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在大殿面见简未因,虞兮屈身行礼,落落大方,得体端庄,简未因见其容貌美丽,甚有大家闺秀的风采,不禁心中生疑:那沈老癫虽容貌不错,但不识大体,逃难而来,不可能娶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参见岛主,贱妾乃沈虞氏,我夫君平日行为任性,今冒犯了岛主的天威,希望岛主能饶他一命,放他回去。贱妾对岛主当感激万分。”
简未因身为女人当然十分可怜虞兮,但沈老癫解出了先人家训的秘密,如果冒然放了他,那么这个秘密就会流传出去,到时先辈的形象必然大大受损,甚至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岛主地位。简未因也不愿拆散他们夫妻二人,回答道:“你若真爱你的丈夫,那么你就留在这里照顾他吧。”
说完简未因摆了摆手,让人带虞兮下去,也软禁到雅阁去了。
虞兮走到雅阁后,见沈老癫躺在床边的木板上,一副清闲的样子。顿时有些气恼。她走了过去,跪在沈老癫身边,狠狠打了他一拳,又躺在了老癫的怀里。
沈老癫搂着虞兮,淡淡地笑了笑。
“虞兮,你看那边杏花如雪,一夜风来,就落下去了。我何尝不像这花呢,明天不知道还在不在,虞兮,你怎么傻来到这里。”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沈老癫和虞兮有一种特殊的默契,不仅像夫妻,更有种君臣的感觉,虞兮对沈老癫忠贞又理解,夫妻二人总能很好的体谅对方。
月亮出来了,太阳又升起了。一声“沈老癫接诏。”惊醒了沈老癫的睡梦,虞兮已穿好衣物,连忙来帮夫君穿衣,但沈老癫却推开虞兮,穿着内衣便出门来接旨。
传话使者见其衣衫不整,气不打一处来,便打算宣诏后向岛主告他一状。
“沈老癫,本岛主念你异邦来投,苦无生计,今命你做后花园杂役官,终生不得离开。”
沈老癫听完后,接下诏令。转身便回屋去了。虞兮则在一旁向使者赔罪。
使者回去复命,将沈老癫的行为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简未因气的直咬牙,但却没有恨意,倒是觉得这个沈老癫挺有意思的。说他疯癫,有时候却一本正经。说他不着调,有时却翩翩君子。说他不分尊卑,那天却眉宇间有王者气度。简未因开始对沈老癫这个人感兴趣了,因为这个人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
沈老癫换上了杂役官的服装,开始和一群杂役一起工作了。虞兮看到沈老癫的样子,哭笑不得。夫君长年行为乖张,换上这身衣服,更不着四六了。
沈老癫指挥着杂役在后花园打扫着庭院,心不在焉,一会指着这里,一会指着那里。杂役都各干各的,没人搭理他。沈老癫手一伸,一指。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哟,这是谁呀,那么大的谱。”
沈老癫睁开眼睛一看,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沈老癫心想这是哪来的老妈子,便不再搭理她。
“问你话呢?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只知道你是个干活的,你必须听我的。”
“大胆,竟然连我鲁妈都不认识,岛主可是我从小照顾大的,在这王宫,就连这环海城,是人都要给我几分面。”
沈老癫看着她,笑了笑,起身从办公处拿了一支毛笔,鲁妈看得有些诧异。沈老癫站在鲁妈面前,提起笔便冲她脸上勾画了三字。
“好了,给你三分。”
鲁妈顿时大叫起来,哭哭啼啼地跑向简未因的办公处理政院。周围的人都在等着看沈老癫的结局,大家都知道简未因一向视鲁妈为至亲,鲁妈刁蛮,欺压他人,但无人敢去报告其过错。
沈老癫在心如止水,还是闭着眼用手指这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