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容为父好好想想吧!”窗外的冷月照在了孔靳年花白的头发上,明明屋里烧了地龙,却还是觉得脚底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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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南风所料,池渊一下完早朝就被雍熹帝叫到南书房去了,池渊刚一进门就听到雍熹帝说道:“南风,是不是就是医治你的那个小丫头?”
“是。”简单明了,但也没有再多说的意思。
雍熹帝见此不由扬了扬眉,笑道:“准备什么时候娶过门来当你的王妃啊?”
“不急。”
“不急?这么说索敏那丫头说的都是真的了?”雍熹帝笑容一敛,语气不变的问道。
“她跟皇兄说什么了?”池渊纹丝不变的喝了一口茶问道,但其语气平淡到让雍熹帝觉得他回不回答,他这个弟弟都无所谓。
“你就不能对她客气点吗?看在阿娘的份上。”雍熹帝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说道。
“若不是看在她与阿娘同属一族的份上,皇兄是觉得她能够进王府就是凭你给的圣旨?”池渊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雍熹帝不咸不淡的说道。
“你......圣旨都不放在眼里,是不是反了你了?”雍熹帝一下子就指着池渊大怒道。
“圣旨有像皇兄这样用的吗?”相对雍熹帝的怒气,池渊还是平淡得有些不像话。
“你......索敏那丫头挺好的,怎就这么招你嫌弃呢?”本来还是怒气腾腾的雍熹帝一下子就泄了气,搞得方才的怒气好似装出来的一般。
“好与不好都与我无关,我将宫铃给了南风,皇兄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哎,那丫头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做的?”听到池渊将宫铃给了南风,不由吃惊了起来,随即带有不值的语气说道。
“昭德皇后与皇兄一直是举案齐眉,我也一直认为皇兄待她也算得上是一往情深,但就是昭德皇后临死之时,皇兄也未曾将自己的宫铃赠与过她,皇兄所说的值与不值究竟又是以何为标准呢?”
“池铭一出生,朕就立他为了太子,如此还不够吗?”雍熹帝语气没了往日的威严,此时就像是两兄弟在叙家常一般。
“这有何不可?池铭是嫡子。”
“可他并非嫡长子,那个时候你还太小,恐怕并不记得孝慧皇后吧!”
“我不记得,但史书宫笔有记载。”池渊起伏不变的说道。
“那你应该知道她所出的大皇子才是嫡长子,虽然那孩子已经不在了。”
之后池渊没有再说话,池烨也随之沉默了下来。兄弟俩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也不知道各自在想着什么。
而宋恺之这个案子经南风回去整理以后,首先想到就是宋恺之的状元府,银子是在那丢失的,若有什么蛛丝马迹也应该从那里开始寻起。
只是她们在去的路上遇到了游街示众的囚车,南风看着囚车的女子不由向宋清明问道:“这就是杀害刺史大人夫妇的凶手?”
宋清明听此不由噘了噘嘴说道:“对啊!面对自己的双亲,她真是一点都不手软啊!”
南风虽然没有去刺史府的案发现场,但去了的宋清明回来都与她说了个清楚,让人意外的是凶手在当晚就被捉拿归案了,然而让人更意外的是,凶手竟是刺史大人的长女曹嘉灵。
“是怎么找到她的?”南风若有所思的问道。
“要怎么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呢!刺史大人与她夫人是中砒霜之毒而死的,见此府中顿时有个丫鬟出来说在当日见到她们大小姐慌慌张张的神情,手里还藏了什么东西,果不其然南大人亲自带人就从那女人房里搜出了砒霜,铁铮铮的事实啊!完了那人还一口一个冤枉呢!听说曹大人生前还将她许给了尚书府,却不想竟是此等毒妇,眼下就只等着被退婚吧!”说着宋清明语气已经由不好渐渐的变得有些厌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