去,狠狠的将金陵军营整治了一番,就金陵的那些官员在皇叔手下,就是不死估计也得脱层皮呀!”池铭缓缓的说道。
宋恺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此观点。
然而金陵现在的真实情况却是还不如脱层皮来得痛快。
“本王就问在座的三点,一:金陵管辖的境内为何会出现百姓多达三次罢锄造反?其中一个造反的村子为何一夜之间成了空城?二:金陵实属富饶之地,为何每年所交的赋税还不如北凉土地贫瘠之地?永辉十二年,天子念百姓苦,便告令了天下,凡大周境内,所有务农赋税减其三分之一,为何金陵的赋税不减反而翻倍了?三:这大周天下姓的是什么?”池渊从始至终语气都不曾变换过,就好像是在与熟人之间聊天一般的语气。
但此问题一出,众人都惊恐万分的跪在了地上,整个房间里安静到让人窒息。
“各位大人这是何意?”池渊玩弄着手里的酒杯,平淡异常的问道。
而众人之首刺史余有为伏地说道:“王爷明察,臣等、臣等、臣等冤枉。”
“看来余大人并没有想好说辞啊!”池渊终于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眼神转移到了余有为的身上问道。
“王爷息怒,臣并不是很明白王爷意思,臣......”
“哦,余大人对本王的问话不明白?”
“臣不明白。”余有为咬了咬牙,回答道。
“不明白便不明白吧!古人还云:‘难得糊涂’余大人甚好,如此就找个明白的人来与本王说话吧!”
听此,一席的人都紧紧的将头低了下去,没有人说话。
池渊见此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本王倒也不急,不过耐心却是有限,本王就给各位一天的时间组织一下语言,一天之后本王若还是没有听到我想听的,就只能证明你们没用,既是没用也就不必留着了,余大人说是与不是啊?”
还没有等余有为回答,池渊便已经出了门。
次日时樾来到军营帐中向池渊禀报道:“王爷这招敲山震虎果然有效果,卑职一直盯着世安府的动向,果然找到了华口村的部分百姓,不过因为当时情况有些危机,卑职不得已出了手,这可能已经将世安府给惊动了。”
“无妨,就怕他们不动。”池渊不以为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