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又平淡的过了千八百年,妖魔两界野心勃勃举兵联合攻打天界,在魔尊的统帅下敌军势不可挡,战火竟一直蔓延到了天界的天河,无奈之下天界也只得与鬼界联手进行反击并试图镇压,这世道太平了许久眼看着又要不太平了。
太白金星神色匆匆的行至九霄云殿,尚且来不及完全踏入殿中,就凄凄厉厉的大喊一声:“陛下。”两侧站立的诸多仙君纷纷侧目看了过来。
“金星,缘何如此慌张?”天帝威仪的声音响彻大殿。
“回禀陛下,天河传来消息,鬼王他……他被魔头所杀神魂俱灭了,如今天河无堪用之人,怕是要不了多久,那魔尊就要率领着手下的妖魔打入南天门了。”太白金星神色悲痛迅速回禀了这一噩耗,他的话刚一说完,底下顿时乌泱泱的乱成一片。
“什么?”天帝惊怒,腾的从宝座上站起来,似是不敢相信,少时,怒哼一声:“众卿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天帝这话刚一问完,方才还嘈杂的大殿此刻已经一片寂静,一众仙君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连带着还捂住了嘴。
天帝锐利的眼神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瑟缩的缘机身上,“缘机仙君,你认为本座该派何人前往天河。”
被点到的缘机打了个哆嗦,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想出谁能胜任此事。
其余人对缘机的惊慌似乎感同身受,一个个面上诚惶诚恐,心中只道此事根本无解。鬼王身为一界之主,实力已是非同小可,岂是一般人可以替代的,更何况即使是鬼王都已身死,现在岂非是要找一个实力更在鬼王之上的人,放眼天界这样的人去哪找?奥,眼前倒是有一个现成的,只是难不成要让他们对现成的天帝说:“陛下,现在怕是只能您亲自上阵了。”然后他们这群废物唯一的用处就是被天帝陛下御驾亲征时拿去祭旗。
总之还想再多活两天的诸位仙君无人敢作声,直到大家感觉快要窒息了,有两道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陛下。”话音未落整座大殿的人顿时都松了口气,没想到是太上老君和紫玉神女同时先冒了这个头。
“老君,紫玉,你们二位可有何良策。”天帝的脸色缓了缓。
太上老君朝着紫玉看了过来似乎是在等她先说,紫玉微微示意往前走了一步道:“启禀陛下,我可先去支援大军。”紫玉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温婉,此刻却掷地有声。众人一惊这才想起司乐神女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女将,不仅如此,她手中还有一把可抵御魔气的神器九霄遗音琴,一干人的心头刚燃起了一丝希望,只听紫玉接着又道:“为天河拖延一些时间。”众人心中又是一凛,是了,连鬼王都死的渣都不剩了,莫非还能指望司乐神女一介女流能击退魔尊吗?能拖延一些时间都是好的了。
天帝闻言不置可否接着又看向太上老君问道:“老君,你可还有什么办法?”
太上老君将拂尘搭在臂上也上前一步,“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守尘镜的那位?”
若此地是如名字那般雅韵想必在场之人的脸色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嫌恶了,仿佛一提起这三个字就污了他们的耳朵似的,守尘镜以及那位令人作呕的程度可见一斑。
有人忍不住问道,“老君,你提那等庸俗肮脏之物作甚?”他口中的那等庸俗肮脏之物,并不是夸大其词,天界这些光风霁月仙人倒人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况且没有在后面缀个至极,已经算是口下留情了。
太上老君老神在在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又看向天帝道:“陛下,老臣以为守尘镜的那位可堪一用。”
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众人强忍着恶心思忖了一番,那物什或是那东西指的不是别的,而是万年前一位被毁容的重罪神女与一头极其凶悍的上古凶兽发情后的产物,若只是如此不堪也就罢了,它的母亲要生下它自然难逃一死,只是它的“父亲”的嘶吼声也已经消失了许久,从星图上观得守尘镜里就只剩下它一物,他的“父亲”竟不知是不是被它给杀了,如此做派非野兽孰能尔。
虽然迄今为止,尚无人知晓它到底是人是兽,或是什么半人半兽的鬼东西。但是显然这些都无足轻重,重要的是把它用来对付妖魔大军的确是物尽其用,若是它不幸身死也算死得其所,当然最好的结果是那东西与妖魔大军两败俱伤,最后天界便可渔翁得利,思及此,众人的脸色又都缓和了下来。
“只是该派何人去把他带出来?”天帝此话的意思显然是默许了太上老君的提议。
太上老君捋着胡子若有所思,大殿上一众乌龟闻风缩头,纷纷祈祷这苦差可千万别落到自己头上,这事儿也不比去对阵魔界之主好到哪儿去,谁又知道那边是个什么茹毛饮血的怪物。
片刻这些人才终于放下心来,只听太上老君又道:“不知紫玉神女能否代劳此事。”若不是太上老君一直以来都是德高望重,一本正经,就凭这话别人都会认定他与紫玉神女有仇。
顷刻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一脸平静的紫玉身上,只见她亭亭而立,即使是面对这样一件骇人的事都面不改色,几乎没什么停顿地就淡淡应了一句“可以。”
众人瞪着斗鸡眼佩服的五体投地,想都不想就答应,如此大义,紫玉神女不愧是六界女子第一人,神女中的标杆典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