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没想过待在我身边？”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姜暖那张精致的小脸，陆靳南这一刻除了愤怒之外还掺杂着微末的挫败，手腕不自觉地开始用力，姜暖被他拉扯地不得不仰着头去看他。
“你觉得呢？”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在嘴角噙着一抹笑容，有点讥讽，有点不屑，她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嘲笑男人还是嘲笑自己。
脖颈上男人越来越用力，姜暖已经不得不努力呼吸才能让自己不窒息而亡。
于这个男人来说，想让自己死，简直易如反掌。
“我不想嫁给你！就算结婚了也会想尽办法离婚，我永远不愿意看见你，看见你我就恶心！”
“在我看来，是个男人都比你要强的多。”
“陆靳南……我恨你！”
我恨你。
这句话好像成了一个魔咒，让陆靳南胸口的那个器官一抽一抽的疼着。
男人的手指蓦然收紧，速度之快让姜暖措手不及，她刚说完话，肺里最后的一点氧气还没得到补充就被男人断了补充的路。
喘不上气的痛苦，那种濒临死亡的错觉越来越严重。姜暖毫不怀疑自己会死在男人手上。
胸腔里最后的氧气消耗殆尽，姜暖仍倔强地仰着头，睁大眼睛看着男人，她没有别人频死之前的挣扎，满脸安宁，好像……死亡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幸事。
她眼角的那颗泪痣越来越红，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陆靳南还记得当初自己看上姜暖的时候，第一眼就看中了她这颗泪痣。时隔这么久，物是人非，这颗泪痣却一点变化都没有。
男人憋着一口气，在姜暖觉得自己一定快死了的时候，他松了手。女人浑身上下没有力气，瞬间跌坐在地上，脑海中一片片黑暗模糊了双眼，她拼命地压制从嗓子中传出的轻咳。
“咳咳……”
哪怕用力压制，却还是忍不住溢出了好几声，生理的眼泪瞬间在眼眶中打了好几转，她咬牙受着。
陆靳南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步向外走，他不想宽恕和怜悯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想。
“陆靳南……我恨你……咳咳咳——”
如果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女人在做戏，那么这句话是真的，她恨他，真的恨他。
断断续续说出这么一句话，在这之后就是一阵咳嗽，似乎要咳出血来，男人推门的动作僵了一僵，不由自主地嘴角往上自嘲地勾了勾。
他没回头，声音却留在了屋子里。
“那就恨吧。”
他说。
哪怕恨着，她终究是没法离开他的。
门被关上，化妆间里只剩下了姜暖一人，女人咬着嘴唇已经把嘴唇咬出了血，眼泪婆娑地站起身，对着镜子擦掉了泪水，妆已经有点花了，姜暖一边咳嗽一边用桌上的化妆品给自己补妆。
无论她怎么做，无论她做什么，她都没办法逃离这个男人的手掌心。哪怕她只求一死，那个恶魔都不会让她得偿所愿。
你看，今天花钱找人演戏的筹码不就失败了吗？女人垂下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