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镇,一个不大的镇子,整个镇子加起来也就百来户人家。地处偏远,一年到头除了来此地经商的商人也没什么人到这里。
“救命呀,杀人啦!”
原本安静的街道上被这突如其来如同杀猪般的呼救声打破,一位少年面红耳赤夺路狂奔,身后五个大汉正在拼命追赶,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一个死胡同。
“嘿嘿,跑……跑啊!继续……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吗?跑不死你!你个小兔崽子!快把东西交出来,不识相的话,看老子不扒你层皮!”
五人把胡同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大汉上气不接下气的骂道,骂完又吐了口口水。
“老大,先揍他一顿给兄弟们出出气,这小子太能跑了,追了三条街才把他抓着,兄弟们腿都快跑断了”旁边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大汉说完就要撸起柚子上前揍人。
“滚一边去,要揍也要老子先揍”为首大汉把人一推,抡起拳头就要往少年头上打去。
“大哥我错了,别打我,打坏了我这英俊的脸蛋,我娘会骂我的!”少年强笑道。
“我呸!还英俊!老子今天把你打的你娘都认不出你,你娘就不会骂你了!”大汉说完几人一阵大笑。
眼见大汉拳头就要砸到脑袋上了,少年也是急得汗如雨下,突然看见墙角有个狗洞,急中生智,使出了一记撩阴腿,只听一声脆响,大汉惨叫一声,双手紧紧捂住裤裆如只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
借此机会少年往狗洞一钻,等几个大汉回过神来哪里还有人在,只得骂骂咧咧走掉。
“好险,吓死老子了,差点就交代在这了,这几个混蛋,以后再收拾你们!”少年劫后余生,拍了拍胸脯恨恨的说道,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处。
刚到门口便被隔壁的老大爷叫住:“苏澈,怎么搞的灰头土脸的?去做苦力了?要是揭不开锅就来大爷家蹭蹭,温饱还是没问题的,昨天你婶婶做馒头做多了,叫我拿两个给你,别饿着了”。
“没有的事,刚刚走的急摔了,谢谢啦大爷”
说罢便进屋门一关便躺到了床上,伸手从胸前拿出一块玉佩,通体碧绿,表面上雕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
“还好东西没丢,要不然哭都没地方哭”拿在手上玩把着,越看越喜欢,看着看着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少年名叫苏澈,过完年就十八了,爹娘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死了,就给他留了这间破房,从小孤苦伶仃,全靠街坊领居才活那么大,人长的挺俊,生性活泼开朗,也讨街坊邻居喜欢。
早上起来准备做饭吃才发现米缸已经见底了,口袋也空空如也,无奈之下只有到山里打野兔。
刚到山林就看见一只野兔,偷偷摸摸的靠近一看,长的还挺肥,看得他直流口水,想到这野兔在火上被烤的金黄流油的情景再也按捺不住,猛的一扑,别看着野兔肥膘肥膘的,贼灵活,扑了个空。
这一扑,扑了个狗吃屎,把他气的,往地上胡乱抓个东西就往兔子扔,兔子没扔中,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好像是刚刚扔过去的东西发出来的,过去一看,原来是个玉佩,看起来还挺值钱的,这下可把他乐坏了,屁颠屁颠的就往镇上跑,一路上对着玉佩傻笑,结果被那五个大汉看见了。
这五个大汉是镇上有名的混混,被他们看见还得了?这五个混混,老大叫德顺,姐夫是镇上的捕头,平日里仗着自己姐夫是捕头作威作福,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他姐夫是个妻管严,十分“惧内”,所以百姓敢怒不敢言,有多远躲多远,官老爷也是天天在家跟姨太打情骂俏,哪有闲功夫管着些事,所谓天高皇帝远,报官也没用,捕头在这就是官,所以这个德顺也日益猖狂,这才有了今天这“撩阴腿从狗洞出”。
“呃……没想到一觉睡到了这个时辰”
苏澈揉了揉眼睛嘀咕了一声,发现手里还握着玉佩,明月高悬,屋子里被月光照的如同白昼,手里的玉佩在月光下也散发着蒙蒙的光晕,让人很是舒服。
“这东西应该挺值钱的吧,白天差点被那几个混蛋抢了,本来还想把它卖了再买点米呢,唉……真是倒霉……”苏澈擦试着玉佩自言自语道。
“咕咕”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声,本就一天没吃东西又因白天的经历,已是饿及,拿起白天隔壁大爷送来的馒头,埋头便吃,又喝了碗水才感觉肚里有点东西。
吃饱喝足,正准备躺回床上,一不下心把碗打翻了,碎成了几瓣,苏澈心里及是郁闷,心想这人倒霉真是喝口水都塞牙,把玉佩放在桌上。弯下腰把碎碗一一拾起,一不小心把手划伤,血珠子顿时就滴了下来。
“呃……我××××”苏澈心里此时有无数个草尼马奔过啊,郁闷之意不言而喻了。
把碎片放在桌上,想去找个东西包扎一下,还不忘把玉佩带上,这可是他唯一值钱的东西了,就在这时,苏澈的血不小心滴在了玉佩上,血液居然没有顺着玉佩滑落,而是被玉佩吸收了。
苏澈也没有注意,等他找到一块衣服边角料包扎时,玉佩刚好把他的血液吸收完,顿时华光大放,把洁白的月光都比了下去,苏澈看的目瞪口呆,玉佩上的奇怪图案慢慢从玉佩上脱离,像一群萤火虫一样慢慢飘舞,最后组成了一副立在玉佩上立体的人体经脉的图案。
苏澈傻傻的看着眼前美轮美奂的图案,下意识的用手碰了一下,眼前的图案突然化为碎片,变成一道光束往苏澈额头上射来!
苏澈急忙用手挡住额头,可是光束却穿过手掌进入了苏澈的脑袋,苏澈顿时觉得大脑里好似有无数钢针扎狠狠地扎一样,痛苦的倒在床上双手抱头不停地翻滚,汗滴如雨,涕泪横流,最后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