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不说,其实,我也知道。司徒清寒说用九座城池来换我,不过就是为了能够确定,我到底是不是冷若溪。司徒清寒,我亦很想知道,冷若溪在你的心中,到底是什么
明日,我会在城楼之上等着你,我要亲眼看你七年之后的选择。司徒清寒,曾经若受过伤,便不在乎,会更伤?对么?
寂寞的夜,是因为人太哀伤。
白色的床帏被风轻轻的吹开,床塌之上,正睡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倾国倾城的面容独独皱起一双秀长的眉。却,更惹人,无限爱怜。女子正熟睡着,青缎般的秀发袒露在胸前,小巧的鼻翼起起伏伏,淡淡的药香弥漫了整个奢华的华兴宫。
一个黑色的身影,就在此时缓缓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傲然的背影透出无法忽视了霸气,手中的一柄长剑发出阴冷的白光。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进床前的女子,伸手掀开那白色的床帏,清冷的目光正对上已醒来的女子那惊慌的眸。
那柄长剑“唰”的一声便直直的抵在了女子的咽喉,制止住了她既要出口的呼救。
女子立刻住了口,惊慌的眸在看清黑衣人的面容时袭上了淡淡的不屑的微笑,诱人的唇轻轻一张,便吐出了两个字:“是你?”
黑衣人没有吱声,却在她淡定的眼神中收起了那柄冒出丝丝寒气的长剑。温热的手慢慢的,滑向她白皙的脸。还是那样陌生的温热之感,带着一种会让他心痛的悲伤。
女子猛的侧头却依旧逃不过他的速度,较小的下巴用力的被捏紧。强迫她的目光直直的射向他含笑的眸中。女子眉头金蹙,却迫于他的威严而不敢高声呼救。
男子冷冽的笑着,手却在她抬头怒视着他的那一刻松了开口,满意的道:“朕来此,不过是要弄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朕的若溪?”可惜,那同样白皙诱人的肌肤,却依旧是那种陌生的温热。
薄凉的笑勾起在樱红的唇畔,女子冷哼一声道:“若我不是冷若溪,你便不会再已就座城池来相换了,对么?齐王果真是好计谋,即便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也不会忘乎所以。怪不得可以在七年的时间能够统一了天下,真是佩服之极。”
“自然是不能够忘乎所以,要不然,不是受了司徒文硕的骗了么。”司徒清寒毫不避讳的回答:“况且除了若溪,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值得朕付出,即便,你们长的一模一样。”
“是么?”女子伸手,裹紧身上那已滑落的白色衣衫,冷声问道:“若我不是你的若溪,那你又想如何做呢?继续攻打蜀国,与司徒文硕争个你死我活?你们男人的世界,当真如此庸俗?”
司徒清寒微微一笑,却带出冷冽:“既然你不是朕的若溪,那朕自然是要亲手毁了蜀国的。因为我与司徒文硕有着刻骨的仇恨,至于你,若活着可以为朕所有,若死了,朕亦不会心痛!”
女子微怔,恨意在眸中渐渐凝聚,充斥着那绝美的五官,秀长的眉用力一拧,怒道:“司徒清寒,你果然够狠!能够成为天下霸主的人,不外乎都是这样的狠角色,从不会有半点的怜悯。”
“朕一直都狠,不是因为现在成了霸主才狠,而是从一开始就狠。”俯身,凑近她无限风情的眸:“若朕不狠,七年前便也不会逼迫着我最爱的女人跳下悬崖。若朕不狠,便不会在面对与若溪生的一模一样的女子面前还是如此淡定,这些,你不懂么?”
女子将头往后仰了一下,想要避开他的暧昧,却不料,他湿热的唇却已软软的贴了过来。她一惊,他的吻却在她的额头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点,便瞬间收回。
女子一怔,白皙的手用力的摁在胸口的位置,那里面,有疼痛正慢慢袭来。
“你以为朕会吻你么?”看着她惊乱的样子,他得意的笑了:“朕这一生,只会吻自己心爱的女人,你又如何配?即便你们生的一模一样又如何,不是她,终究不会让朕心动。”
女子闻言,风情万种的笑便绽开在倾国倾城的脸上,那丝惊慌瞬间掩盖:“司徒清寒,如果我是冷若溪,今日你便会带我走?不顾那兵临城下马上就统一的天下?”
“是。”他站直了身体,恢复了那袭冷漠,坚定的回道:“若你是我的若溪,即便今日拼尽一切,我也要带你离开。”因为,这是我从一开始就坚定的信念。我要用余下的生命去爱我的若溪,无论她是生还是死,可惜,你不是我的若溪。
转身时,剑已回销,傲然的背影却透出淡淡悲凉。
女子的双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清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从自己的眼前消失,眼中的泪终于无法控制的流下来,司徒清寒,我冷若溪在你心中真的就那么重要么?若真是如此,又何来如今这彻骨的疼痛?哼,七年了,七年的时间真是太短,让我的爱意还来不及消融,便可悲的沉入海底……
清晨的风暖暖的迎面而来,吹拂起发间那杂乱的愁。
城楼上,若溪依旧一袭白衣,安静的站在司徒文硕的身后,望着下面司徒清寒那望向自己的清冷目光,短短的相视,却分明看到他眼中那寂寞的光。司徒清寒,我们终于站在了相对的立场,而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司徒清寒一身黑衣尽显霸气,薄凉的唇畔勾起一丝志在必得的冷笑:“司徒文硕,你想好了?是要保住你的女人,还是保住你蜀国的子民?”
“自然是保住我的女人。”司徒文硕对他亦是冷眼相待语气不善:“我拼尽一切去爱的人,又怎会再次送与你手中?难道你忘了,我司徒文硕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以前是,现在自然还是。”
司徒清寒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一怔,目光望向若溪淡然的俏脸,眉心一拧而问道:“你不是要告诉朕,她真的是我的若溪?”
“司徒清寒,你夜探华兴宫,为的不就是想要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么?”开口的是若溪,她浅浅的微笑风情万种:“现在彼此面对了,你心中的疑问还在?
“什么,夜探华兴宫?”司徒文硕楞了一愣,俊美的眸中仇恨如利剑一般射向一心只关注着若溪的司徒清寒,心里却是层层的后怕。他竟然不顾危险而夜探华兴宫,而他身为蜀国的王,却没有察觉?
“你说,若我不是若溪,你便亲手毁了蜀国。”冷笑如刺映出眼中那拼命隐藏的伤:“因为你知道,若我是冷若溪,我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对么?”
司徒清寒沉默不语,因为,亦不需要说什么,目的已达到,这比什么都重要。
司徒文硕听到这句话立刻皱紧了眉头,看向若溪的眸中渐渐的袭上一层隐约的不安。若溪,难道便是因为这些,你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么?若溪,若是为了我让你重新去受那么多的苦,真的,不必!
若溪依旧笑着,笑着冷然而凄美,语气中却是哀伤:“司徒清寒,用这样的手段来迫使我承认自己,你很聪明。这可以证明,你不只是狠,还很是了解我。”