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元五十三年,通往大郅国京城郅都的官路上。
“小姐,这次燕州的芳韵阁新开张,咱们可又多了一个情报收集地呢!”白鹭说着,为自家主子沏了一杯茶。
一旁那身着暗花细丝褶缎裙的女子,面容精致,柳叶眉微弯,双眸淡淡,闻言浅笑,“是啊,我原是想着,这京城的芳韵阁生意如此好,兴许可以在江南之地也开一家,竟没想到能吸引这么多人!而凤隐阁也可以借此建立在燕州的情报网了!”
清冷而不冰冷。
正是安平候府唯一的嫡女,这些年一步步从那个小柴房里爬回来,稳居高位的大小姐秋芙笙。
轻抿着茶,呵,这掺杂着些许天山雪莲精制而成的味道果真独一无二,比之以往的淡而微涩,多了些清甜。
白鹭见状,笑得更开心了:“小姐,月涧山庄的钱果真花的值,瞧这天山雪莲,定能散去您体内的阴寒之气!”
秋芙笙闻言,却敛了笑容,纤纤素手掀开帘子,看着外面这熟悉的官道,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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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元三十九年正月初一,安平侯府内,不见丝毫喜庆的气息,只因安平侯夫人难产,危在旦夕。
终于,夜空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而后接生婆子们的悲痛声将其掩盖。
“禀侯爷,夫人她,生下了大小姐后便难产去世了!”
听闻这话,安平侯秋白石一怔,仿佛苍老了几岁,却又悄悄地松了口气。
贞元四十年,安平侯迎娶当今皇上胞妹,景阳公主北萋为平妻。贞元四十三年,产下安平侯大公子秋俟成;贞元四十七年,产下二公子秋俟清。
而她,秋芙笙,因出生时待在母亲体内太久,出生后又受凉,自小寒气入体,每到冬天便容易全身发冷,而今已是九月,眼见这快要入冬,她一个现代人实在无法忍受这等寒冷,便让月涧山庄的人寻这天山雪莲入茶,想来是有些效果的。
她原以为,母亲的死,她的寒气,都是意外。
直到前几天手下人在安平侯的地下室中发现了那份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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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这时收到一只来自郅都的信鸽,看了信上的内容后,兴奋不已:“小姐,京中传来消息,九千岁已悄悄出京,看他离开的方向,应该是要前往凤隐阁!”
“是么?”秋芙笙回过神来,她正绞尽脑汁,不知回京后该如何找上九千岁让他与她合作,如今,竟是送上门来了!“马上前往凤隐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