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哭了没有?”池渊浅笑的问道,但那双眼睛里却已经是掩不住的心疼了。
南风看不懂那抹深情,笑着回答道:“当然哭了,我后来摔在一个水洼里怎么也爬不起来,我嘴里含着泥,一个劲的哭着喊外祖母呢!”
“后来呢?”再次响起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南风只当是他对自己的关心“再后来我就遇到我师父了。当时我师父一把就将我从泥泞里给提了出来,还笑我说‘这是谁家的小泥猴啊?可真丑。’”
说到这里以后,空气中安静了片刻,还是南风开口说道:“我师父喜欢研制各种的毒药,但我与他大江南北走了十来年,他使毒的次数却还没有我多,江湖称他是鬼手,但他救过的人却比他害过的人多,虽然他每次都嘴硬的说是我逼他的,但有次有个小女孩没救过来,死在了他的手上,他顿时就红了眼,你说这样的人,会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南风......”
“我知道,我相信你,就像相信我师父那样的相信,所以要是再有师傅什么消息,你别瞒着我。”南风没等池渊的话说完就打断了他,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让人轻松一点。
池渊没有再说话而只是摸了摸她的头顶“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最近必要之时可能的借你这个唐王的威名一用啊!”南风一笑,她整理心情一向很快。
只是池渊看到这样的她,心里却越发不是滋味,他想跟她说在他面前不必如此,但张口说的却是“随你去,天塌下来有本王顶着,只有一点,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明白吗?”
“遵命,王爷。”
接近三更天的时候,寒冬腊月的天空中竟挂起了一轮冷月,使得原本就寒冷的夜晚变得更加的萧冷,然而在这样的夜晚对有些人来说就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可是打听清楚了?白天去闯刑部大牢的人究竟是何人?”孔府的书房,此时说话的人正是军机阁阁辅孔靳年。
“查清楚了父亲,这人是县衙的一名书生,听说此人破案如神,人称南先生。父亲猜此人从刑部大牢出来以后去了何处?”孔靳年的次子孔贺书一脸阴笑的说道。
“何处?”孔靳年处事不惊的说道。
“唐王府。”
“唐王府?”终于孔靳年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随即恢复如常的说道:“难道他是唐王的人?”
孔贺书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的人见那人进了唐王府,怕被发现就没敢再跟了,但此人是唐王派去的是无疑的了。”
“老夫见唐王对于宋恺之入狱一事没有什么异常,还以为他真的不管呢!没想到是在老夫眼前施障眼法啊!”
“那如今我们要怎么办?还是保险起见杀了这个人?”
孔贺书说着还配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妥,动唐王的人,咱们得想好一个万全之策才行啊!”
“一个寒门书生,不至于让我们如此谨慎吧父亲。”孔贺书微挑了一下他那双丹凤眼,语气有些不屑的说道。
“你懂什么?他身份再是低微他也是唐王的人,唐王的手段.....哼,恐怕你还没有真正的见识过吧!”
被训斥的孔贺书低了低头没敢再说话,而孔靳年见此继而说道:“本以为解决了宋恺之,此案就会到此为止皇上便会处置了那些人,却没想到唐王还是抓着我孔府不放。”
“父亲倒是不必如此烦恼,纵使他唐王抓着我们孔府不放他也是找不到任何证据的不是吗?”孔贺书卑躬屈膝的说道。
“这些年我孔家做事虽都是假他人之手,但难保不会有遗漏的地方啊!”孔靳年有些忧心的说道。
“父亲是怕他们会将我们供出来?”孔贺书不确定的问道。
“不,为父倒是不担心他们,毕竟老夫手里有他们的把柄,而这个把柄是他们不敢赌的。”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