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婢子一直在府外看着呢!桌勒根本就没有出府,但他非说卓勒出府了,这不是摆明了戏弄本公主嘛?”索敏说着就指着古御一脸气愤的说道。
“好吧!那公主要不要与我一块进去啊?”宋恺之笑得那叫一个阳光明媚,而古御就正好与之相反了。
“王爷吩咐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古御绷着一张黑脸,将二人挡在了门外,不留一点情面的说道。
这话对别人倒是好使,就是之前的宋恺之听了这话也不敢胡来本分,但是自从他在江南雨池渊混熟了以后,那就嘿嘿嘿了。
“那是啊!但我与公主能是闲杂人等吗?你这对舅舅的命令有误解。”宋恺之嬉皮笑脸的推开了古御带着索敏踏进了唐王府的门槛。
古御虽然是带着池渊的命令而来的,但不管怎么样他也不可能真的对宋恺之动手的。眼下是拦不住了,他也只得提前去禀报池渊了。
而对于古御一跃而起的行为,宋恺之表示嗤之以鼻,不就会点功夫嘛!看把他给嘚瑟的。
......
宋恺之是在后院的练功场地找到的池渊,而此时的池渊正在练剑,手中利剑招招带着寒气,三尺之内的剑气势如破竹,所到之处都是一道道的沟壑,而身上的玄衣更是添了几分萧瑟,此时的他让人感觉犹如冰山里的玄铁,所带的寒气让人碰之即伤。
宋恺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一直没有出声,确切的说他是被眼前所看到的给震惊到了,淮南候在府中也常常练功,这对宋恺之来说应该是见怪不怪的了,但还是被池渊震惊到了,他虽不习武,却是懂得其中的路数。
依他看来,他家舅舅刚才所施展的一套行云流水,不过三层功力,三层功力便有如此威力,也不知他十层会是什么样子?
池渊最后一个动作做完,干净利落的将剑回了鞘,随即便是一个人影向自己扑了过来,只是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淡然处之的便就避开了,索敏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气得索敏跳脚“卓勒你为何对我如此冷淡?是索敏哪个地方做得不好吗?”
池渊抬了一下眼帘带了一眼宋恺之,随即不带丝毫情绪的说道:“男女有别,自该注意些才好,更何况你我本就不熟,整日里往本王府中跑,恐坏了公主的名声。”这是这段日子以来,池渊第一次对索敏说话,往日里索敏来王府即便是进来了,真正见到池渊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怎会不熟?卓勒去黎族的时候,我们一席而坐,一同吃饭,怎就不熟了?”索敏嘟着嘴表情甚是委屈的说道。
不待池渊说话,宋恺之率先笑了出来,这索敏公主也真够赖皮的,以他对自家舅舅的了解,那单独与这索敏公主独处是完全不可能的,她所谓的一席而坐应该就是鄂尔攒王招待舅舅的席桌上吧!她作为鄂尔攒王最疼爱的小女儿,自然是可以上桌的,只是这也能叫一席而坐?
“你笑什么?”宋恺之一时的没忍住,立即引来了索敏的不满。
“公主别生气,我只是想起了我的一个朋友,一时间便笑了出来,绝没有对公主的不敬的意思。”
“朋友,什么朋友?”索敏摆明的不信,便追问道。
说话间三人已经进到了屋内,坐在主位的池渊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拿了一本兵书,慢条斯理的翻着,对两人的谈话充耳未闻一般。
接着宋恺之笑道:“我的一个好朋友,说起来那个时候我与她还不认识,有次我因为外出天色已晚没有办法赶回,便寻了一座废弃的庙宇准备将就一晚,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遇到我这位朋友的,记得当时除了我们还有一个年在妙龄的姑娘,三个人都是萍水相逢,便也相安无事,却不曾想那宿过后,那位姑娘离奇的丢了贞洁。”
“什么?谁干的?最后抓到没有啊?”本来索敏还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这一听到这里顿时激动了起来,连问了几个问题。
但还不待宋恺之说话,她又自顾的说道:“你说你们当时只有你们三个人,就一个晚上的时间,那就一定是你们其中一个人干的,现在看来肯定不是你,那就只剩下你那个朋友了,对,一定是他干的。”索敏说着语气就已经笃定了起来,说得好像她在场似的。
宋恺之听闻笑着摇了摇头“若真是如此,就没有现在我说的这番话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若是当晚还有别的人进来,你们应该会有所察觉的呀!怎么就让那个女孩给人玷污了呀?”索敏还是不信的语气,只是其中还夹杂一丝的疑惑道。
宋恺之摆了摆手“还请公主莫要着急,这件事情还得容宋某细细道来呀!”
“当时我见有个姑娘,便觉得自己与人家一个未出的姑娘同宿在一个屋檐下实有不妥,便打算去屋外的房檐下将就一晚,而这个时候我的那位朋友却老老实实的呆在屋内,没有半点要腾地儿的意思,我看不过去,便说了她几句,你猜她怎么回答我的?”
“他怎么说的?”索敏完全跟着宋恺之的思路走了,一脸好奇的问道。
想到这里的宋恺之再次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方才说道:“可能是因为我看她不顺,所以说话的语气有些冲,却不想她倒也毫不客气的回我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公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别不是心中有什么想法才好!’”
“倒是一张厉害的嘴,依我看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