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代表他的名字,但代表他的身份和野心。
在拉斯加城破败的贫民窟,肮脏,混乱,街头杀人的事早已成为家常便饭。
而巴德,就是在如此环境中长大的。
人们的自甘堕落,对富贵的无理渴望,这一切都被小巴德看在眼里。
他怨恨这个世界,他指责‘贫民窟’的创造者。
然而,这对他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由于家中贫困潦倒,他的父母以‘去到郊外谋生活’的话离开了腐败的贫民窟,却再也没有回来。
可能巴德的父母没有死,但他们在巴德心中已经死了。
巴德失去了唯一的依靠与支柱,他发誓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不能容忍自己的生命在垃圾堆中逐渐腐败。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头戴头巾,面色慈祥的男人,尽管巴德对他十分陌生,却感觉到了久违的依靠。
男人自称可以帮助他实现梦想,巴德找到了脱离贫民窟的机会,他本来可以成为一个一生安稳的平民,但他没有。
他石破天惊的向男人说出他想要当国王。
男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慈祥的笑了笑,并问其原因。
巴德说他受够了贫民窟的垃圾,他渴望上等人,他要不择手段的去折磨曾经看不起他的人,他要将他们的眼球一颗颗挖下,然后拿去喂狗。
男人仍旧保持着微笑,他和善的摸了摸巴德的头,又递给巴德一个面具,说到:“如果你想要当一个称职的统治者,你会需要它的。”说罢消失于耀眼的白光之中。
待巴德反应过来,他已经是国王了。
他非常兴奋,他想起了男人给予他的面具,尽管他不理解,但他还是顺从的戴上了。
戴上面具的巴德逐渐发觉自己变得诡异,变得更为渴望看穿别人,却又害怕别人看穿自己,他觉得是面具导致他变成了这样,巴德决定摘下面具,当他摘下戴在脸上多天的面具时,他愣了。
没有面具保护的他,感觉随时都会被看穿,他开始害怕,他开始畏惧,其实束博巴德的,不是面具,是他那颗扭曲的心。
巴德重新戴上了面具,他开始强制下令所以人一律不可知晓他的真名,全部人统一称呼他为‘王’,隔着面具的‘王’看着台下的随从们,越发越有一种近乎扭曲的快感,是随心所欲的快感,是无人知晓的快感。
‘王’越来越依赖面具没有面具的加护,他一天也活不下去。
‘王’现在才顿悟,所谓上等人的生活,比贫民窟好不上多少。
内在肮脏与外在肮脏是平等的。
从今以后,‘王’永远的生活在虚伪的面具下,他宁愿在自己为自己映照的牢笼中枯竭至死也不愿面对真实的自己。
因为他已经从心源上放弃了人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