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仪进贺家前用餐巾纸擦了擦有血迹的地方,整体上看过去不明显,她推门进来就听见和老太太说:“秋仪啊,总算回来了,兴儿可等急了。”
“咳咳!”坐在沙发的贺南兴出声。
贺老太太直接忽略,继续说:“兴儿今日十一点就下来了,一下来便坐到沙发上盯着时钟左看右看。你可不知道,要是平日啊,吃饭这事一定要忠叔三请五请才会下来。”
“今日早饭吃得早,都要饿死了。”贺南兴从沙发上起来,直接往餐厅走。
“对哦,赶紧洗手吃饭,下午两点要上课呢。”贺老太太对秋仪说。
“嗯。”秋仪将书包放放好朝着洗手间去,贺南兴却瞄了她好几眼。
大家坐上了桌子,刘婶在上菜,贺南兴突然发问:“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秋仪一惊,笑着说:“没有,没有。”这家伙眼睛真是够尖,一下子就看到了。
“啊,秋仪,你胳膊上受伤了。我也真是老眼昏花,进来这么久才看到。”贺老太太细看着秋仪的胳膊。
“奶奶没事,自行车我还没骑惯,摔了一跤,没什么事。”
“哎哟哟,衣服破了,血都渗了出来,肯定痛啊。刘婶把家里的医药箱拿来。”
“没事的,伤口没流血了,不用这么麻烦。”秋仪连连摆手拒绝,她可不是身娇肉贵长大的,这点伤不算什么。
“跟我上楼。”贺南兴突然站起来说。
“干嘛?”秋衣费解。
“我房间的医用品是最齐全的。”贺南兴边说边往楼上走。
贺老太太立即会意,连忙说:“是是是,他那里什么都有,快去吧,弄好了下来吃饭。”
秋仪在贺老太太慈祥到可疑的目光中跟着上了楼。
跟在贺南兴的身后,看着他宽宽的肩膀,禁不住想:虽然身体不好,但是体格挺好的,这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练的,哎,也不好问。
到了房门口,秋仪没跟着进去,上次进去的匆忙,现在从门口看过去这个房间大致的布局和她的一样,只不过大很多。
一张大大的红木床是最抢眼的,上面整整齐齐的铺着蚕丝被,套着银灰色绣着白兰花的丝绸被单。
床的左面有一个大大的阳台,阳台上种着各式各样的兰花,就算在秋天也有许多开放着,在阳光的照射下十分梦幻,像是镀金的美好回忆。
秋仪不禁感慨:盖花被子,还养花,一个闷骚的男人。
“你要像个木头一样杵多久,还不进来。”
秋仪这才反应过来,走了进去,四下一看到处都是一尘不染整整齐齐的。贺南兴打开一个柜子,里面分门别类的放着医药品,大大小小的罐子按照高低严格陈列着。秋仪觉得这一定是个有强迫症的男人。
“你是要我跪着给你上药?自己找地方坐下。”贺南兴一边拿酒精一边说。
秋仪忙说:“好!”
结果秋衣看了看光滑平整如镜面的床,再看了看只有一个椅子的书桌,依旧不知道从何下臀。
贺南兴忽然回头看她,然后一步步靠近。
秋仪看着那直勾勾的眼睛吓一跳,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要干,干什么?”她边说边退,没两步就被床沿抵住。
贺南兴越靠越近,缓缓将手放在她肩膀上,然后用力一推。只听“哗”的一声,秋仪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