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卧室内,一张散发着玫瑰香味的高床上,床上发出平稳呼吸声,看来这床上之人正睡的香甜,一个黑影从窗口串了进来,慢慢的朝床边靠近,那人影在床边来回走了走,还故意闹出些动静,可那床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呼吸平稳,那人影熟悉的来到桌子旁,坐下来,用手在桌子上摸索着,听着声音是拿起来茶壶倒了杯水,又咕咚咚咚的喝下,而后那人又动了动身子,屁股下的凳子立刻发出咯吱吱吱的声响,可床上的人依旧睡着,凳子上的人暗道:“睡的这么死,还给我写信说吃不好睡不好,切”~
床上的人动了,发出翻身的声响,而后又静了,凳子上的人哗的一声起身,故意将凳子碰倒发出“砰”的一声响动,这人显然是没了耐性,床上的人猛的惊醒警惕的坐了起来,连滚带爬的缩到床角声音中带着害怕道:“谁”?
那人影不动,也不出声,一室漆黑谁也看不到谁,床上的人越来越害怕,那人影慢慢的动了,床上的人听到脚步声越来越朝床边来了,大喊道:“啊!救”……
救命二字还未说出口,就被突然而来扑上来的人捂住了嘴,床上的人慌了,赶紧伸手预要去拉什么,却被来人一把抓住手,这个动作一出,床上原本害怕的人突然抬脚,来人没想到床上的人会有此动作,一时大意,竟然险些被踹个正着,来人手速很快一把抓住踹在自己胸口的脚不松,床上的人哼了一声道:“你这个臭小子,快松手”!
来人故意压低声音道:“你说谁是臭小子,爷可是听闻了姑娘的美貌前来采花的”!
床上的人儿娇笑一声,整个人扑了过来,一下子将身形瘦小的人抱个满怀道:“是么,那你来啊,本姑娘的初夜可值万金呢”。
就在这时,一人提着灯笼手中拿着根棍子站在了床边,提着灯笼的人看着女子大半夜将一男子扑倒在自己的闺房,顿时惊的说不出话,结巴的道:“丽,丽,丽……丽娘,你”……
丽娘笑呵呵的起身,接着就是那提着灯笼拿着棍子的女子惊喜道:“呀!无忧?是无忧回来了”!
丽娘一身紫罗兰寝衣,因为刚刚和代无忧玩闹,此刻一边的衣服耷拉下来,漏出一半香肩,满眼的笑意从床上下来,姿态婀娜性感,煞是让人望了要想入非非。
丽娘拿过女子手中的棍棒道:“四叶啊四叶,好不容易看你穿回了女装,行为尽然还是这般粗鲁”。
四叶朝着代无忧傻乐回道:“你房里动静这么大,好些人都听到了,只是不好意思进来怕得罪了你,我可不怕,我更怕你无趣学那些姐妹在房里藏了小白脸酿成大错,若真是小白脸我准备一棒子打死的,不过还好是无忧”。
丽娘来到桌子前,抬手拿起火折子,动作极为娇柔将屋子里的灯点燃,又轻轻吹灭火折子,整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好看,丽娘转身瞧着侧身躺在床上的代无忧道:“什么叫还好是无忧,他这模样可不就是个小白脸,四叶你快将他一棒子打死了去”。
四叶尴尬的吐了吐舌头,代无忧道:“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我大老远马不停蹄的跑回来,准备带你去娃娃乡玩呢,居然要让四叶打死我,算了,那我走了”。
丽娘白了代无忧一眼道:“走也行,把楚大人送我的夜明珠还我”。
代无忧顿时笑了道:“你讲不讲理,那是你自己扔江里去的”。
丽娘:“那也是你惹我生气,我才扔的”。
代无忧靠近丽娘用手比划着道:“二两酒坛子那么大的夜明珠,要不是我跑的快非被你砸成白痴不可,我还没找你要补偿费呢,不过你这小细胳膊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哈,我来看看”。说着,代无忧就去抓丽娘的手,丽娘一双大而带着几分泼辣的眼睛撇了代无忧一眼,一把抽回手臂道:“你身上都臭死了,快去洗洗吧你”。
代无忧朝后退了退往床上一躺道:“哎呦,好舒服,丽娘的床真是又软又香让人很快就能睡着”。
丽娘撇着嘴不满的去拉代无忧道:“你给我起来,洗澡去你”。
偌大的宫殿外站着十多个下人,其中一个公公道:“都好一会儿了,太皇太后怎么还不唤咱们进去伺候”?
