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你我之,曾备受伤害,尽管我曾那般残忍的伤害过你,可是若溪,我是真的爱你,这样的爱意从未在任何的时光中消融。若溪,我只希望一切可以重新来过,让我好好爱你。
“我可以回到你的身边。”若溪浅笑着,眉眼间是淡淡的愁:“但要等到你死的那一天,司徒清寒,只有你死了方可解我心头之恨!”色的衣袖猛的一甩,人已翩然转身:“司徒清寒,你可以攻打蜀国,完成你统一天下的心愿。可你也要记着,若蜀国灭,我便亡。”
我用最后一记筹码赌你的不忍。司徒清寒,生与死,只在你一念之间。匆匆的走下城楼,娇弱的身躯便无力的瘫软在墙根下,一双汗水淋漓的手用力的摁在胸口的位置,那里面有火在烧。
“若溪,你怎样?”司徒文硕慌忙的将她搂入怀中,感受着她原本冰冷的肌肤又一次变的火一般的滚烫。心里的不安满满的袭来,他抱紧她:若溪,到底你得了什么病?请你告诉我好么?我会找最好的大夫为你医治的,若溪……
“我没事,你不必如此费心。只是身体有些燥热,没关系。”她有气无力的说着谎,继而轻轻的推开他,一个人便踉踉跄跄的往华兴宫而去。华丽的衣衫在她的身后展开与蝴蝶一般的羽翼,如梦似幻。
司徒文硕站在原地看着她,俊美的脸上显出淡淡的哀伤。若溪,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难道你不知道,放弃仇恨,才可以回归幸福。若溪,为何就不肯给我一次,让我好好爱你?司徒清寒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他给不了的,我倾尽一切也要给。
若溪,有些人会分离,有些话会忘记,可有些承诺,却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华兴宫,小宫女已经早早的准备好了水,慢慢的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褪去白色的衣衫,整个人已迫不及待的滑入温热的水中,透出药香的水一丝一丝的渗入皮肤中,渐渐缓解了那烁人的热。秀长的眉一点一点的被拧紧。因为,她终于开始慢慢的察觉到,那种疼痛,那样的燥热,一次比一次间隔的时间都短。
这意味着,她能活下去的日子不多了。闭紧的眼睛,有泪轻轻的滑落,一个生命都所剩无几的人,为何还要如此的痛苦的活着?是因为报仇么?还是,因为恨?
一个人在悲伤的时候,总是习惯的去回忆那些忘不掉的往事。
耳畔,突然响起了那个苍老的声音,她说:“姑娘,你心中有恨,所以对有些事情一辈子都不可能释怀,这是你的今生的劫。若逃不过,便注定是一辈子的悲哀。”
她说:“我可以帮你恢复容貌,只是,你自己也应该知道,有时候美丽并不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若你一心渴望平淡的生活,不如就此过完一生。”
她还说:“哎,当年我救你,还以为能解了你所中的毒。却不料,一晃已快七年,毒未解,你的命怕是救不了了。我已经无能为力,便也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她又说:“我知劝你无用,有时候仇恨便像一杯酒,以为藏起来,却不料会越来越浓。你去吧,记住,恨或者不除不快,却乃最伤人之物。”
最后她说:“你的毒已沁入骨髓,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复发。若复发的时间间隔的越来越短,那就说明你的生命,已到了尽头!”
司徒清寒,我的仇还未报,为何,却已时日不多?欠我的,你何时能还的清?
风,吹拂起那白色的裙,像迎风轻轻在舞。只是,这样静谧的时光却似乎又凸显出了那么冷清的寂寞,一下一下的扰乱了心头那永远也无法抚慰的心伤。
蜀国的皇宫中,一身白衣的若溪习惯的站在那紫色的花架下面,面无表情的摘着那紫色的花,偶尔会放入嘴中轻轻的品。紫藤花,有种特殊的味道。她记得父亲说过,紫藤是有毒的。
可是,自己已危在旦夕,时日不多,又何须在乎那一点点的花毒?
手突然轻轻的碰到了腰间那块从来不肯离身的玉佩,晶莹剔透的惹人爱怜。她伸手,冰冷的手拿起冰冷的玉,一腔往事又悄悄溢出。
月下,那奢华的华玉宫中,一绝美少女手拿着玉佩,笑道:“好奇怪哦。我娘说,这块玉佩原本是为我许下的亲事。可没有想到,却到了你的手上。”
“这大概就是……”接话的是一个黑衣少年,面容俊朗,目光却清冷而冷冽。缘分两个字明明已呼之欲出,却低沉的道:“阴差阳错吧。”
阴差阳错?冰冷的唇勾起嘲讽的笑,是啊,阴差阳错。司徒清寒,你说的很对,我们从一开始认识便注定是个错误。所以,才会有了今日这样敌对的场面,彼此的伤害已经深入骨髓,再也无法因为一句原谅而消融了,你知道么?
“娘娘金安。”身后,有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语气中满是恭敬。
若溪回身望向身后这个陌生的男子,一身土黄色的道袍已将他的身份表露无疑,若溪从未见过他,却早已听说过,便淡淡的回道:“原来是赵国师,请起。”
赵国师谢恩,起身。抬头时,目光正好看到了若溪水中握着的那块玉佩,微微一怔过后便问道:“娘娘,这块玉佩是您的?”
俊美的脸上呈现出丝丝不悦,冷声的道:“不是本宫的,怎么会在本宫的身上带着?”
“娘娘别误会。”赵国师慌忙的陪了笑脸,道:“娘娘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身上所佩戴的自然都是人间极品。只是娘娘,您虽带着这玉佩,怕是还不知道这玉佩原本的来历吧?”
“来历?”若溪微皱一下眉头,道:“这玉佩是本宫的爹娘留给本宫的,至于什么来历,本宫倒还真不是多么清楚,怎么你知道?”
“略知一二。”赵国师躬了躬身,察言观色的瞟一眼若溪精致的脸笑问:“不知娘娘可有兴趣听听?
若溪微微沉吟,俊美的眸中便闪过一丝冰冷,挥袖间人已坐在了花架下的石凳上,缓缓的道:“既然你知道,说来听听也无妨,反正本宫也烦闷的很,权当听个乐吧。”
“是,娘娘。”赵国师往前走了几步,缓缓的道:“这玉佩名为锁情佩,应该是一对,两者合起来正好凑成一个,而娘娘所佩戴的只是其中一块。相传,此佩生于天地初开之时,原本是一整个,后来被一个叫做诚的男子检获,将其一分为二做成一对,交给了自己的妻子……翠烟。可惜,当时有一恶霸看中了翠烟,想要娶翠烟为妻,翠烟誓死不从便跳河自尽。城闻之悲痛欲绝,已血祭佩,并许下承诺,若有来生以此佩为约再续前缘。100年后,两人真的又重新相遇,恩爱了百年。为了让人间这样的爱情持续下去,两人将此佩教给了自己的后人,传承下去。所以,此佩若被两个相爱的男女得到,两人便会深深相爱,永不分离。而且,能以此延续两世的爱情。”
“两世?”若溪喃喃的重复这这两个字,眉心的愁渐渐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