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什么?”司徒清寒双眼一瞪:“这封信本王根本就没有见过,怕是有人栽赃本王吧?明将军,不问青红皂白就乱冤枉人这样的事,你可不是做了一次两次了。”
“莫跟本将军耍嘴皮子!”明勇被这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激怒,咆哮道:“瑞清王,本将军念你是王爷不愿与你动武,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吧,免得刀剑无眼伤了王爷千金贵躯!”
“本王从不知什么叫做束手就擒。”司徒清寒伸手拔出腰间的长剑,冷冽的道:“明勇,这封信的真伪还有待考证,你却非要拿下本王来问罪,看来是有人在背后跟你计谋好的吧?要不然,凭你这样的榆木脑袋如何能想得如此周密?”
“三弟果然聪明。”柔和的几乎如一片羽毛般轻盈的声音自明勇的身后传了出来。明勇一个侧身,一声白衣笑如谪仙的司徒文硕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司徒文硕?”司徒清寒眉心拧的更紧,早就应该知道是他,这个恨不得时刻都琢磨着要置自己与死地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哼,是本太子没错。”司徒文硕面带笑容,眼神中射过冷冽而得意的光芒:“司徒清寒,这次,怕是没有人能够救的了你了吧?通敌卖国,罪名可真是不小呢。”
“本王就知道是你在搞鬼。”司徒清寒丝毫不惧的望着他:“哼,司徒文硕,区区一封信就能判定本王通敌,是你太笨还是把别人想的跟你一样笨?”
司徒文硕俊目一眯,透出凶狠:“这封信不过只是一个引子而已,本太子自然不会拿这一封信就来抓你。哼,通敌之罪,另有罪证。”
“什么罪证?”司徒清寒厉目更甚,握着长剑的手紧了又紧。
司徒文硕依旧笑着,温文尔雅:“你私自调兵赶往魏国,在中途伏击了魏将之后又调兵去了赵国,受到赵王的接待。一切表明,你此次是为了救赵而围魏。”
“哼,你的联想很不错,看来你这个太子利用去编排戏文才不会被埋没了才华。”司徒清寒冷笑了一声:“不过,事情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过问,本王会亲自向父皇禀报。”双腿一夹赤云的肚子,道一声“驾”便欲往城中而去。
司徒文硕手一挥,城门口立刻涌出一队兵将,手握长矛傲然而立,一丝不苟的对准了马上的黑衣少年。那意思很明显,他若胆敢再近一步,刀剑无眼。
司徒清寒抬头望着司徒文硕一张英俊的脸上那双嗜血的眼睛,狠狠的道:“司徒文硕,你以为这些人就能挡的了本王的路么?”
“本太子知道你武功好。”司徒文硕微笑的摸索着自己左手拇指上的扳指:“齐国第一勇士的胆量也不是浪得虚名,不过,一拳难敌四手。司徒清寒,你若乖乖降了本太子,念及你我血肉之亲,本太子也不会太过为难与你。”
“哼,降与你?”司徒清寒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你的意思是要本王承认通敌之罪?司徒文硕,你真是太天真了。”
“司徒清寒!”司徒文硕收起笑脸,一双俊目透出危险的气息:“你别不识抬举,本太子虽然与你对立,却还未想要你的命。这是本太子给你留的活路,你若不走,就别怪本太子再不留情面。”
“事实远于雄辩。”司徒清寒挥开长剑准备迎战,眼中却又立刻涌起一丝不忍:“本王领兵杀敌,战场中杀人从不眨眼。今日,却不曾想要拿剑挥向自己的弟兄。哼,不过,你们这些人是非不分,本王杀你们也不为过,来吧。”
手握长矛的兵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知道司徒清寒的利害。15岁领兵打仗,大大小小的战争不计其数,除了那次苍山之战无意败北外他还从来没有输过。所以,兵将都不敢贸然上前,只是远远的将他围了起来。
司徒文硕看出那些兵将的惧意,浓眉一紧,对着下面高声喊道:“谁若活捉叛贼赏黄金百两,良田五亩,免兵役。”
俗话说的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听有金灿灿的银子可以拿,那些兵将们眼前立刻一亮,生死竟然被黄金压了下去,提着长矛便冲着司徒清寒刺了过来。
司徒清寒冷目一凝,手中的长剑挽起寸寸剑花,如黑夜中的一道闪电“唰唰”两下便将刺向自己的长矛从中间削断。削断的长矛如片片飞花回转圈狠狠的打在兵将的身上,人群中立刻传出阵阵哀嚎声,地上已瘫倒了一大片。
那些没有被打倒的士兵却已不敢再上前,握着长矛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着,脚下已随着司徒清寒策马上前而慢慢的后退。
司徒文硕站在城楼上,目光凝然的瞪着低下那些不住后退的士兵,心中暗骂“无用”。目光扫向一旁的一个侍卫,一个示意的眼神后,那侍卫便低头退下。
司徒文硕的目光复又调回到司徒清寒的身上,嘴角勾起一丝浅笑,道:“司徒清寒,你果然够勇猛,怪不得冷若溪会爱上你。不过,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冷若溪,已是本太子的女人。”
司徒清寒一楞,手中的剑立刻慢了下来。抬头,怒瞪着司徒文硕俊美的笑脸,虽然明知他是故意的拿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是,一听到若溪的名字,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司徒文硕依旧笑着,细长的桃花眼睛散发出得意:“她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可人,虽然身体冷如冰,但,并不妨碍与本太子亲热,呵呵。”
“混账,别侮辱我的若溪!”司徒清寒一声怒喝,提起长剑从马上一跃而起,纵身跳上的城楼,手中的长剑直直的刺向司徒文硕。
突然,那个刚刚退下去的侍卫闪身而过,手中一把石灰粉扑面扔来,只打在司徒清寒的脸上,眼睛立刻被那粉末眯的睁不开。一声“卑鄙”还卡在喉咙未曾出口,那侍卫手中的剑,便如风而来,猛然刺中了司徒清寒的胸前。血,瞬间喷涌而出。
“哐啷啷”一声惊雷从皇宫上空炸响,若溪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身。风吹着白色的床帏呼呼乱舞,而窗外,雨下的正紧。
清晨,天没有一丝风,却阴沉的利害。
正如若溪自己所言,她自幼就跟随着父亲熟读医书,要想配置一碗坠胎药并不难。虽然在外人眼中只是不起眼的花花草草,在若溪手中却成了救人或者害人的药。
很快,她便在御花园中找齐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马钱子、附子、苍术、商陆、陈皮、厚朴等连同昨日采摘的那些一起,便可以熬制出一碗堕胎药,虽然有些药草单独来喝对身体伤害很大,可是,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抬头,却见不远处隐蔽的地方,隐约的现出两个身影。身穿一身明红的是当今的皇后,而与皇后面对而站的却是一身水蓝色衣衫的叶芷兰。两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皇后一脸微笑,看起来似乎很是满意的神色,时不时的会伸手为叶芷兰捋顺你那一头被风吹乱的秀发。目光中,满是疼惜之情。
而叶芷兰因为背对着若溪而站,所以看不到她的样子。不过,若溪看的出来,她似乎并不抗拒皇后对自己的那种亲昵。若溪有些疑惑,不明白这两个人何时会变的这般亲昵?不过,虽有疑虑,却更有种事不关己不想理的淡漠。扭身,便又回了盈水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