另一个太监:“许是睡着了吧”。
太监:“不可能,太皇太后还未到入睡的时辰”。
另一个太监:“太皇太后把里面伺候的人都叫了出来,没个人伺候不会有什么事吧”。
太监:“那也没办法啊,等呗”。
男子性感的薄唇慢慢靠近,太皇太后十分饥渴的将嘴凑了过去,男子似突然想到什么将头撤开道:“不行,太皇太后你还是先帮你表弟求求情吧,不然你我这一耽误说不定就是一夜”……男子的话和蛊惑的声音让太皇太后异常的亢奋道:“我的心肝,你快满足我吧,你说的我都要离不开你了”。
男子:“要不太皇太后先去一趟,画某就在此等候,然后你我今夜无眠怎样”?
太皇太后心想画公子的意思是想在做欢愉的事情时,不被事情打断,这样想着便不情不愿的从画公子身上起身穿衣道:“谁叫我痴迷你,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等着我啊,今夜定要将你吃个干尽”。
宫门口的风嗖嗖的刮着,一位身形壮实却不胖的男子,正龇牙咧嘴的忍着腿痛跪着。画公子回忆起在松花县住宿那晚为了让绍舟儿脱困,从袖口朝官居腿上射入的那根银针暗道:“得快些替那小子取出来,否则银针入穴走向筋脉可就要麻烦了,至少现在还不是要他命的时候”。想到这里,画公子脑海涌上绍舟儿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莫名一阵异样的情绪,他端起桌上的酒仰头喝下,大袖一甩从暗门离开。
太皇太后驾到,皇帝的寝宫门外太监尖着嗓子喊了几声,刑国皇帝赶紧穿衣迎接道:“给太皇太后安”。
太皇太后被皇帝搀扶着进了皇帝寝宫道:“皇帝,哀家不说你也知道哀家此来目的吧”。
此时的皇帝刑侦正是百姓口中的昏君,邢侦相貌生的倒是干净磊落,这样一个人真的很难跟昏君联系在一起,难怪刘凡会怀疑邢侦是扮猪吃虎。皇帝脸上带着恭敬的笑意道:“孙儿知晓,请太皇太后不要生气才好,孙儿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太皇太后心里想着画公子,没什么心思在这多说道:“这样吧,你罚也罚了,他的腿上还有伤,要不改日等他伤好了再罚点别的吧”。
皇帝刑侦剑眉下一双秀气的眸子朝边上的太监看了看道:“那就依太皇太后所言,阿欢,你去派人送官居出宫吧”。
心里想着美事的太皇太后一进寝宫发现没了画公子的身影,气恼的一把推翻了一桌子的美酒佳肴,一转头看见沓子上的留书信,信上只寥寥几笔道:“突有急事,改日在会”。
太皇太后杏眸中怒火冲天,微微的眯了眯眼睛道:“画白阿画白,不得到你我就不是邢国太皇太后!来人,把本宫的男宠传过来”。
今夜真是个让人气恼的夜晚呢,此刻有个人竟然比邢国太皇太后更火大的在发飙……
官居一瘸一拐的满院子也没找到绍舟儿,气的一巴掌将伺候绍舟儿的婢女打的昏死在走廊边的花池中,而后怒目圆睁的对着人心惶惶的下人们道:“去,通知所有人,给我找,无论如何也得把夫人给我找回来”!此时一个贼眉鼠眼的下人靠近官居道:“少爷,夫人的家人不是在咱们的控制中嘛,咱们将告示一贴,夫人还不乖乖回来”。
官居一听心中暗喜,赶紧带人前往安顿邵舟儿父亲的庄园。
一室无人,这里是一处雅致的小院,清净简单的屋内一位乌发如墨的少女被用黑布蒙住了眼睛,此刻正慢悠悠的抬头似是从昏迷中醒来,不知所措的动了动身子一瞬的呆楞,害怕的问道:“有人在么”。
门口一位劲装打扮手持长剑的男子道:“姑娘别做挣扎”。
邵舟儿听到陌生的男声顿时心慌害怕,声音有些颤巍巍的道:“你想做甚”?
男子:“姑娘放心,这里很安全”。
不知过了多久,邵舟儿直觉自己腰酸背痛却又因为被绑着动弹不得,很是难受,邵舟儿语气温柔极轻带着哀求道:“这位大哥,我这般被绑着不得动态,周身很是酸痛,可否为我解绑”?
话音刚落,眼前的黑布条被一只手解开,落入邵舟儿眼中的人竟然是那个妖孽男画公子!画公子依旧那般,似身上撒了花蜜总能招来蜂蝶般迷人,不同是,眼前的画公子眸子里有些许邵舟儿看不懂东西,似乎在印制着什么。
邵舟儿看着画公子,呆楞她在画公子邪魅的眼眸中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