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片青青的苔藓长满了石面,大多数高为三五寸,但有少许达到六七寸。
其实,杨荧确实没有办法分辨何为灵物。
灵物,则是需要吸纳灵气的。
此处已是山脉之外,可能不会有高阶灵物,但低阶的会有。
云影天生对灵气非常的敏感,一般情况下,微弱的灵气波动,都难以避开其察觉。
“也并非全是,其中只有一株为低阶的木属性灵物,你发现不了也正常。”
她摊摊手,提示着。
“好吧!我现在直接对这些苔藓施展催化之法吗?”
杨荧走了过去,挺迫不及待的模样。
“是吧!不过,你得先找出具体是哪一株,然后主攻它就行了。”
云影想了一会儿,才补充道。
杨荧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并在寻思着如何出手。
忽地,他盘腿坐下,并随意打了一个手势,放于膝盖上。
他静下心,集中注意力,打量着近在迟尺的苔藓。
“万物生长,以气作食,以灵为养,食养来修,催化来辅…………”
这时,一段古怪的话语响起,声音很小。
接着,他抬起双手,掌心对准了那些稍高的苔藓。
此举,像是在探测一般。
半响过后,他收回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则伸出食指。
然而,他自己也不知怎么做出的,仿佛受到了一种牵引力。
在其丹田的气海中,小草缓缓地飘起。
并且,一丝又一丝的白气,从它的体表闪出,速度很慢。
没过多久,杨荧的眼里闪过一抹光芒。
下一刻,一丝细细的白气,慢悠悠地自指尖上冒出来,准确无误地奔向了一株苔藓。
不用多说,它便是灵物。
云影见此心中一动,亦已了然。
忽然,这株六寸高的苔藓,溢出一阵阵的光芒,像是显示其不凡,也像在防守一般。
白气一接触到光芒,就浑身一顿,速度慢了一半。
接着,那株苔藓左右晃动后,往食指的方向下垂了些许,散发的光芒也越发的强烈。
虽然,白气在努力地前行,可是,速度反而越来越慢,明显受到了一股排斥之力。
此刻的杨荧,也是感同身受的,可惟有强忍坚持住,倚仗那道白气的进攻之势。
不知不觉中,他已汗流浃背,可一看到依旧在挣扎中的白气时,心里又多出了一点希望。
这样看来,二者犹如在进行一场切磋,如今正好处于一决胜负的阶段。
又过了一刻钟,就在杨荧快要把持不住,感觉身体将被掏空之际,却有了转机。
瞬间,苔藓把光芒一收,恢复了常态,并且那道阻挡之力,也不翼而飞了。
白气顿时感到一松,又快速地向前一冲,没入了苔藓之中。
顿时,杨荧所受的压迫之感消失了大半,却也没再弄出第二道白气。
也许,他从外表看不出来什么异样,可能感受到白气在逐渐地被对方吸收。
他只好聚精会神,一刻也没松懈,如一位打坐的和尚一样,似在等待一个时机。
此外,白气是用来当作和灵物之间感应的介质,尽管反馈的讯息很微弱,甚至若有若无的感觉。
一人一物就这样僵持着,皆有着一种互不相让、互不服气的精神。
数个时辰,眨眼而过。
杨荧仍是一动不动的,可见毅力蛮强的。
当太阳行走到头顶时,他终于眉头一皱,有所察觉了。
便见,一个如细沙般大小的白光粒子,自苔藓顶部之上一闪而出。
他早已做好准备,伸手一抓而去。
然而,白光粒子却自行地飘过来,应是受到了一股弱弱的吸力。
不知为何,对方似乎不太情愿,在途中往某一处移动了一点,竟要逃走。
杨荧见状大吃一惊,眼见即将到手的果实,若是溜走了,岂不是可惜死了。
一时之间,他竟毫无办法,不知该如何是好。
徒然,他一个弓步跨出,快步奔去,且双手向前一扑,恰好抓住了差点逃走的白光粒子。
这粒子,却也不安分,在其手中一阵活蹦乱跳,极为不甘心的模样。
良久之后,它才渐渐地安定下来,还钻进了掌心内。
在某样推力下,它乖乖的沿着经脉行走,最终去到了丹田里。
当然,杨荧还无法对丹田进行内视,但也有所感应。
白光粒子未受到什么阻碍,一头窜入了气海之中。
至此,他的神色缓和了许多,纵使还是满头大汗的,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云影紧张的心也为之一松,结果既在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
故此,白光粒子即为木之灵源,则可视为一样“丹药”,有助于催化之术的提升。
话说,这木之灵源,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或许,其显而易见,但也不好控制,想要捕获更不易。
所以,当它出现之时,得迅速地去吸纳才行。
目前来说,这株苔藓也不会再有第二个粒子出现了。
说实话,杨荧这头一回实施催化之术,看似很简单,实则艰难无比。
若非机遇的使然,亦不会如此的顺利。
即使,还不知白光粒子所带来的作用,至少不是有害的。
他又坐下休息,恢复了些许力气,才站起来。
他再次察看了一番那株苔藓,觉得有点变样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嘻嘻!不得不说,你已创造出了一个奇迹啊!”
云影围了过来,不禁感叹不已。
“没有啦!如若没有你的传授,我又怎能有这般收获呢!”
杨荧轻声道,有点谦虚的样子。
“对了,你可有什么不适之处,还能再次施术吗?”
对方犹豫了一下,又问道。
“其实,一开始时,的确有些压力,后来就慢慢轻松了,而现在只要稍作歇息,想必还可进行一次的。”
他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嗯,既然此术可行,那么就应该趁热打铁,多收集一些木之灵源呗!”
云影想了想,便建议道。
随即,两人动身前往别处走去了。
至于,此地的苔藓灵物,就随它成长,反正已取走了所需的东西,也反馈了益处。
三日后。
在一个小沼泽的边缘地带。
杨荧蹲着,他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以掌心向下对着。
“哎呀!白气不出来了,看来是吸纳够了吧!”
良久之后,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