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掉过去的人
又何必,去招惹他人
看过太多爱情故事,有浪漫,有凄惨,有的看似一帆风顺、羡煞旁人……其实个中滋味只有主人公才能体会,那是多么苦不堪言。关于若馨与杜辉的故事,我陆陆续续听了很多,虽然版本不一,却都是甜如蜜般的如胶似漆。既然如此,我何必当个搅局着呢,退一步,做个朋友也许还能永远守护在她的左右。当然,这是一个看似崇高的想法,也是一个最为幼稚的选择。
故事总会有插曲。那是发生在大学的第一个暑假里,我跟着几个学长学姐奔赴湖北将军县红安,体验了一回传说中的暑期实践。做了一天的问卷调查,终于可以在路边的小摊吃口东西。突然接到若馨的电话,很是诧异,我跟她已许久没了联系。还没等我开口,若馨便说想找个人说说话,不知道找谁,所以想到了我……听得出她很不开心,我说可以,随时奉陪。
我起身离开饭桌,示意他们接个电话,不用等我。只身走到树荫下,在异乡漆黑的夜里,一切都显得那般寂静。若馨说着与杜辉的点点滴滴,说着家人如何不同意,说着控制不了压抑的情绪,说着看不到的明天摸不到的未来。我也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听她说着、哭着。因为我不知道,此时的我该喜还是忧。我想,当一个最忠实的听众,也许是目前为止她给我预留的最好的位置。这个角色,我必须胜任,因为我在她的剧本里也没有其他角色可演。
最为可笑的是,我竟然答应帮她的忙,帮她转达分手的决定。尽管,我只是找臻要来杜辉的联系方式,发了一条短信:“若馨跟我说了你们的事,她的意思是迫于家里压力想与你就此分开,话我传达到了。你们的事应该由你们自己处理,我只想说,请别再让她伤心。”
似乎一夜间,迎来了柳暗花明。有些事鞭长莫及,譬如在电话里我看不到她的眼泪,她听不出我的难过。暑期实践一结束,我便迫不及待地回到家乡,回到她的身边。
最好的疗伤是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花花草草,以释放苦闷的心情。一年前未能成行的登山之约,刚好有机会补上。不知是巧合,还是不详的预兆,那日的天气依旧北风呼啸,虽说三伏未出,却已有几分深秋的凉意。为避免太过尴尬,也是前车之鉴,特意约了李维与李臻两个共同好友,两男两女就这样在寒风中上路。
登山伊始,四人的队伍便被拉开了。李维最近遇到些感情问题,一向重友轻色的我自然充当起情感导师的角色,一路陪在他身边安慰、开导。尽管不时地回头,去看看跟在后面的李臻与若馨。渐渐地,氛围有点变了。山爬了不到一半,只好扫兴而归。下山途中,只是不着边际地讲了几句对白,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过多解释,只能寄望于臻的“美言”了。
送走了若馨,送走了维,无间道再现江湖。不过这次连臻也看不下去了,除了抱怨便是指责,多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我自是悔恨不已,只能找机会慢慢跟若馨解释。但有些误会,一个接着一个,会越积越深,越积越真。究其根源,还是彼此不够了解,不够信任,却又缺乏应有的沟通,而只是奢望、甚至是要求对方能够明白自己。人,在不了解另一个人的时候,会按自己的理解去揣测对方的心思,然后将这种想法信以为真。直到真相大白,才发现,原本的误会都只是各自的“我以为”。
尽管误会连连,尽管相隔千里,既然有机可趁,那就得吹起大反攻的号角。联系频繁了,一颗躁动的心也开始活跃起来,总得留些文字记录这一时光,《送你一首诗》的想法应运而生。可惜,好景不长。十一假期,杜辉只身前往重庆,我没有那样的勇气。突然间,我与若馨的关系再次跌回冰点。刚刚举起大旗,却发现敌人释放了一颗特制的烟雾弹,瞬间瓦解了军心。
又是一个突然间,安然前来劳军慰问。安然,复读时才相识相知的好友,但无话不谈,算是雨竹的“前任”。不过,几经另一狗头军师的撮合,我莫名成了她的男友。开始,那种真实恋爱的感觉很美妙,它让我变得飘飘然,享受其中。虽同是异地,不过对我来说,成都与重庆一样,都是那么遥不可及。我甚至有时候会把安然当做若馨的影子,自我催眠。
安然确实很无辜,她付出那么多,而我只是坐享其成。我问过她,既然知道我对若馨的那一份痴情,为何还要选择我?安然只是说:“你不会明白,当你明白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问了。”我也问过若馨:“我有女朋友了,可是……”她只是说,既然答应了,那就好好珍惜,祝福你。也许是这两番对话,让我更加纠结,几近丧失理智;也正是这两番对话,让我清楚明白,不能再这样精神分裂了。
前日安然一个电话,问我们能在一起多久;今日我一个电话,说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准得令人畏惧。前日,我对她说,永远不会分开;后来,她对我说,不会再这样爱一个人。就这样,短短的一个多月,从开始到结束。
多年之后,我与安然仍是朋友,至少我这样认为。她考取了北京一所高校的研究生,也许是我想太多,怎会有这样单纯的巧合?这时候我与若馨,已断了联系多时。
……
你若只是别人故事里的一个小小插曲,经历了,成长了,便转身离开,一去不必回头。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成为某一个人爱情乐章里的一段插曲,像我,像安然。但,作为一个忘不掉过去的人,又何必去招惹他人。经此小小插曲,我不会再去爱,也不敢去爱。伤害一个人的滋味,远比被伤害来得更痛苦。不论她是否能原谅,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这份愧疚将是永恒的痛,甚至会比那份爱更长久。我不敢去想象,一个多年知心的好友,竟变成如此关系。我宁愿从未认识过你,便不会伤害到你。
尽管是你让我明白,什么才是爱的付出。感谢的话我是说不出口的,能对你说的只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